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还是不死心,他又给学院办公室打电话了,得到的准确回复是,这个学期都不会再上课了,下学期见,当然也可能是明年见。这该死的非典,改变了所有人的人生轨迹,当然有些人是曲折了一些,方向不变,有些人干脆就是完全走上了另外一个不同的人生。
范校长了解到杨凡可能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复课,他很高兴,正式邀请杨凡到筹备组工作,负责招生和对外联络,每月工资5000,享受北京员工的补助。说实话,这个待遇即使在当时的北京也不算低了,杨凡跟珍子商量了一下,顺水推舟,愉快的接受了范校长的邀请。
这场非典完全改变了杨凡自已设定的计划和从事的行业。他想起了张爱玲的小说《倾城之恋》
小说的故事发生在香港,主要讲述了上海来的白家小姐白流苏和多金潇洒的单身汉范柳原之间的爱情故事。白流苏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身无分文,在亲戚间备受冷嘲热讽,看尽世态炎凉。范柳原则是一个留学海外的富家子弟,深受西方思想文化的影响。 白流苏偶然认识了范柳原,并拿自已的人生做赌注,和范柳原展开了一场爱情的较量。实际上,如果没有日军轰炸香港,白流苏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失去爱情,失去尊严。但正因为有了这场战争,两个人相互扶持,经历了生死考验,最终走到了一起。一座城的倾覆最终成就了范柳原和白流苏两个人的家。一场非典疫情最终成就了杨凡在筹备组的工作。很难讲这种选择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的人生中是否正确,但是,在目前,杨凡觉得这种选择无疑是最妥当的。
杨凡走马上任最难受的莫过于赵老师了,原本他负责招生,现在他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杨凡找他私下沟通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杨凡还有自已的学业,不久的将来肯定会离开,现阶段就是两个人配合工作,赵老师觉得杨凡的说法真实可信,所以他接受了这个事实,调整好情绪,再次投入到工作中来。
杨凡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加大广告投入,除了硬广告之外的软文开始屡见报端,软文基本上都是杨凡打好草稿,范校长修订的。除此之外,杨凡通过了解,比对,施压,成功的把硬广告的成本降了下来,并且保持了广告的黄金位置,这些举措得到了筹备组领导和各位顾问的一致认可,至于赵老师的感受,杨凡暂时顾及不到。
招生工作方兴未艾,如火如荼的展开。筹备组先招收两个年级的学生,初中一年级和高中一年级。高中一年级的学生是通过中考报名,选拔。杨凡工作重点是初中一年级的学生,黎校长和李校长出题,杨凡他们自已组织考试,根据孩子们的成绩录取。
第一次考试有42个孩子参加,结果非常不理想,考试及格的孩子只有17个,李校长说,按照试题的难度,如果在北京,最多也就两三个孩子通不过考试。筹备组开会分析了一下,北京学苗和南云学苗没有太多的可比性。首先,两地家长受教育的程度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对教育的重视程度也不在一个维度。第二,南云的教育的整体水平,包括师资,设施,教学方法,施教手段都落后于北京。第三,学苗是全省报名,这42个学生当中坤明的学苗相对比较少,但是通过率是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