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强被村长抬回家里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林玄也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这就是村长一直念叨的老大。
三天后。
村长家的老大总算苏醒了,一醒来就开始跟父亲满腹牢骚的抱怨起来了。
回村那一天的悲惨经过。
“哎,真是可怜了我的儿子,遭罪了啊!”
“真的是啊,还好现在没事了。”
“不然爹都担心死了啊!”
村长一边心疼的看着王强,一边不停地擦着泪水。
“爹——,这次的事儿都是那个叫林玄给害的,你看看,要不是他说有贼匪,你连夜让我去城里报信。完了哪有这档子事情啊!”
“完了,他还心机在我回家必经的地方,埋上地雷,这不是纯纯的想要炸死我吗?”
“还有啊,你看他劳师动众的挖那么多的坑,说得好听点是什么地道战,我看他就是折腾人了!”
“这正是农忙秋收的季节,大家伙儿都带着屋里不能出去就罢了,还要配合他演这种贼匪出没的戏码?”
“你想想,咱们村这么多年了,别说贼匪了,就是小偷都没出现过,咱们这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好偷的啊?还能偷他们家,让他一个残疾人都给灭了?”
“我看那都是他编造的谎言,不然你说这都多少天了,贼匪来了么?搞不好那两个恶人就是他带来的,他因为琐事杀了人完了怕偿命,就栽赃成贼匪,况且这么多年他都没回来了,谁知道在外面变成什么样子?”
“强儿,你不能这么想,这玄儿是我看着长大的,不会如此的。你这种想法太偏激了啊!”
村长一边沉思着,一边劝着自已的大儿子,他总觉得王强的话太片面了。
“爹,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总是被坏人利用,你自已出去看看,他把咱们村祸害成什么样子了,一回来就没好事,他啊就是个扫把精。”
“还有,一天弄得这些稀奇古怪的地雷,地道,你不感觉很邪乎吗?这林玄小的时候跟个二傻子一样,能发明出这东西吗?”
“嗯,就是你说的,人是会变得,或者人家拜师学了的,也有可能是在战场上学的啊!很多事情都说不来的。”
“爹,你这分明就是胳膊肘朝外面拐,哪有你这样帮外人的啊!就是因为你这样偏心眼,你看看那二弟都被你惯成什么样子了,看见我掉坑了也不说,我让他回去找人,他也不给你们,硬生生的让我在里面呆了一夜啊!”
“可想而知他的心肠有多恶毒,这次的事情,你不管的话,就别怪我翻脸无情,长兄为父,我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这个老大,一回来咋事情这么多啊,全是矛盾。
正发愁着呢,屋外又乌泱洋的来了十几个村民。
“他叔,在家呢啊!”
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谄媚的站在众人中央,笑嘻嘻的和村长讲着话。
“呦,这不是强子吗?这么快好起来啊!呵呵,这年轻人身体恢复的就是快啊!”
村长一看见这二哈子带着这么多人来到家里,就知道没憋什么好屁。
“呦,都来了,快到屋里来坐啊!”
不管心里咋想,村长表面还是热情的招呼着。
众人看了看全屋一个炕,哪来的板凳,也都不好意思坐,一个个笑着摇手。
“呦,这屋里也着实有点小。那出来,院坝外面大,咱们坐外面来。”
村长招呼大家伙儿出来。
“咋了,你们大家伙儿这会儿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村长问完话,大家伙儿都杵在那里,推搡,没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
最后还是村长点名说道:“二哈子,你说,啥事?”
“额~就是村长,这都几天了,这强盗也不来,咱们一直这样在村里待着,那田里的粮食都该收了,要不都掉地里可惜了。”
他一说,众人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过两天天气不好,粮食咋晒嘛?”
“是啊,村长,这几天没去地里,那草都长了多高了,的赶紧去锄了啊!”
“还有,地里的菜叶该浇水了,不然都该干死了。”
不用村民们说,村长自已家里也有地,也知道最近农忙,这些农民就是靠天吃饭,不敢农活,成天待在屋里,坐吃山空,谁的心里不着急啊!
“成,你们的来意我都知道了,这样吧,你们先回,我想一下这个事情咋弄!”
等大家伙儿都走了,王强跑出来说道:“爹,这个事情还用想吗?赶紧让大家伙儿去秋收,我给你说,这贼匪不回来了。”
“咱就不说是不是故弄玄虚的骗人了,就算真有贼匪,看见官兵也来了,他们还敢来吗?真不怕往枪口上撞啊!”
“而且贼匪要来走都来了,还会等这么久,那黄花菜都凉了。”
“退一万步讲,真的贼匪来了,不是还有我呢吗,你别忘记了,小时候我可和师傅学了两年的工夫呢!”
额,学了工夫还会把自已掉进坑里?
村长也好意点破,点了点头。倒不是真的觉得自已的儿子能打贼匪拯救整个村子。
只想着这样下去也确实不是个事,总不能因为害怕有贼匪,就一直这样藏在村里,什么都不做吧!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立马出门和林旭商量了一下,让他把埋的地雷收拾了,还有站岗的村民撤了。
各家各户可以自行出入了,但是出村最好结伴同行,互相有个照应。
看见大家伙儿都拿着锄头下田耕作了,到处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
林玄觉得做农民就要有个做农民的样子,带着夜琉璃就准备夏天劳作。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啊?”
夜琉璃看着林玄递给她一个锄头,瞬间觉得脑袋嗡嗡的。
用手揉了揉脸,做梦都没想到自已一个妖术这么高明的妖怪,有一天会自力更生。
“拿锄头,自然是去耕地啊!不然吃什么喝什么啊?”
林玄坦荡的说道。
该怎么说呢,堂堂一个妖怪,戴着脚铐手链,下地干农活,这和一个奴隶有什么区别了?
她的脸面还要吗?
而且该怎么告诉他,自已压根不会儿种地啊!
到了田里不是什么都戳穿了吗?
夜琉璃走在路上,不断的看着这些农民如何耕作,希望自已一会儿别露出马脚。
看样子也很简单,比学习法术容易的多了,就是拿个锄头不断的锄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