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风子清心有余悸地向风二婶讲述了山中的遭遇。
风二婶儿听了,也是惊惧不已。她埋怨了风子清几句,并且说要让儿子在家好好休养几天,不要再进山打猎。 然后转过身轻声安慰儿子。
风平安确实受到了惊吓,但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严重,毕竟他的魂魄比一般的少年要强大许多,心智也要成熟不少。
当老虎退走的那一刻,他的心思急转,“何不趁此机会……这样,人们在发现我修炼的时候,就不会对我的怪异行为感到奇怪,果真如此的话,那我的修炼就顺利成章了许多,只是这样就可怜我的父母了。唉!没办法,以后有机会再向他们解释吧!”
亥时,也就是晚上九点多钟,劳累了一天的村民们早已入睡,风子清夫妇也催促儿子早些休息。
风平安轻轻摇头拒绝,披上衣服走出房门来到了院子里,拿了一片草席,盘腿坐在上面。
风子清夫妇对视了一眼,对儿子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
他们走到风平安的对面,风二婶蹲下身子,轻声问道:“好儿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想在这里静静的坐着,你们不要打扰我。你们不用担心,也不用管我,我坐够了,就会回屋的,你们回去睡觉吧。”风平安说完便闭上了双眼,不再言语。
风子清轻轻扯了扯风二婶儿的衣袖,示意她回屋。
回到屋里,风二婶儿低声说道:“子清,儿子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被吓坏了吧!这可怎么办呐!”说完满脸担心。
“我觉得不会。”风子清有些不敢肯定的说,“咱儿子不至于那么脆弱,如果这点惊吓都经受不起,那他也不配是我风之清的儿子,将来也不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猎手。”
顿了顿,他又低声说道:“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那只猛虎马上就要咬到儿子了,却突然退走了。人们都以为那是因为我和常昊砍伤了它,才把它吓走。但以我对老虎的了解,他不会只因为受了一点皮外伤就放弃到嘴的猎物,而且显得非常惊慌,这不合常理。”
风子清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低声说道:“此事我一直疑惑不解,难道是儿子身上有什么让老虎害怕的东西?可是他的身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啊!”
“是啊,儿子身上怎么可能有令老虎害怕的东西呢?”风二婶也低声道。
“这件事我没有对其他人提起,你也不要说,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总感觉我们的儿子不是一个平凡的人,所以就不要管他了,任由他做什么,我们在背后默默看着他长大就行了,至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们家,随便他们了。”风子清低声叮嘱风二婶。
风二婶儿轻轻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但对儿子仍免不了充满了担忧……
她让风子清先睡,自已却说什么也睡不着,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风平安……
秋日的夜晚,虽然有些许凉意,但风平安坐在那里穿着长袖衣服,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他的心神再次融入了这浩瀚的星空之中……
这一次风平安并没有睁眼望着星空,而是闭着眼睛。星空的景象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他的脸色平静而安详,静静地感悟着星辰之力……
直至深夜子时过半,他才睁开双眼,起身回屋。
见儿子进屋,风二婶儿也长吁了一口气,渐渐睡去。
时间静静地流逝,转眼已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之中,风平安不但在晚上打坐,白天也不例外。除了一日三餐和如厕之外,他基本上都处于打坐的状态。如遇刮风下雨,就在房间的床上打坐。
风子清夫妇和风平安的大姐早已见怪不怪。附近的村民也都知道了风平安现在的状态和情形,猜测他一定是受了没有元气亲和力的打击,再加上被老虎惊吓,导致精神失常。
人们纷摇头叹息,无比惋惜,一个好端端的英俊少年,就这样被活生生的吓疯了……
渐渐地,人们对风平安的怪异行为都习以为常了,背地里称他为“疯子”或“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