林悦继续说:“我们要从马的侧面慢慢靠近,动作不能太大,要让马能看到我们的动作,给它足够的安全感。”
沈月白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林悦在驯马方面竟有如此见解。
他心中虽有些许迟疑,但很快便心领神会,立刻调整自已的位置,坚定地从马的侧面缓缓靠近。
林悦也从另一侧稳步走来,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马,接着说道:“先不要急着去控制它,我们先让它稍微平静一点。可以试着跟它说说话,让它熟悉我们的声音。”
沈月白微微点头,深吸一口气,平稳而舒缓地说道:“马儿,不要害怕,我们是来帮助你的。”
林悦则慢慢伸出手,动作轻柔舒缓,让马清楚地看到她的动作,慢慢将手靠近马的鼻子,同时说道:“放松点,现在安全了。”
马的眼睛不停地转动,警惕地看着他们,不过在他们的安抚下,挣扎的动作稍微缓和了一些。
林悦接着说:“沈公子,你现在试着轻轻抚摸它的脖子,动作要轻,顺着它的毛发方向。”
沈月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按照林悦说的,轻轻抚摸着马的脖子,嘴里还念叨着:“没事了,没事了。”
林悦蹲下身子,开始解马身上的缰绳。
那缰绳整体破旧,原本的棕褐色因长期使用和风吹日晒变得颜色不一,部分地方泛着灰白色。
有几处磨损严重,其中一处尤为薄弱,边缘处有尖锐的断裂口,犹如小匕首一般,周围还附着一些皮屑。
林悦仔细检查着这些磨损的地方,站起身对沈月白说道:“沈公子,这缰绳有几处磨损严重,可能在行驶过程中突然断裂或者卡住,才导致马匹受惊。”
沈月白看着缰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不禁问道:“林姑娘,你怎会对马如此了解?”
林悦听到沈月白的这个问题,一时间陷入回忆。
随后,她微微浅笑,回答道:“不瞒沈公子,我以前读书时,曾在马场帮工,以此赚取些费用补贴学业,因此习得一些关于马的知识,不过我也只是略懂皮毛罢了。”
沈月白听后恍然大悟,心中对林悦愈发钦佩,对她的过去也多了几分好奇。
接着沈月白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马儿身上,说道:“看来得提醒一下城中百姓,出行前一定要检查好车马。”
林悦点了点头。“幸好这次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不过也算是给大家提了个醒。”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将马带到附近的车马店时,马突然又变得躁动不安,高高扬起前蹄,发出一声长嘶。
林悦和沈月白都被吓了一跳,急忙向后退了几步。
林悦迅速观察马的状态和周围环境,发现马的腹部有一处不明显的伤口,可能是之前被什么东西划伤了,刚才因为紧张没有表现出来,现在疼痛加剧导致它再次受惊。
就在林悦准备查看伤口时,她的目光被马脖子上一个若隐若现的奇怪标记吸引住了。
但此时情况紧急,她只能先压下心中的疑惑,赶忙对沈月白说:“沈公子,马受伤了,我们得先帮它处理伤口,你去附近找些干净的水和布条来,我先稳住它。”
沈月白二话不说,立刻转身去寻找所需物品。
林悦再次靠近马,一边伸出手轻轻抚摸马的脖子,试图让它平静下来,一边轻声安慰:“马儿,别怕,我们会帮你处理伤口,很快就不痛了。”
马在疼痛中不断挣扎,林悦紧紧抓住缰绳,防止它乱跑伤到自已或他人。
沈月白很快带着水和布条回来,林悦接过,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查看马的伤口。伤口虽然不大,但在马的挣扎下不断渗血。
林悦先用清水冲洗伤口,动作轻柔而迅速,然后用布条轻轻包扎起来。
忽然,马因疼痛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四肢猛地乱蹬。那高高扬起的蹄子仿佛愤怒的风暴。
眼看就要踢到林悦,沈月白在一旁心急如焚,双眸中满是惊慌与担忧,他毫不犹豫地一个箭步冲上前,想要护住林悦。
而林悦反应迅速,敏捷地侧身一闪,那蹄子与她的身体擦肩而过,惊险万分。
林悦躲过一劫后,神色依旧镇定,继续专注地包扎伤口。
沈月白见林悦安全无虞,高悬的心这才缓缓放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终于,马在他们的努力下逐渐平静下来,伤口也得到了初步处理。
林悦和沈月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此刻,他们的目光交汇,彼此对视,随后会心一笑,他们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