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此刻也已经围了众多人,这开点数时,反倒开始了低低的交谈声。
“你觉得谁赢?”
“这个说不好,花魁也是有手段,而这秦公子,手段可也并不低。”
这时秦轩已经打开了盅,明晃晃的两个六点的骰子。
女子看了看唇角就勾了起来。
“公子手段高明。”
秦轩听到这直接笑了出来:“姑娘玩笑了,运气而已,那这彩头..”
女子打着纱扇的手遮了下脸,便笑了出来:“公子放心,自然作数。”
秦轩看着眼前和萧宁玥眉眼相似的人,心里虽知晓,但最起码聊胜于无。
“公子,请。”
秦轩起身跟着女子就走了进去,直到停在了一处案几前,女子才说道:
“公子坐,一会儿会有姑娘送来水果茶水。”
秦轩应下,见女子向后走去,勾起了唇角。
但他并未在三楼的雅间看到一个视线正盯着他,目光森冷。
“王妃呢?”
一旁立着的隐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是怎么也想不到王妃居然给他下药,自已中了药把王爷的计划全都说了。
而王妃这不怕死的居然跑过来抢了馆子。
“王..王爷..是属下..”
墨连绝看着跪下来的隐,心里一阵的无奈,他是有气,但还不至于用个下属撒气。
只是自已这个王妃,怎么这么能整事??
正想着,房门就推开了。
“王爷,你拿个属下撒气,真不厚道。”
看着眼前一身异域服饰的女子,直是气的墨连绝七窍生烟。
一把给她拽过去,就坐在了边上的凳上。
隐见到始作俑者来了,只觉得自已有救了,一溜烟的就关门跑了。
“王妃,你厚道?你想知道直接问本王,祸害隐做甚?”
宁玥一撇嘴,问他?他能同意?
“你能同意?”
墨连绝伸出长指就戳了下的额头。
“宁玥,本王是不是太惯着你了,让你都能跑出来当个...”
那两个字怎么也没说出来,这是他的王妃,在这么多男人面前招摇...
看着他就来气。
“阿绝,你想要那百万两银票,做套没问题,但你明知道想用别人引他,这套就不可能成,还不让我知道,哼。”
看着眼前小女人的样子,似乎是一点不知道自已做错事了,虽然他现在也觉得宁玥的做法确实对,但居然背着他跑来这种地方...
“你这丫头,光会强词夺理,本王警告你,再有下次打断了你这两条不安分的腿!”
他说着,手就直接捏住了眼前暴露而出的白皙长腿。
下手可是一点不留情面,宁玥被捏的生疼。
墨连绝这个混蛋!
心里暗处暗戳戳骂了一句,却感觉那手开始不老实的游走了起来。
“别..”
墨连绝回忆起那群男人看她的目光,火气就压不下去。
“别?玥儿,这是青楼,你可是花魁,本王摸了又如何?”
“墨连绝!你这个登徒子!”
脸颊微红的宁玥被他按着动不了,又听他开口就是轻浮,气的瞬间来了气。
“我要不是因为你,我跑这来干嘛?”
宁玥只觉得心里委屈,知道墨连绝惦记那百万两的银票,她问墨连绝计划,但男人却绝口不提,还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想着他许是有事儿,但不好开口,这才把隐弄迷糊了。
越想越委屈,宁玥眼圈就红了。
墨连绝倒是从话里听出了什么:“玥儿这么做 是因为我?”
问完后墨连绝似乎明白了,赶紧松了手,刚想哄哄自已的小王妃,就见她一脸的愤怒转身要跑。
只是还没迈步就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罢了,你是想帮为夫拿那银票吧?”
窝在他怀里,宁玥不想说话。
“好了,我的玥儿,别气了,本来我是想找人易容成你,但那人实在易容也不行。”
宁玥听到这明白了他那一副有话要说,又不想开口的样子。
让自已的女人来这种地方,该是心里不乐意的。
这么想着,心里的气平复了些,她长指扒拉起了墨连绝身上的盘扣。
“行了,下次我不这么干了。”
看着那一脸委屈样子的小王妃,墨连绝只得长出了一口气,自已活该,非要她,忍着吧。
“以后这种事儿要和为夫说,还有,本王问你,这打骰子,你和谁学的?”
额...宁玥这时候不知道怎么说了。
“王爷..我会算..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墨连绝瞬间愣住,靠算??
他自然不信,回身拿了几个骰子说道:“你给本王算一个。”
宁玥无奈,好歹自已宗门这么多年不是白学的,虽然不精通卜卦,但也只是不精通,算这个还是不难的。
“那好啊!王爷要挂彩头吗?”
墨连绝一听这个更是无语,拿出五百两银票就放在了桌上。
“五次,算吧,只要对了都是你的。”
宁玥一撇嘴,拿纸提笔就这写下了五个数。
“王爷打骰子吧,要是,五百两给我,若不是,我把这骰子吃了。”
吃了???
墨连绝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就算真错了,他也不能看小王妃把这玩意儿吃了啊。
只是看着小王妃那一脸的笃定,他就更是迷茫了,自已这个王妃到底是何方神圣。
想归想,他拿着骰盅就摇了几下。
打开以后是五点..
对着纸上的,果然看到了一个五,他不信邪,再次摇了摇。
再打开是九点,而纸上确实写的九。
连续摇到了最后一次,数字依旧对的上,墨连绝只觉得瞠目结舌。
他家王妃可不是听骰子声音猜的,这是真的算出来的,毕竟她先写他后摇,骰子骰盅也都是他准备的...作假是不可能的。
“阿绝,你输了,这五百两归我了。”
宁玥笑嘻嘻的收起了银票,就看墨连绝看她的眼神极怪异。
“玥儿,你精通卜卦之术?”
宁玥摆了摆手:“不精通,只学过皮毛,能算个点数就这样了,别的不会。”
墨连绝应下,心里却莫名想起了她醉酒时的话,她有师父,有师兄..那她到底是谁?
他没问出来,就听宁玥说道:“阿绝,我先下去了,那百万两的银票还等着咱们呢,不过今日我是没本事直接把他的百万两弄来,但我打赌,明日他必是还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