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湖公主边说话边绕着那个人走,而那个人边破口大骂,也边跟着湖公主在电阵中转身。
然而,那个人却故意避开湖公主的眼睛,似乎早已知道她的眼睛有着某种古怪之处。
当湖公主走到云归三人对面时,那个人也正好转到了背对着他们的位置。
这时,云归三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湖公主是在故意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为的就是让敌人暴露出后背,给他们创造一个攻击的机会。
云归心中赞叹湖公主的机智和勇气,同时也感到一阵激动。他知道,这是他们反击的绝佳时机。
他凝聚起无相斩,并迅速示意云崎和云月准备好,一旦有机会,就立刻发动攻击。
云月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喘声道:“坚持不住了。”就软倒在地。
电阵随之溃散,那人大喜就冲湖公主而去,奈何他已浑身重伤,移动并不快捷,忽听背后破风声传来,暗叫不好,凭着以往争斗经验瞬间明白有人朝身后要害袭来,可那人来速实在是太快,他本毫无防备,惊怒之下只来得及稍微偏了一点身子,一把锋利蓝剑便狠狠劈在了他肩胛骨上,顿时血肉翻卷,一侧肩胛骨已被劈断两截。
那人痛啊一声,冲劲却丝毫不减,把他击飞到了空中。
他尚未落地,就感到脖子一凉。下一刻,他旋转着看向自已的身体跌落地面,然后又看到了身体旁边站着一个拿着蓝色巨斧的魁梧少年。他想叫喊,却发现自已已经叫不出来,眼前一黑,便再无知觉。
云归那一剑本是要削其脖颈的,但最后一刻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怯意,剑锋也随之偏转到了肩胛骨上,原本致命一剑也不再致命。
他望着地上的尸体神色复杂,转头又看向云崎。
他是如何做到那么干脆利落,毫不犹豫的削去敌人脑袋的。
云崎也站在那里正看着他,忽的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道:“老大,你这准头可不太行啊。”
云归尴尬的摇了摇头道:“这次是意外,下次一定不会失手。”
云崎走到近前拍了拍他肩膀,饱含深意道:“我第一次执行营救任务时,也失手了。”
云归苦笑了下,转身去查看靠着机柜休息的云月,只见她脸色苍白萎靡在地,似乎是浑身力量都被抽干。
云月看几人都围过来看自已,虚弱喘息道:“看来这短短几分钟已是我的极限,师傅曾说将来这项能力强了能直接把阵中之人化为飞灰,可现在看来我发出的电阵还远远达不到这效果。”
云归微笑安慰道:“你现在这般已经不错了,你看我和云崎都还用不出电阵呢,而且要不是电阵把这人打成重伤,我们也未必能斗得过他。”
说话间,已扶起云月,望着四周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说不定刚才的大战会惊动其他人,我们快走吧。”
突然,云归似是想到了什么,转头朝湖公主望了一眼,问道:“你跳出去那时就已知道云月要坚持不下去了?”
湖公主莞尔一笑:“你自已慢慢想去吧。”
云归虽想问清缘由,但此处实在不是闲聊之地,便转身扶着云月走。
刚跨出几步,忽听一个淡淡的声音自门外远远传来:“现在才想走已经晚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四人一惊,他们连忙朝门缝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金丝红衣,红色短发,紫色瞳孔的中年男子缓步走来。
湖公主看到这人,惊恐地尖叫一声,面如死灰。她转头看向云归三人,却发现三人均是满面怒火,目光死死盯着来人。这个中年男子的面容,早已伴随着毁灭部落、劫持云葛的仇恨,深深刻入他们的记忆之中。
“我爹爹呢?!”
“葛舅舅呢?!”
“你把葛大叔怎样了!”
云月云归云崎三人冲着来人怒喝道。
来人正是炎邪!
他扫了三人一眼,淡淡道:“原来你们就是当时藏神峰中叫嚷的那三个小孩。你们居然也能在那场爆炸中活下来,一定是湖涛那帮人救了你们吧。”
云月怒喝道:“把爹爹还给我!”说完却只能凝出一道细弱电蛇朝炎邪击去,可惜这条电蛇实在是太弱了,这已是她最后的一丝力气。
炎邪连看都不看,甚至连根手指都未移动,电蛇冲至他身前三米处化作一缕青烟无声溃散。
云归身上一阵啪啪响,一股淡蓝色光芒浮现,显然是将燃魂术激发到了极致,手中的剑锋猛然一转,直接朝着炎邪刺去,与此同时,云崎也将电流注入巨斧之中,使得原本普通的蓝斧瞬间变成了一把雷电巨斧。他紧随云归之后,一同朝着炎邪劈去。
炎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眼前的攻击与他无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云归和云崎两人的身体定在炎邪身前三米处,无法再前进一步。他们的面目涨红,紧咬牙齿,额头上的汗珠如雨般滚落,甚至连一句叫声也喊不出,显然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就这点能耐。”炎邪冷笑一声,他并未做任何动作,而云归和云崎却如稻草般飞起滚落在云月脚边。
“和小孩子们动手也不害臊!”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炎邪眼珠一斜,立刻察觉到了不对,迅速向一侧闪身,一道红光从门外射进,定在炎邪刚刚站立之处。
原来是一柄红色细剑,剑尖已没入地中寸许,刚刚那一击显然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这次行动这么隐秘,却还是被你找到了。”炎邪淡淡地瞥了眼细剑,然后转头看向灰袍人,他的语气中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带着一丝老友般的熟悉。
只见门口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一中年灰袍人,他的脸如同刀刻一般瘦长,目光锐利如刀,袖子上的一道金环显得格外醒目。
只见他盯着炎邪,眼中精光爆射,略带兴奋的声音道:“自从知道你来乌光国后,我可是找了你好一阵。怎么,这次来学老鼠了,到处躲着?是怕再和我交手败北吗?”
炎邪淡淡道:“这次来是有秘密任务要做,又不是专程来和你比试的,再说你又何时胜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