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千韵听罢,在一旁轻轻颔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没错,这笔账非得跟他们算清楚不可,这两个人太过猖狂,仗着自已资历老、修为深,就想取我们性命,若不让他们血债血偿,我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
“而且我已说明了身份,说我是玄冰宗的弟子,是古青煦的弟子,他们却仍旧不买账,执意要置我们于死地,这等大仇,怎能不报?”
书千韵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古青煦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浓眉紧锁:“竟敢不把我古青煦放在眼里,真是活腻了!走,为师带你们前去讨个公道。”
燕霄听到古青煦要带自已和师姐去出头,心中也是一阵激动,这种有靠山的感觉,着实令人振奋。
但转念一想,燕霄又有些犹豫,他担心师父前往天剑宗会遭遇不测,于是有些担忧地说道:“师父,要不还是算了吧,这笔仇等我修为有成,再亲自去报。”
“怎么?你是觉得天剑宗势力庞大,担心我们会吃亏?还是觉得我古青煦打不过他们天剑宗?”
古青煦看出了燕霄的心思,微笑着问道。
燕霄闻言,沉默不语。
他想亲手报仇是真,但也确实担心闯入天剑宗会吃亏。
毕竟,天剑宗那些长老个个修为高深,且人数众多,难免寡不敌众。
望着燕霄沉默不语,古青煦并未因燕霄的顾虑而心生不满,反而对这位弟子更加赏识。
他深知燕霄是出于对自已的关怀,生怕他陷入险境。
古青煦轻轻拍了拍燕霄的肩头,笑容中带着几分洒脱与自信:“我明白你在担忧什么,放心吧,那天剑宗,在我古青煦眼中,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二流门派,或许在你看来,他们势力庞大,但在我这里,他们还没有资格耀武扬威。”
“即便这次前去,我们不取其性命,也定要替你们讨回公道,不能让我的弟子白白受人欺负。”
古青煦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我这当师父的,弟子受欺负了还袖手旁观,那我还配做什么师父?”
“可是……”
燕霄仍有些放心不下。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古青煦打断:“我心意已决,不必再多言。”
“师弟,你就放心吧。”
书千韵在一旁劝慰道:“咱们师父的实力非同小可,你就等着看师父如何教训那两个家伙,这一次,咱们定要出口恶气。”
燕霄闻言,微微点头。
他自然清楚师父很强,只是担忧天剑宗人多势众,恐怕师父会双拳难敌四手。
古青煦轻挥衣袖,一柄飞剑应声而出,迎风而长,瞬间从三尺短剑化作足以站三人的巨剑。
古青煦让燕霄背起燕步云,随即沉声道:“站稳了,咱们出发!”
随着古青煦一声令下,眨眼间便见灵剑破土而出,直指天际,古青煦带着燕霄与书千韵御剑飞行。
燕霄立于灵剑之上,望着脚下的景致飞速地倒退,逐渐缩小,心中澎湃不已。
原来,那传说中的御剑飞行,凡尘俗世中所敬仰的‘仙人’,便是自已师父这般模样。
燕霄满怀好奇地问道:“师父,我何时才能御剑飞行?”
“究竟要达到何种修为,才能如您这般御剑飞行?这实在是太飘逸,太帅了。”
燕霄一脸仰慕地看着古青煦。
书千韵如同看待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般望着燕霄,这个师弟还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
古青煦含笑说道:“修道之人达到金丹境便能御气飞行,同理,剑修步入此境,便可御剑飞行了。”
“而我们剑修的御剑飞行,要比寻常修道者御气飞行迅捷许多,你若想御剑飞行,以后要刻苦修炼,待你进入金丹境,自可御剑飞行。”
“那我也能像师父这般快吗?”
燕霄好奇地问道。
书千韵接口说道:“自然不能,御剑飞行的速度取决于你的天赋与修为,若没专门的功法,你不可能有师父这般速度。”
燕霄闻言,点了点头,接着又抛出几个修炼上的疑惑,古青煦也耐心地一一为燕霄解答。
不到半个时辰,燕霄便已能遥遥望见那远处的天剑峰。
远远看去,天剑峰巍峨挺立,像一柄长剑刺破天空,这也正是天剑宗名称的由来。
燕霄此刻内心震撼无比,徒步跋涉数十日的路程,却在御剑飞行之下,不足半个时辰便已抵达,这等速度实在太快了。
古青煦遥遥望向天剑宗的方向,不禁由衷赞叹:“这天剑宗,果真是个修炼的上佳之选,天然造就的天剑峰,暗合天地之理,蕴藏着无比纯净的天地灵气。”
“难怪在短短百年间,便能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门派,一跃成为二流宗门,此地确实是块难得的宝地,仅次于那些洞天福地。”
燕霄闻言,微微颔首道:“天剑宗已是万刃城方圆万里内的翘楚,我们万刃城的人,都以能加入天剑宗为傲。”
“我曾有幸在天剑宗修炼过一段时间,那里的天地灵气浓郁,让人受益匪浅,光是身处其中,便能感受到诸多裨益,修炼起来自然也是事半功倍。”
书千韵闻言,嘴角微微一撇,说道:“那只是你们万刃城的人见识有限罢了,这天剑宗虽算是个不错的修炼之地,但与那些洞天福地相比,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更不用说那些圣地宗门了。”
“天剑宗在他们面前,就如同蚍蜉撼树。”
书千韵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燕霄惊讶地点了点头,随即好奇地问道:“那我们玄冰宗呢?玄冰宗与那些洞天福地相比又如何?”
书千韵笑盈盈地说道:“自然是毫不逊色了。”
“真的?”
燕霄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抹精光。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我们快到天剑宗了,先想一想,等下该如何对付那两个可恶的家伙。”
书千韵咬牙切齿地说道。
燕霄闻言,杀机毕露,看着背上依然昏迷不醒的父亲,他恨不得将鹿海父女二人千刀万剐。
一般而言,踏入一座门派,不论修为深浅,都要从门派的山门徒步而入,以此表达对门派的尊崇。
然而,燕霄一行人却是例外,古青煦带他们直接从天飞入。
他们本就是来找天剑宗讨个说法,又何需尊崇?
古青煦带着燕霄和书千韵,御剑直朝天剑宗大殿飞去。
众多天剑宗弟子目睹他们自头顶凌空而过,无不瞠目结舌,仰头凝望,满心诧异:“这些人究竟是谁?竟敢在门派上空如此肆无忌惮地御剑飞行。”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我天剑宗?”
一声怒喝自天剑宗大殿传来,紧接着,一股雄浑的气势向燕霄等人涌来。
古青煦却只是轻蔑一笑,面不改色,淡然言道:“玄冰宗古青煦,带弟子前来与天剑宗理论一二。”
“理论?你一个玄冰宗的人,跑到我天剑宗来理论什么?况且你这般做法,岂是理论之道?”
燕霄开始只觉这声音似曾相识,此刻已然听出,正是当初收他入天剑宗的大长老严广。
古青煦冷哼一声,说道:“来者为宾,这便是你们天剑宗的待客之礼?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还是说,你们天剑宗都是些胆小如鼠之辈,见了我不敢露面?”
“我天剑宗只迎贵宾,像你这般无视我天剑宗威严之人,我们不欢迎。”
严广冷哼一声,言道:“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无情。”
古青煦悬停于天剑宗大殿上空,再次冷哼一声:“交出鹿海和鹿心二人,我可饶你天剑宗,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狂妄至极,竟敢上门滋事,你这是自寻死路!”
严广怒喝一声,随即一道身影疾驰而出。
严广此刻满面怒容,周身杀气弥漫。
当他瞥见燕霄的身影时,严广瞬间呆立当场,旋即满脸愕然地发问:“燕霄,你已被宗门除名,怎还胆敢回来?”
“阁下此举又是何意?竟领人来我天剑宗滋事。”
严广目光凌厉地望向古青煦,质问道。
古青煦神色淡然,缓缓言道:“我是带我徒儿前来,向你们天剑宗讨个说法,你们天剑宗的鹿海与鹿心二人,无缘无故追杀我两名弟子,你可知道此事?”
严广闻言,神色一滞,随即眉头紧锁。
此事他确有耳闻,只不过他所听到的版本,是因为争夺宝物,鹿海与鹿心遭人暗算受伤,回来后便闭关疗伤。
严广冷哼一声,厉声反问:“难道是你将他们打伤?”
“若真是我出手,他们此刻早已灰飞烟灭了,将他们交出来,由我徒儿处置。”
古青煦声音洪亮,毫不退让。
书千韵也在一旁附和道:“你们天剑宗的长老,不顾身份,仗着修为高,竟无缘无故追杀我和师弟燕霄,此事你们或许先前不知,但现在知道了,赶快把人交出来。”
严广怒喝道:“绝不可能!我天剑宗的人,怎会做出这等卑劣之事,你们休要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