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别站着了,赶紧入座吧!」易忠海招呼大家坐好,「傻柱,你到厨房接着做饭,让几位大妈一起去帮厨,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
傻柱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厨房。待他进厨房后,阎埠贵总觉得事情不对劲,不会平白无故把他们全都叫来:「老易,今天为啥把我们叫来?」易忠海这才清了清喉咙,对众人说道:「今天我们请大伙来,其实是有一件事要商量。」
大家听了都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易忠海,等着他的下文。
易忠海说:「这件事,还是由老太太亲自告诉大家吧。」
一阵低沉的咳嗽声从内屋传出,如同老旧风箱的动作,一下下扣动着众人的心弦。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内屋的方向。
仿佛有什么秘密即将被揭开。
只见聋老太太在易忠海的搀扶下缓慢走出,她枯瘦如柴的手紧紧抓住拐杖,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让人担心她随时可能跌倒。易忠海连忙搬来一把椅子,轻轻放在聋老太太身后,轻声说道:“老太太,您慢点,地上凉,别冻着。”
聋老太太缓缓坐下,混浊的眼睛里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犹如暗夜中的星辰,让人心中一震。她环视四周,扫了一眼所有人的面孔,然后慢慢开口,沙哑的声音仿佛从废弃的古井中传来:“我今天叫大家来,是要告诉大家一件事。”
众人面面相觑,相互看着,不知道老太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气氛变得愈发紧张。“你们还记得昨天来的那辆军绿色吉普车吗?”聋老太太缓缓开口,虽然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威严,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瞬间镇住了全场。
“记得,当然记得!”众人纷纷点头,眼中充满了好奇,昨天那辆威武的车子确实停了好一会儿。“那个给张小凡送三转一响、还一口一个‘小凡’的中年人,你们知不知道他是谁?”聋老太太继续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那是谁?”众人愈发好奇,纷纷摇头表示不知,一个个伸长脖子,竖起耳朵,生怕漏掉老太太接下来的一句话。“那个人叫周镇南,是个中将!”聋老太太一字一顿地说,语气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什么?中将?!”众人顿时炸开了锅,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作为普通老百姓,他们平时连个小领导都难得见到,更不用说是中将这样的大人物了!“老太太,您说的是真的?”贾张氏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大的官!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聋老太太冷哼一声,眼中尽是不屑,“周镇南的女儿周晓白,你们应该见过吧?就是前段时间经常来找张小凡的那个美丽女孩!”
“就是那个美女?”
“对,就是她!”
“我看她果然不同寻常,气度非凡,原来是中将的女儿啊!”众人议论纷纷,有羡慕,有嫉妒,更多的是深深的忌惮。
聋老太太继续说道:“我听说,周晓白和张小凡关系很好,两个人很可能要结婚。到了那时,整个大院就由张小凡说了算,谁都不敢违逆他!你们可得好好想想,以后该如何与张小凡相处了!”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哑口无言,脸上都露出了担忧的神情。“这可怎么办?”刘海中一拍大腿,本来就紧皱的眉头拧得更紧,似乎天都要塌下来了。
「如果张小凡真的和周晓白结了婚,我们这院子还能太平吗?」
「的确啊,」阎解成应声附和道,「当年分肉的时候,张小凡心里可是一直记恨着呢!万一他当上了官老爷的女婿,那我们岂不是要遭殃了!」
说着,他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已的脖子,好像张小凡已经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了。
「当时大家都抢了他的肉!」坐在角落里的刘光天面色苍白,声音颤抖地说,「如果张小凡对我们进行报复,我们该怎么办?」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恐惧和不安。
他们仿佛看到了张小凡骑在他们的头上横行霸道,而他们只能低声下气地听从他的摆布。
「我觉得可能没事吧?」阎埠贵弱弱地插了一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努力使自已显得更镇定些,「毕竟我们都已经赔钱了,张小凡的怒气大概该平息了吧,不会为此闹大吧?」
「你知道什么?」聋老太太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瞪了阎埠贵一眼,「张小凡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他心胸狭窄得很!他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她那浑浊的眼睛此时却闪着犀利的光芒,似乎看穿了一切。
「老太太说得对啊!」刘海中第一个附和,「张小凡可不是省油的灯!你们别看他平时沉默寡言,说不定心里正藏着什么阴招呢!」
「没错,没错,」其他人也纷纷响应,眼神中满是对阎埠贵的鄙夷,仿佛他是院子里最天真的笨蛋。阎埠贵被说得脸红耳赤,只能低着头,再也不敢反驳。
聋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一旦张小凡成了周镇南的女婿,还不随便折腾我们这些院子里的人?那时候,我们只能看他的脸色过日子了!」
众人的脸色更加难看,纷纷点头赞同。
他们想象着张小凡昂首挺胸地走在大院里,而他们只能卑躬屈膝,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见众人都显得如此惊恐不安,聋老太太那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枯瘦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像是洞悉一切的老狐狸。她清了清嗓子,用沙哑但依旧有力的声音说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