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没脸没皮的,你当我什么都没看见啊!你瞧瞧他身上的脚印。”
这个中年人正是药山的宗主,武林之中的药王,辛易。
辛易将陈小飞的头从自已的手臂上推开,然后强行把他的头扭过去看向那位白衣男子,只见白衣男子那一袭如雪的长袍上的确多了一枚清晰的鞋印。
那陈小飞当然不认,觉得自已更委屈了:“我什么话都没说,我就夸他帅,他不听啊,一上来就要打我。”
“那你就让他打呗,他打你个三天三夜也伤不到你。”辛易轻笑着彻底将自已的手臂从陈小飞那里完全拔出来。
“但是你说话伤到我了啊!”
陈小飞现在感觉自已很难受,“你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辛易没有理他,只是慢慢的走到白衣男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从去年你说要学剑开始,就一直待在这后山一个人练。就算是有药山弟子来和你对招,也是顾忌了你的身份,今天有个药山外的人和你交过手,这也是好事。”
没等白衣男子说话,陈小飞就暴怒了起来,指着辛易:“好啊,你果然外面有人了!”
辛易笑骂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呢?这是犬子,辛辰。”
陈小飞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儿子啊,不打不相识。”陈小飞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和辛辰打着招呼,只不过就是辛辰根本没有理会。
但是陈小飞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好像和记忆中有偏差:“不对啊,你不是两个儿子吗,一个练武一个学医,我记得我当年来的时候,那个练武的好像不叫这个名字啊,我记错了吗?”
辛易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平淡笑着说:“我药山本就是一手抓药一手握剑,只不过我这个儿子在之前的确都对武艺没有兴趣一心钻研医术,现在医术上已经学精了,练练武也是应该的。”
陈小飞点点头:“那也没有错,不过你这药王和你那个儿子功夫倒也还算可以,怎么也不指导指导你这个儿子,瞧瞧这个剑法都练成什么样了。”
“你!”辛辰怒目圆睁的瞪着陈小飞。
“略略路,好凶哦。”
陈小飞随意的吐了吐舌头。
“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辛易对着陈小飞叹了口气,然后转变话锋,“听说今天接上来一个病人,是你的朋友?”
“是啊,你们药山的人真过分,死活不让我上山,害得我只能从后面爬上来。”想起这件事,陈小飞就很生气,“不过我那个朋友情况怎么样了,接他上山的人可说了,还是可以治的。”
“你那个朋友的伤势的确很重,如果不是有吃下护心脉的灵药可能早就死了,但是只要到了我们药山,当然什么病都能治,而且还能给你治好。”辛易很自信的回答。
“那就好。”听到了药山宗主的确切回答,陈小飞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嘛......”辛易突然露出了一道狡黠的笑容。
“嗯?你不会要收我钱吧?我可没有,你等他醒了去找他要,他自已有的是钱。”陈小飞一脸防备的盯着辛易。
“不是钱的事,为了给你的朋友治伤,我药山也是用了不少珍稀药材,这些可不是用钱能衡量的。”辛易摇摇头。
“那你想干嘛?”陈小飞惊恐的抱住自已,“我们都不卖身的。”
辛易根本不想理会陈小飞的不着调,而是讲起了他的要求:“反正你的朋友至少还要在床上躺上几天,那这几天时间你待在山上,教他武艺。”
辛易指向了辛辰。
还没等陈小飞回答,辛辰先拒绝了:“父亲,我自已也能练出来,不需要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教我。”
“他叫陈小飞,当今天下他在前三甲之列。”辛易郑重的介绍起了陈小飞。
“就他?”辛辰一脸不信,面前这个邋遢的男人,能进前三甲?
陈小飞也一脸不信:“怎么可能是前三甲?”
辛辰给自已父亲一个眼神:“你看你吹的牛,他都听不下去了。”
却只见陈小飞很生气的握拳:“我明明是天下第一。”
“好的,他不仅听进去了,还觉得吹的牛不够响。”辛辰翻着白眼。
“喂,小子。六年前我可是来过药山的,你父亲在我手下没撑过十招,你那个哥哥吧和许多人都看见了。”
“原来是你......”辛辰好像是有点印象这件事,只不过当时自已并不在药山,而是下山行医去了,但是听到陈小飞的后半句,辛辰却直接挂上了脸,留下了一句话就直接走进了身后的茅草屋内,狠狠地将门关上,“我没有哥哥。”
陈小飞又愣了一下,尴尬的看向辛易:“我又猜错了?辛辰才是哥哥?”
辛易笑着摇摇头,无奈的解释了起来:“其实不是这回事。去年的时候我那个儿子辛桀杀了一位炼丹长老,抢了一炉丹就叛逃了药山,所以辰儿对他哥哥心里很怨恨,这也是他开始练剑的理由,就是为了能打败他哥哥将他抓回来。”
“逃了?逃哪里去了?这么大一座药山不继承,还要跑?”陈小飞感觉自已世界观都要塌了。
“不知道,没人知道为什么。”辛易却笑了起来,“所以辰儿就拜托你了。”
说完,辛易也直接加快脚步往山下开溜。
“你个坑货,你自已干嘛不教!”陈小飞没有找到拒绝的机会,气的直跺脚。
远远的传来一句话:“你不是说我在你手上撑不了十招吗?”
陈小飞很生气现在,他将目光缓缓的投向了边上的那间茅草屋,挥手就是一阵罡气打去,茅草屋瞬间被掀翻在地,露出了屋内正躺在床上的辛辰,面面相觑。
“哎呦,你干嘛!”
辛辰现在怒火也完全上头了,二话没说,拔剑就向着陈小飞杀来。
陈小飞又是直接一脚,将辛辰踹回了倒塌的茅草上,长舒了一口气:“啊!现在舒服了。”
然后抬头看向刚刚爬起来的辛辰,他的洁白衣服上已经有了两道清晰的鞋印:“喂,我就站在这里不还手,你尽管施展你的剑舞,你要是碰到我一下我立马转身就走,你要是一下都碰不到我,你就听你爹的话,让我蹂躏......教导几天。”
“好!是你自已找死的!”
白衣少年,手持长剑,气势滔天!
一炷香后。
“嗯?你打完啦?”陈小飞打了个哈欠,早已泪眼惺忪,“我都快睡着了。”
气喘吁吁,已经脱力连剑都拿不起来的辛辰看着面前几乎没有任何损伤的罡气,心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