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民多愚昧,鲛珠在手不自知也是常有的事。”
太守这句话也就放出态度,这法子我是不会问的。
“是啊,是啊。”
“沐公子如今年纪轻轻,这天下的事,也应该多了解了解,如今大势大机遇所在,若是选择得当,以沐公子的能力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太守以长辈对晚辈循循善诱的语气说道。
“谢太守教导,小民有机会当会多多习圣人言,多遵圣人教。”
“如今二皇子,已贵为嫡长子,有意招揽天下英才,沐公子若是愿意,老夫倒是愿意在二皇子推举你,毕竟以沐公子的才学必定不会久居人下。”
换做一般人,估计要激动的认义父了,毕竟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得太守看中,还要推荐给未来的皇帝。
“谢大人错爱,小民着实诚惶诚恐。只是家中才遭变故,阿爷叮嘱不求宏图大展只求平平安安。
阿爷临终交代诸多,我虽年少不知家中为何遭此劫难,但是我心中仍记谨言慎行,如今我年纪还小,待日后清楚家中变故起因,从中吸取教训后,方敢答应大人。”
沐晨的话太守听完不免心中叹气,临州各大跟随前太子的巨商包括沐家皆亡于二皇子和四皇子阵营之手。
现在沐晨虽然没有承认,但是他眼下就是在为三皇子的人做事,想必应该知道其中的内幕。
将他拉进灭门仇人的阵营自然是没那么容易的事了。
“鲲鹏互争,不免伤及鱼虾燕雀,但并非鲲鹏本意,个中诸多事情也并非表象所示的样子。我相信沐公子也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太守还想与沐晨再分析利弊,想劝他放下过往的事情,放眼看向未来。
这时管家走了过来与太守耳语了几句。太守闻言沉默片刻,终究是叹了口气。
“沐公子,今日还有公务在身,就不与你多谈,与你一见总觉相见恨晚,若是有机会还是多走动走动。”
“多谢太守厚爱,小民定记得大人教诲,小民先行告退了。”
在管家的陪同下,沐晨快步出了太守府,直到马车过了两个路口才深深松了一口气。
太守之所以结束这场对话,是因为宣都尉邀太守议事。
内容则是城郊瓷器厂一事,这瓷器厂本是城中卢家的产业,因为太子一事受牵连,没了家产,所有家产包括瓷器厂一并充了公。
但是在太守的运作下,瓷器厂如今实际上成了二皇子一党的产业。
这事睁一眼闭一眼倒是无妨,毕竟不是撕破脸皮这事都是得过且过。
都尉府要议这事,则无非是要告诉太守,沐晨是我三皇党的人,大家都遵守规矩什么事都好说,谁要是坏了规矩那就只能按坏了规矩的方式办了。
“派人去给宣都尉回个话,就说今日我身体不适,不适合议事也不能会客,此事往后再议。”
太守如此安排也就是算回了都尉府,此事只是对方误会。
尽管有所不舍,但是太守也没有办法,如果今天沐晨接受自已的善意,就是与三皇党碰上一碰也未尝不可以试试。
但是如今沐晨不愿意,再失了瓷器厂的事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所以拉拢之事也只能就此作罢,至于车家那边,只能让他们将货往其他地方卖了。
再让一部分利出来,总该是卖的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