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正在屋中听取这几天府中的事务,突然听到有人急匆匆地跑来禀报此事。一听说小小这边起了冲突,她的心瞬间揪了起来,嗖的站了起来,顾不上其他,尽快地赶到了女儿身边。
一路上,林母的思绪纷飞,五年前女儿溺水的事件历历在目。那时的小小还那么小,那么脆弱,险些就丢了性命。自那以后,她便发誓一定要护女儿周全,可如今竟又发生这样的事,让她如何能不心急如焚。
赶到时,只见现场一片混乱,小小正气鼓鼓地站在那里。小小看到母亲来了,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赶紧小跑着投到母亲怀中,虽然小小长个了,但是那又如何,我是做女儿的,我就要告状,抽抽泣泣:“母亲,您可算来了!您看看这些个堂姐妹堂兄弟们,我今天刚回到家,还不来得及休息,他们就上门闹事,我让丫鬟婆子小厮们把他们赶走,可这些堂姐妹堂兄弟们不依不饶,骂骂咧咧的,我一个小姑娘,哪知道这些堂姐妹堂兄弟们骂的都是啥啊!”
“呜呜呜,女儿哪儿受过这些好,他们是想逼死女儿啊,母亲,你得给我做主,我也报官了,我不能刚回到家就受欺负,呜呜呜呜呜”
小小的眼中满是委屈和愤怒,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林妇心疼地将女儿搂入怀中,轻声安慰道:“莫怕莫怕,有母亲在,定不会让他们欺负了你。”说罢,她抬起头,目光严厉地看向那些还在叫嚷的子侄们,心中已有了决断。
林母大声说道:“今日之事,我必彻查到底!若是谁受人指使,现在站出来承认,我还可从轻发落,否则,一旦被我查出,定不轻饶!还有跑到我家来骂我女儿,我也绝不轻饶。”
林小小听母亲这么说,也不哭了,她挺起胸膛,大声说:“不管你们谁带头,聚众到我家闹事,打上我们的丫鬟婆子,损毁我家的东西,我都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官府的人马上就来,我看你们谁那么不知死活。”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林母看到女儿这样,眼中满是欣慰。曾几何时,那个小小一团的人儿还总是躲在自已身后,如今却已长大,知道如何处理这般棘手的事儿,她不禁感慨万千,很是欣慰啊。
那些堂姐妹堂兄弟们见到这种情况,心里很是慌张。他们原本只是想提前见见小小,探探情况,好回去跟自家父母禀报,哪想居然闹到这般地步,还要报官了。也不对,以前这种情况多了,从来没有报过官。他们以为这次也能像以往一样,撒泼耍赖就能蒙混过去。
可如今看着林小小那坚定的眼神和林母严肃的表情,他们才意识到这次不同以往。其中一个堂姐颤抖着声音说道:“小小,我们不过是想来看看你,何必闹得这么大。”林小小冷笑一声:“看看我?有你们这么看人的吗?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另一个堂弟也慌了神:“这,这都是误会,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说着便想脚底抹油开溜。但林小小岂会轻易放过他们,她大声喝道:“站住!现在想走,晚了!等官府的人来了,自有定夺。”此时的林府,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堂兄站了出来,强装镇定地说道:“小小,咱们可都是一家人,你何必做得这么绝?报官岂不是让家族蒙羞!”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却努力维持着镇定,试图让自已看起来更有底气一些。
小小冷笑一声:“一家人?你们这样闹的时候可曾想过是一家人?今日若不严惩,日后还不知要如何无法无天!”她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那位堂兄,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那堂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林母打断:“都别狡辩了,等官府的人来了,自有公断!”林母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不容置疑。
众人越发慌乱,开始交头接耳,嘈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突然,一个机灵的堂妹跑到小小跟前,哭着求情:“小小姐姐,是我们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别让官府的人抓走我们。”她哭得梨花带雨,双手紧紧拽着小小的衣角。
小小看着她,心中都不带犹豫的。哼,白莲花一朵?在小小看来,这种装可怜、博同情的手段实在是太过拙劣。都是做恶人的,刷上一次白漆,一样的是恶人。以为掉几滴眼泪,说几句软话,就能让她心软,就能把之前犯下的错一笔勾销?简直是痴人说梦!
有胆子闹,没胆子认,小小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她紧紧咬着牙关,我以后是要做刁蛮小姐的,我会放了你们,本来害怕没处立威呢,你们送上门来,还想得好,想什么美事儿,这些人平日里仗着林父林母的宽容大度,为所欲为,如今被抓了现行,却还妄图逃避惩罚。她绝不会让他们得逞,她就要治治你们,让他们知道自已的行为是要付出代价的。
小小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已的情绪,冷冷地说道:“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今天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那个堂妹被小小的话吓得一哆嗦,哭声戛然而止,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而小小丝毫没有理会,她的目光扫过那些闹事的堂姐妹堂兄弟们,继续说道:“你们以为哭哭啼啼,求求情,就能躲过去了?我告诉你们,不可能!”
正僵持着,官府的人终于到了。只见一群身穿制服、腰佩刀剑的官差鱼贯而入,为首的捕头身材高大魁梧,面容严肃,目光如电,不怒自威。他看着这混乱不堪的场面,眉头紧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不满和疑惑。
他环顾四周,提高音量问道:“谁是报案人?”他的声音严肃而威严,仿佛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那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