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口喷人?你们天剑宗的人还真敢往自已脸上贴金,还是你打算刻意包庇他们?”
书千韵冷笑连连,眼中满是不屑地扫视着严广,如今看来,天剑宗上下皆是一般货色。
严广此刻也是怒不可遏,这群人不仅上门滋事,还胆敢诋毁天剑宗的长老,毁损宗门声誉,简直是活腻了!
若不是严广察觉到眼前的古青煦实力非同小可,他早已出手,将这些人就地正法。
在天剑宗的地盘上撒野,无疑是自掘坟墓。
然而,此刻的严广对古青煦仍心存顾忌,并未轻举妄动,只是脸色阴沉如水,目光如炬地盯着古青煦,质问道:“你们玄冰宗向来不问世事,不涉纷争,为何今日非要与天剑宗过不去?”
“你更是带着人擅自闯入我天剑宗,简直目无王法,这便是你们玄冰宗的行事作风吗?未免太不将我们天剑宗放在眼里了吧!”
严广厉声喝道。
古青煦却置若罔闻,语气冰冷地回应:“我们玄冰宗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们天剑宗来评价,虽然我们玄冰宗素来不问世事,但谁若敢欺压到我们头上,我们也绝不会坐视不管,此次前来,就是要向你们天剑宗讨回公道,你们天剑宗两位长老,仗着权势欺凌弱小,企图谋害我的弟子,此事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说话要讲证据,我们天剑宗的长老反倒说是你们先动的手,此事不能仅凭你们的一面之词,我们得讲理。”
严广沉声反驳道。
古青煦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讲理?我最是讲理之人,那你就把他们叫出来,我们当面对质。”
燕霄此刻怒火中烧,大声说道:“我父亲身上的伤痕便是鹿心所留,如今鹿心的气息还在,大长老,你即便想否认也没事,鹿心为了维护他那刚收的弟子燕晨,不顾身份地向我出手,企图置我于死地,此事万刃城内众人皆知,你若不信,可派人去查查。”
燕霄随即提高声调,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想要包庇他们,但今日你若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师父绝不会善罢甘休。”
听闻此言,严广满脸不屑地斜睨着燕霄,厉声叱道:“你一个被天剑宗除名的废物,也配与我对话?我们在此谈话,哪轮得到你来插嘴?”
燕霄一听,怒火中烧,针锋相对道:“不错,我是被天剑宗驱逐,但这只能说明天剑宗有眼无珠,而你们那所谓的天赋异禀、引动异象的奇才,不也照样被我打伤?若不是鹿心那贱人出手,燕晨此刻早已命丧黄泉。”
书千韵也是出声附和:“天剑宗真是有眼无珠,对天才视而不见,反倒去追捧燕晨那块朽木,简直是瞎透了眼。”
“岂有此理!”
严广被气得浑身颤抖,脸色铁青,手指燕霄,怒吼连连:“此乃天剑宗重地,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一再挑衅我天剑宗威严,真当我天剑宗是好欺负的吗?”
“还是说,你们天真的以为,我天剑宗会怕你们玄冰宗?”
严广怒哼一声,随即向天剑峰旁边的几座小山峰高呼:“诸位,有人在我天剑宗撒野,还不速速前来!”
“何人胆敢在我天剑宗捣乱?”
“大胆!”
“找死!”
严广话音未落,已传来阵阵回应,紧接着,几道身影如同流光掠影,迅速赶来。
燕霄一眼便认出,这几人是天剑宗除了鹿海和鹿心之外的长老。
几位长老并肩站于严广身旁,每个人的面容都如同严冬般冷酷,怒目圆睁地瞪着燕霄三人,周身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威势骇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闯入我天剑宗的地界,还胆敢颠倒黑白,玷污我天剑宗的名誉,嫁祸我天剑宗长老。”
“大长老,与这等宵小之辈何须多言?直接赶出去便是。”
“不错,当场废了,再逐出门外!”
众人纷纷表态,高呼着要惩治燕霄等人。
书千韵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不屑,这些人在她心中比作蝼蚁,与师父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严广此刻见已方人数众多,底气十足,言语间更添几分狂妄,望向古青煦道:“虽然我无意与你们玄冰宗为敌,但你们咄咄逼人,竟欺上门来,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动手!”
严广一声令下,身旁的几位长老瞬间散开,将燕霄等人团团围住,眼神中充满了对燕霄等人的杀意。
燕霄心中挂念着师父的安危,不禁担忧地瞥了一眼,却见古青煦毫无惧色,从容自若地立于原地。
书千韵更是满脸轻蔑地嘲讽道:“看来以多欺少,仗着人多势众,是你们天剑宗一贯的作风。”
“休要啰嗦,既然你们敢来我天剑宗捣乱,那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古青煦淡然一笑,根本未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只是缓缓说道:“我向来以理服人,原本还想与你们讲讲道理,但如今看来,只能先动手了。”
“别在这里装模作样,就凭你一人也敢来我天剑宗撒野?我看你是活腻了。”
几个长老中唯一的女人冷哼一声说道:“你暗中偷袭,打伤我天剑宗的长老,今日若不给你一个教训,还以为我天剑宗无人。”
燕霄认出了这位女性长老,她是五长老,平日里与鹿心交情颇深,显然是来为鹿心出头的。
古青煦淡然一笑道:“偷袭?我若要打伤他们,何须使用偷袭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更别提要是我当时在场,他们能否活着还是个未知数。”
“嚣张至极!”
听完此言,天剑宗的长老们顿时怒不可遏,古青煦这番话简直是目中无人,完全没将他们这群人放在心上。
严广眼神一凛,杀意盎然地说道:“都快死到临头了,还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我们面前大放厥词。”
“死到临头的,恐怕是你们吧。”
书千韵不屑地冷哼一声。
“上!”
五长老大喝一声,随即身形一动,率先出手,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灵力在其指尖跳跃,待到灵力汇聚至极致之时,猛然一推,所有灵力凝聚成一只巨大的灵力巨拳,带着轰鸣之声,朝着古青煦呼啸而去。
那灵力巨拳之上,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灵力波动,威力惊人。
其余几位长老也是不甘落后,纷纷施展手段,一时间,场中各自祭出了自已的全力一击,他们心中明白,古青煦既然敢孤身闯入天剑宗,必然有着不俗的实力。
因此,他们一上来就打算给古青煦一个迎头痛击,让他知晓他们的厉害,最好能一举将古青煦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
见状,燕霄心中大惊,目光中满是忧虑地望着师父,毕竟天剑宗这边人数众多,而且还如此不要脸地一上来就群攻。
然而令燕霄诧异的是,古青煦并未流露出丝毫惧怕,此刻的他依旧保持着那份淡定,自始自终都未曾有过半点慌乱,就连脸上的神情也未曾有过丝毫变化,只是在天剑宗长老们联手出击的那一刻,古青煦轻轻叹了口气。
“但既然道理说不通,那就动手吧。”
古青煦的话语落下,他缓缓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轻轻一挥。
只见古青煦的身前凭空凝聚出一柄剑,这柄剑完全由剑气凝聚而成,剑气凝实至极,没有丝毫外泄,若不是燕霄亲眼所见,恐怕都会以为这是一柄真实存在的剑,只是这剑看起来有点透明。
紧接着,那柄由剑气凝聚而成的剑,迅速飞掠而出,环绕一周,所过之处,天剑宗长老们的攻击纷纷被击溃。
他们的攻击在这柄飞剑面前,就如同脆弱的纸张,瞬间被洞穿,灵力也随之消散。
天剑宗长老们顿时大惊失色,纷纷倒吸一口冷气,惊呼道:“这怎么可能!”
他们早已料到古青煦实力不凡,否则也不敢孤身一人闯上天剑宗,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古青煦的实力竟然如此强悍,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这哪里是有些本事?
随手一击便轻松化解了他们的联手攻势,这等实力,岂是他们能比的?
简直是天壤之别。
此刻,他们彻底愣住了,得罪了这样一位高人,他们该如何是好?
严广见到古青煦没有收手的意思,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喊道:“且慢,您听我说!”
此时的严广开始想要与古青煦讲理 然而古青煦此刻却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先前他想要讲理,这些人却要动手,如今见打不过了又想讲理了,世间哪有这等好事。
古青煦一挥手,飞剑破解了他们的攻击后,再次掉头朝他们几人攻去。
只见那飞剑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快若奔雷,第一个攻击的目标便是严广。
眼见此景,严广瞬间面色惨白,欲要开口乞怜,却没来得及,那疾驰而来的飞剑已至。
严广只能倾尽全力抵挡,然而仍旧无法抵御,剑气猛然穿透他的身躯,严广当即吐出一口鲜血。
飞剑穿透严广身躯后并未停歇,朝着下一位长老疾驰而去,其速之快,犹如电光火石,转瞬之间便已绕场一周,将围攻他们的几人尽皆攻击了一遍,长老们皆无招架之力。
他们个个口吐鲜血,原本还趾高气扬的气势,此刻已然荡然无存。
此刻,众人面色如土,只能带着一脸惶恐望着眼前的古青煦。
他们深知,古青煦刚才已是手下留情,否则,他们此刻早已命丧当场。
飞剑攻击他们之后,剑气逐渐消散,古青煦依旧面沉如水,只是淡然问道:“现在,你们可愿听我讲道理了?”
“愿意,愿意,万分愿意。”
严广等人连连点头,丝毫不敢有半句反驳。
古青煦则道:“我本要和你们讲理,你们却非要逼我动手,再有下次,你们便不会只是受些伤这般简单了。”
“是,多谢前辈不杀之恩。”
严广等人连连点头,早已没了先前的傲气,则是小心翼翼地望着古青煦,生怕古青煦稍有不悦,便会取了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