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是好剑,可是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
“而破除此铁链需借助你的力量才有机会成功。”
黑袍人缓缓道出。
秦子源一顿,完全听不懂他的话语间的意思。
“我的力量?”
见秦子源犹与黑袍人缓缓道出:
“确切的说是你的精血。”
“以你之力成就我,实力恢复将有八成胜算。”
“到时我用霸龙刀,与你手上那把剑合力击破这道屏障。”
谈话间,呼吸声从空气传来。
嗯?
就在黑袍人准备动手时,旁边的草丛里传来一声脚步。
“小子,跟我来!”
不等他反应,血鬼的手臂将他拖进了池水坛底。
白袍老者姜公山走来,跟在其身旁的是一位青衣童子
“青梅你说刚刚这里有声响,现在怎么没动静了。”
姜公山瞧了下池底并未发现异常。
“师尊,徒儿刚才明明就看到一道百米高的水柱从这池水中喷出。”
“难道是他?不对劲,玄锁链阵的法印至少要在等十年才开始消退,就算入魔的燃灯大师在第三层也整整待了三十年才出来。”
池水之下秦子源和黑袍人清楚看到岸上的场景,姜公山二人却是看不出池水深处分毫。
“算了,如果他真的提前逃出来恐怕我也不能将其制服,顺其自然吧,一切听从家主安排。”
姜公山的手段秦子源倒是见识过,那可是即将步入宗师境界的实力,若是说在秦家姜公山的战力是可以排到前三的。
难道还有高人?
“前辈,冒昧的问一句,你是怎么被囚禁在此的?”
黑袍人并没有隐瞒随即说道:“真正的仙人。”
凡人在他们眼里都不过蝼蚁罢了,凡人区区百年,但能达到武道之巅的人却是屈指可数。
“小子,这秦家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那姜公山在这道悬山上都上不了第四层,可想而知住在最顶层的是何等存在。”
“其实你那天和姜公山的交手我已经看到了,你确实是个天才,能在断一臂并且相差两个大境界的情况下险胜,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的所有后辈中最惊艳的一个没有之一,即是是上界亦是如此。”
那前辈你…秦子源顿了顿。
黑袍人看出他的顾虑淡淡说道:“我是遮仙,乃是上界的血鬼仙人。”
遮仙人就是从转世或是堕入红尘境界大跌的这类仙人。
“可您说到底也还是货真价实的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般境界的凡人恐怕远不是你的对手。”
“不错,这点你大可放心,道悬山二层的事自有二层的守道者管,即便是更高层的存在他们也绝不会插手此事的。”
你不会真觉得这道悬山只是修炼之地那么简单吧。
前辈还请为我解密。
血鬼淡淡开口:“这才是真正的震天塔,你看到的不过是替身罢了。”
秦子源若有所思:“秦家还真是不简单啊。”
“好了,多说无益眼下之际,应快点助我脱困,等我出来助你成仙!。”
璇记,刀刃划破手掌,一掠血液自秦子源的身体流出滴在霸龙刀上。
煞时,血气暴涨,原本只有一米长度的刀身瞬间变化百丈有余。
一时的场景竟让他自已也变得震憾起来,我的血竟然这么厉害。
秦子源率先恢刃,其次是血鬼,二人一刀接一刀响扯整个道悬山二层,血刃与旋铁链条接触间泵发无尽的血之光茫。
“小子,动作要快,像我这样,使出你吃奶的力气,全力砍下去。”
血鬼说着,却不见秦子源此刻站在他身后。许是太过投入竟没发现一个大活人何时从他眼皮底下消失。
“小子,你骗人!”
血鬼脊背发凉霸龙刀预想抵抗却也为时已晚。
磅!金芒轴现,降灾剑刺击刀背的那一刻,血鬼的整个身躯内脏破裂。
青的,红的散落一地,场面极为血腥。若是秦凝冰看到不得把昨晚的隔夜饭吐出来。
为什么?
血鬼空瘪的皮囊下耷拉着脑袋,一整个身躯全靠骨头支撑着。空洞洞的眼眸上残留着鲜血,随时都有暗淡下去的可能。
秦子源不紧不慢吐出:“掌握在别人手里的仙路,我不要!”
仙人身上可都是宝,先前秦子源把目光放在霸龙刀上不过是为了转移话题,当得知血鬼是蔗仙人后,他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剥初血鬼的仙骨,要知道,他现在也还不过凡人之躯,融了仙骨怎么说也算半仙之资。
霸龙刀握持在手,由于刚刚沾上了秦子源的血液,此刻的霸龙刀对他并没那么抵触,但还是不受秦子源控制,见此情况,轩辕剑展露出威势这才让其乖乖听话。
霸龙刀在手,秦子源运转一丝灵力附魔在其上,随着灵力的灌入霸龙刀的大小也开始变的正常,刚好够一个人拿起。
随着他手起刀落,自血鬼脚底至头顶均被悉数剔除,就剩下一堆骨头和皮肉堆放在旁边。
漆黑的血骨上还透露着星星点点的金色光华,这血鬼虽是蔗仙人,可其战力还是不弱的,刚刚发生那么大的动静,整道悬山二层应该都感应得到,为今之计恐不是融合仙骨的最佳时机。
秦子源祭出万魂幡,血鬼仙骨则被他收入囊中,渟析湖依旧平静,所到之处尽是残垣断壁。而他则迅速运转逃龙术离开这里。
清风落日,太阳落山。
道悬山二层弟子都被渟析湖中的场面惊到。
姜公山在场也感到震惊,血鬼的实力远在他之上,而地上那摊血肉既是分辨不出,但通过气味明显是血鬼。
姜公山淡淡开口:杀他的是何人?顿时便觉得空气变的冷冽起来,好像有人盯着自已。
他走后,一个身影缓缓从暗处出来,这个人正是秦夜。
他戴着面具以至来往的人都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那铁链不错,我就收下了。说着他便提起人皇剑狠狠的砸了下去。
磅!
金属之间碰撞产生的冲击力将他弹飞了数米开外。
秦子源擦着嘴唇上溢出的血迹,秦家还真是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