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来临,天气有些阴冷。
吃过早饭,风子清穿戴完毕。只见他身穿兽皮猎装,腰扎皮带,斜背大弓,手持一把一米多长的砍刀,往那一站,威风凛凛。
风二婶儿帮儿子风平安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收拾的紧身利落,不停地叮嘱他跟在父亲身后,注意安全,又反复叮嘱风子清,一定要照顾好儿子。
此时的风平安,穿着母亲为他亲手缝制的猎装,拿着猎刀,心里也是隐隐有些兴奋……
这次进山,一共有二十几名中青年猎手。他们以队长常昊、副队长风子清为首,带着五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这五名少年都是第一次进山,主要就是积累一些狩猎的经验。他们把这五名少年夹在中间,以减少风险。
深邃的山林中,一道道矫健的身影悄然穿行,仿佛与这片大地融为了一体,寻找着生命的奥秘与自然的馈赠。
猎人们大多身穿自制的兽皮衣服,有的光滑如丝,有的毛茸茸,带着野性的温暖,腰间紧束一条皮带,皮带上挂着趁手的狩猎工具,短刀、弓箭……皮带上还挂着皮囊,皮囊里装着治疗伤口的草药。
各式武器经过精心打磨,闪烁着寒光,散发出危险而迷人的气息。
他们的脸上涂着淡淡的泥土和草木灰,这不仅仅为了伪装,也是为了防止蚊虫叮咬。
他们的双眼锐利如鹰,透过树叶缝隙捕捉着每一个微小的动静,他们的脚步轻盈而稳健,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大地的脉搏上,他们的呼吸深沉而有节奏,仿佛与山林的气息融为一体,此时的他们不仅仅是一个个猎人,更像是一个个探索生命、感悟自然的旅者。
由于带着五名少年,这支狩猎队伍并没有太过深入,只是在大荒山的外围游猎。因为在外围活动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攻击性不强的中小型野兽,很少有大型凶兽出没。
将近中午时分,这只狩猎小队已是收获颇丰,非常轻松地捕获猎杀了几十只山鸡野兔、两只鹿、十几只大鸟,甚至还在几人合力之下猎杀了一只野猪,虽然费了一些力气,却没有遭遇什么危险。
五名少年在亲自参与狩猎的过程中学到了很多打猎的知识,积累了一些经验,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正当大家一片欢声笑语,准备满载而归的时候,传来了常昊低沉的声音:“安静!戒备!”
现场立即安静下来,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大家顺着常昊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只斑斓猛虎潜伏在离众人二十几米远的一处茂密的丛林中。黄黑相间的斑纹,和丛林的树叶融为一体,强壮的虎躯,粗如钢鞭的尾巴,还有头上那大大的“王”字,无形中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此时的它,眼神犀利,全身的肌肉紧绷,作势欲扑,让人顿觉危险无比。
众人错愕不已,这只大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事发突然,还没来得及把五名少年围在中间保护起来,老虎就长啸一声,震的四周的树叶纷纷落下,仿佛整个山林都在颤抖。
那巨大的虎躯像一道闪电竟然直直向风平安扑来!
风平安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张血盆大口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血盆大口在他的瞳孔中不断放大,粗壮锋利的虎齿上下交错,闪着寒光,仿佛可断世间万物,令人望之生畏,不寒而栗。
风平安的瞳孔顿时缩成了针尖状,暗道一声:完了!
风子清睚眦欲裂,来不及开弓射箭,手持砍刀劈在了老虎的身上,但只是在老虎的身上留下了一道血印。
与此同时,常昊的开山斧也砍在了老虎的后背上,但也仅仅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而此时的老虎距离风平安只有半米左右,风平安即将葬身虎口,没人能来得及救援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虎突然定住,虎目圆睁,惊惧的看着风平安的胸前,蹬蹬蹬后退了数步,转身跳进旁边的树林,瞬间消失不见……
众人惊醒过来,认为是常昊和风子清打跑了老虎,纷纷向风平安围拢了过来。
风子清惊魂未定地来到儿子面前,一把将风平安搂进怀里,“儿子,不怕不怕,老虎被打跑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风平安,“儿子,你没事吧?”
风平安木然地摇了摇头,风子清这才稍微放下些心来。
经此变故,众人不再逗留,肩扛手拎,带着众多猎物回家。
一路上,风平安都紧紧跟在风子清身边,一言不发,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还记得小风平安没有元气亲和力的事吗?”有村民悄悄问旁边的人。
“你不说我都要忘了,怎么了?”
“都说没有元气亲和力的人,就会被这片天地所抛弃,他小时候在雪地里捡回了一条命,这次又险些命丧虎口,难道这种说法是真的吗?不会以后一直磨难重重吧?”
“谁知道呢!风子清两口子那么好的人,怎么净遇到这些糟心的事儿呢?”
“看风平安那样子,不会被吓傻了吧?”
“唉!生死一线,谁能不怕呢?何况还是这么小的孩子。”
“小点声,别被人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