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玖你知道吗?这就是PUA,渣男各有各的渣法,但我觉得这种最可怕,遇到这种人一定要避得越远越好,赶紧撇清关系。”
“你再解释一下什么是,枇杷鱼颚?”
“就是,两个人之间,明明是对方做错了事,长时间冷落了你,作为男生却不主动关心,你心情不好也不哄你,稍微不理他就反而说你冷落他,将以前你的一点小错误拿出来,无限倍的放大,自已则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你有多么糟糕,好像全世界除了他没有人受得了你这样那样,甚至还说你教养不行还骂到父母身上了。其实他明知道是自已的错,而他反咬一口,你就会陷入自证的陷阱,想要证明自已不是那样的人,到最后都忘记了,是他有错在先的。”
厉琼玖痛拍大腿,“我就说嘛,我听着怎么那么憋屈,那么令人发火!而且他自已很好吗?哪里有资格这样说别人。我觉得你娘人很好啊,善解人意,温柔贴心,明明自已受了委屈还认错。可为什么最后还是嫁给他?”
黎永安按摩着自已疼痛的大腿,怕疼还打那么大力干嘛,这个习惯一点都不好。
“哎,因为被PUA久了,自卑的人很容易就会相信,觉得自已真的是那么糟糕,没有别的人会喜欢,还觉得他有多好,包容这样的你。而且,我娘太上心了,处处牺牲自已的情绪。”
“那后来呢?”
“后来……”
***
新年休假时,喻挽初带邬世回去见父母了。
喻父喻母对他很满意,实在是邬世长得人模狗样的,又有一份好工作,让人自然对他的人品都多出几分信任。
在喻挽初的主动要求下,她也去见了邬世的父母。
邬世的父母住在另一个村,和喻家所在的村子比较远。他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都住在家里,打理一家杂货铺。
双方父母开始催婚,喻父喻母更为着急,因为喻挽初已经二十八岁了。就这么糊里糊涂开始筹办婚事。
邬世说工作忙,基本上所有事情都是喻挽初来准备。
“陪我去看婚服吗?”
“反正我去了也是让你拿主意,你直接做主就行,年底工作很多。”
从定下日子,到布置新房等所有事宜相关细节都是喻挽初料理,所有东西也是她自已出钱购置的,也不可能问邬世给回钱,夫妻本是一体嘛,钱也不必分那么清。
喻挽初本来还挺抠门的一个人,可恋爱后改变了很多,她发觉邬世成了第三个她舍得花大钱而不会心疼的人。
邬世的父母说结婚重点是两个人的感情,喜宴也不过是个仪式,不必要那么大肆宣扬,力求简单低调。喻挽初面对大场合还是比较害羞的,对于亲戚朋友的围观八卦更是有点恐惧,听闻小办也没有什么意见。喻父喻母听到这事很生气,想上门再去“商量”,喻挽初将他们拦住了,劝说了一番。
“以为他们家出文化高的人就比别人高一头了?是,我们世代耕田的是没法跟他们比,但也不用这样欺人太甚吧?”
“不是,他们没有看不起人,是我支持简单办的,我觉得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也没必要让全世界知道,给机会别人对自已的私人生活评头论足。”
“孩子,可能我们老一辈的思想确实跟不上潮流了,但我们可不允许你受到什么委屈,要是他们敢对你不好,我们绝不让他好过!”
“好了爸妈,他不会的,他们都对我很好啊。伯父看着很潇洒大方的一个人,伯母对女儿很照顾,家务都不用她们做的……”
然而浮于水面上的只是冰山一角,深潜水底才能纵观全貌,未知的具有无数变数。
年后,邬世突然说辞职了,搬回乡下去住,方便照顾父母,到村里的中学找了新工作,让喻挽初也回去。
喻挽初不太舍得现在的工作,买了自行车骑车往返,想着过段时间再说,如果在近一点的地方找到比较好的工厂,也可以换工作。
婚礼非常粗略地完成了,因为席面数量有限,请工友们肯定都坐不下,喻挽初索性就没有告诉他们。
婚后,家婆让喻挽初做家里所有的家务,买菜、做饭、洗碗、搞卫生全部交给她,甚至全家人的衣服包括小衣服都让她来洗。
“娶你回来不是当公主,不是尊大神让人供着,女人在家要干活的,难不成让男人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