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时候,林挽月在家等着姜多金来找她,然后两人一起去找大伯和二伯娘一起去林家要工作。
考虑到孙梅的性格和能力,她和孙梅商量让孙梅在家等消息就行,去了场面太混乱也帮不上什么忙。
孙梅倒不是非去不可,她也不太想再见到林家人,只是让林挽月一个人去面对林家人,她又觉得愧疚,她帮不上忙。
林挽月劝了孙梅一阵,终于把孙梅劝服了。
“好吧,那我在家等你们,你们搞完就快点回来,我给你做饭。”
“行,那你多做点,我带大伯他们回来吃饭。”
“哎,好。”
两人刚说完,大伯林长存就跨进门来。
“别别别,不用准备我们的午饭,你们母女俩生活不容易,能省一点是一点,我们能帮一把是一把,别讲究这些俗礼,怪麻烦的。”
话是这么说,但孙梅和林挽月作为被帮的对象却不能就这么坦然接受了,正要再说些什么感谢的话,就被林长存打断了。
“我不是客气,我是说真的,我中午得回家吃饭,玉兰中午得回家做饭,真不必麻烦了。以后逢年过节多走动走动就是了。”
孙梅和林挽月一想这倒也是,便不再坚持请吃午饭的事。
林长存站在院子里打量了孙梅林挽月一番,满意地点点头。
“月丫头变化真大,刚才我都没敢认,弟妹你也是,从林家搬出来这才多久,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年轻了五岁!看来搬出来是对的!”
林挽月礼貌笑笑,孙梅笑的实在一些,她是切实感觉到前后生活变化的人。
林长存看了一下房屋,问道,“该买的东西都买了没有?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林挽月将这个回答的机会让给了孙梅。
孙梅笑笑,道,“该买的东西都买了。床和家具什么的也都打了,后院就住着木匠,没花太多钱。高妹子的票据都没怎么用,半卖半送给我,我拿去换成东西,现在什么都不缺了。”
真的什么都不缺是不可能的,当然还有缺的东西,只是那不是最急需的东西,而且说到底不过是缺钱而已,就没必要拿出来说了。
要是林挽月这么说,林长存心里怕还要嘀咕几分,但是孙梅这么说,林长存就信了。
“那就好。”
林挽月看了眼时间,八点半了,时间倒是还来及,不过姜多金怎么还没来?
她招呼林长存坐下,给林长存倒了水喝,还端来杏干让林长存吃。
“时间还早,我们等等二伯娘和我朋友。”
林长存一听来了精神。
“你朋友也要一起去?哪个朋友?上次来的那个青年?”
林挽月礼貌笑笑,“不,是金子,那个女孩。”
林长存有些失望,刚好又被酸到了,捂着脸表情扭曲。
林挽月端出来的这盘杏干多数是经过灵泉水处理的,没有那么的酸,但也放了少部分没处理过的,就很酸。
林长存前面吃的两块都是不太酸的,没有防备,真吃到酸的就绷不住了,感觉牙齿都软掉了,连忙大口喝水。
孙梅连忙起身帮忙倒水。
林长存喝了足足三杯水才稍稍冲淡了一些嘴里的酸味。
“这杏干可真酸啊!”
林挽月笑道:“是酸,杏子就酸,做成杏干也酸,这还是特地挑出来的不那么酸的,第一批的时候,所有的杏干都这么酸,根本没法儿吃,不然院子里这么多杏子,是该摘一些送给亲戚们吃的。”
林长存连连摆手道:“算了算了,把我牙都酸倒了,吃不起吃不起。”
正说着,二伯娘刘玉兰就走进了院子里。
“说什么呢?什么吃不起?”
三人见刘玉兰来了,便都起来迎接。
“弟妹来了。”
“二嫂来了。”
“二伯娘来了。”
“说这杏干呢,太酸了,酸到倒牙,真没法儿吃!”
刘玉兰看了眼石桌上的一盘杏干,颜色漂亮,看着干净,隐约能闻到一丝杏酸味,有些诱人。
林挽月看出这一点,主动道:“二伯娘尝尝吧,这杏干是自家做的,除了酸点倒没别的坏处,就是多注意点,太酸的那种事真能倒牙。”
刘玉兰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就拿起一块杏干吃了起来,边吃边点头。
“味道不错啊,挺好吃的,不是很酸。”
林长存道:“小心点,那是你还没吃到真正酸的。”
刘玉兰又拿了几块,吃的相当自在,边吃边打量着这大宅院。
“这院子不小啊,是租了两间厢房一间倒座?我想着也够用了,没想到这么大!放别人家里,就是一家十口也住开了!”
林挽月道:“这里偏了些,和别处不同,所以价格便宜,想着为了以后方便,就租了。”
刘玉兰对这倒没有太大意见,虽然是租了三间大房子,理论上能住很多人,但实际上谁愿意那么多人挤一起,还不是没办法。
孙梅、林挽月母女俩总不能天天睡一个屋吧,林逐光从乡下回来以后娶媳妇不能和妈妈妹妹挤一起吧?
所以租三个屋子也说的过去,何况她也听说了,这边价格确实不贵。
几人就这么站着闲聊起来,聊着聊着一盘杏干就没了。
林挽月看出二伯娘喜欢吃杏干,便主动去厨房装了一盘出来,还让二伯娘带一些回去吃。
刘玉兰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吃上就住不了嘴,最近总想吃点酸的。”
孙梅眼神微闪,忽然这么能吃酸,怕不是怀孕了吧?
但这话她没说出来,一说出来又有很多事,二嫂比她大六岁,今年四十六了,这个年纪怀孕,是好事也是麻烦。
林长存没理解到这一点,他拍了拍手,道:“几点了?是不是九点了?咱们出发?”
林挽月有些尴尬,姜多金还没来,怕是又遇到麻烦了。
姜多金一向是准时守信的,除非遇到大麻烦不然不会迟到。
她看了眼时间,“八点五十了,再等十分钟吧,我那朋友说过要来的。”
“行吧。”
几人刚坐下,姜多金便气喘吁吁地到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