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安快步追上此前说话的二人,微微一礼,“小子有礼了,不知二位刚刚所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风平安的话把二人吓了一跳,他二人刚刚说话的声音不大,也没发现附近有人,怎么还被这小子给听去了?哎,看来以后说话得小心,真是隔墙有耳啊!
二人对视一眼,对面前这个彬彬有礼的年轻人都有一丝好感。其中一人道:“小兄弟,这件事虽然很多人都知道,但我们说完,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是我们俩说的”。
风平安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人接着道:“上午的时候,一个年轻猎户到镇上卖山鸡,碰到了王二麻子的几个手下,那几个手下说他故意抬高物价,硬要没收那几只山鸡,那个年轻猎户自然不干,双方争执起来,互相推搡中,王二麻子的一个手下假装摔倒,硬要讹他一笔钱,把那个猎户给抓了起来,绑到王二麻子家里。后来年轻猎户的父母、妻子、岳父岳母赶来,准备自认倒霉,拿钱消灾。可王二麻子却垂涎那个年轻妻子的美色,污蔑那两家人私闯民宅,全都抓了起来,并扬言只要那女子愿意嫁给他,他可以既往不咎,没想到那两户人家都硬气的很,尤其是那个年轻女子,更是宁死不从,王二麻子便以这两家人的性命相威胁,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样了!”
“那王二麻子的家在哪里?”风平安沉声问道。
另一人道:“小兄弟,我不知道你和那两家人有什么关系,但我劝你还是自认倒霉,或者少管闲事吧。在这镇里,没人敢管王二麻子的事,就连镇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明白,但那是我的家人,我必须去救,还请二位告知!我保证不会牵连二位!”风平安真诚地说道。
“反正很多人都知道王二麻子的家在哪,告诉你也无妨,从这径直往前六七百米,有一个青砖红瓦的大宅子就是了。不过小兄弟你可要小心行事,王二麻子在这镇里势力很大,那里简直就是龙潭虎穴。”一人小声地好心提醒。
“多谢二位!”风平安对二人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转身的一刹那,风平安眼底深处的一缕杀意一闪即逝,他已确定,被抓走的那几人就是自已的家人亲戚!
“这么英俊的一个少年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唉!此子一去,凶多吉少啊!”
“我们莫管闲事,还是赶紧走吧。”……
看着风平安离去的背影,二人不禁唏嘘不已。
风平安来到一座大门紧闭、青砖红瓦的宅子附近,发现父母借来赶路的那辆马车就被拴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就是这里!
他并没有急于进去,而是悄悄散发出神识,整个宅子的情况尽收眼底。
院子西北角有一间房屋,房屋不大,但一看就无比坚固,窗户上安着比成人手指还粗的铁栏杆,一扇铁门锁着一把大锁。这里明显是王二麻子关押犯人的牢房。
牢房门几米远处有几个彪形大汉,一个个长的凶神恶煞,站在那里,满嘴污言秽语,时不时地发出淫邪的笑声。
风子清等六人全都双手双腿被缚,关在这间牢房里。其他人还好,只是其中的一个年轻男子,脸上有几处淤青,嘴角挂着几丝血迹,身上的衣服尽是明显的脚印,正是风平安的姐夫陈凌,看那样子应该是遭到了毒打。而他的大姐风芷云,双眼红肿。
“爹、娘!你们不要再说了,我一会儿就假意答应那个畜牲,让他把你们放走,然后我就自尽,绝不让他凌辱了我!”风芷云哭着小声说道。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答应,一会儿见到他,我就和他拼个鱼死网破!如果让你那样去做,我还算个男人嘛!”此时的陈凌双目喷火、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声说道。
“凌儿说得对!我们活是一家人,死是一家鬼!绝不苟且偷生,现在我们也指望不上别人来救了,那个新来的镇长要是能派人来早就派人来了,所以我们一会儿就和这群畜牲拼了!”陈凌的父母也表态,绝不妥协!而风子清夫妇自然也不肯让女儿受了委屈。
风平安对姐夫陈凌一家的表现还是非常满意的,这一家人还是有血性的,大姐算是嫁对了人。
风平安原打算去找镇长,让镇长主持公道,现在看来,镇长也是对王二麻子百般纵容包庇,根本就指望不上了。
就在此时,从正房中走了出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身穿白色长袍,头戴蓝色丝巾,手里摇着一把折扇,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见他出来,那几个彪形大汉立刻小跑到他跟前。
“二爷好!”
“二爷威武!”
这几人谄媚地说着,点头哈腰,像狗一样,跟在后边。
此人正是横行霸道、鱼肉乡里的王二麻子!
王二麻子没有理会几人,径直走到那间牢房的窗户前,隔着窗户对着里面说:“小娘子,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呸!你个畜牲,别痴心妄想了,我们就是死也不会答应你!”里面传来了陈凌的怒骂声!
“呦呵,都挺有骨气的嘛!”王二麻子并不动怒,嘿嘿一笑,阴森森地说道,“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们就别怪我狠辣无情了。来人,打开牢门,除了那个小娘子,其余的人全给我打断四肢!我看他们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闻言,那几个狗腿子从旁边抄起铁棍木棒等家伙,就打算动手。
必须马上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