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冷,不知道这乌里国什么时候会重新开战。”
莫旌寒搓了搓冻的有些发僵的手,将一块烤好的兔肉递给沐灵。
沐灵接过轻轻咬了一口,味道还挺不错。
“做好准备,其余的顺势而为。”沐灵清脆的声音响起,如山间清泉流水,抚平人内心的烦躁。
“谢谢你!”莫旌寒突然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吐出三个字。
沐灵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要突然跟自已道谢。
两人回到军营就分开了。
莫旌寒回去看着又变得呆滞的老鼠,叫来了云阳。
“将军,你找我?”自从熊黎黎那件事之后,云阳整个人更加沉稳,甚至变得有些沉默。
“将我跟林将军不和的消息泄露出去,确保传入乌木耳中。”莫旌寒语气冷冽的说道。
“是!”云阳也没有多问,直接领命离开了。
看着自已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突然变得沉默寡言,莫旌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人终究是要成长的,只能看他自已能不能释怀了。
“报~,浮城失守!”一声一声急促的喊声传来,伴随着马蹄声,传讯兵拿着战报飞奔而来。
“浮城怎么会失守?”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在军营中炸开,士兵们顿时哗然起来。他们停下手中的活计,默默回去休整,准备随时出征支援浮城。
元帅营帐,卫东坐在最上方,一脸严肃。旁边站着莫旌寒,也是同样的表情。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在大帐中。
“浮城怎么会突然失守?莫将军上次巡防没有发现问题吗?”
听到卫东发问,莫旌寒站出来,拱手汇报:“我巡防的时候认真查看过浮城的布防,确认没有问题。”
“莫将军的意思是布防没问题,那就是人的问题了?可是浮城守将司马岭已经镇守边关二十年,不可能叛变。”林将军出声说道。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种镇守一方的大将是绝不可能轻易叛变的,除非有什么变故。
“现在是谁占领了浮城?”一个将领问道。
“乌里国!”莫旌寒沉声说道。
在场的将领都倒吸了一口气,都觉得难以置信,他们一直盯着乌里国,对方是怎么悄无声息的拿下浮城的。
“我带人去浮城看看!或许能查到真相。”莫旌寒的话刚出口,就遭到了反对。
“不行,浮城现在被乌里国占领,去就是自投罗网。”
“我带着沐灵去。”
莫旌寒神色坚定的看向卫东,等着他的的决定。
卫东沉默了几秒,还是点头同意了。
莫旌寒跟沐灵说这件事的时候,沐灵并没有迟疑,两人和云阳都乔装了一番,然后骑着快马往浮城而去。
因为下雪的缘故,一路上都格外寂静。除了马蹄声,就是耳边寒风呼啸的声音。但是随着他们逐渐向浮城靠近,路上开始出现难民,越靠近浮城,难民越多。
他们因为浮城突然失守慌忙逃离,但走了一段路,发现冰天雪地,自已无路可去,又只得往回赶。
直至到城门口,他们看见大批百姓聚集那里,央求着官兵让他们回家。
他们想不明白,自已只是出门一趟,怎么浮城就变成敌国的了。实际上他们也不怎么在意浮城属于那个国家,他们只想回家。
沐灵他们三人也混在人群中,佯装成想要回家的百姓。
天渐渐暗了,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百姓们冻的发抖,不由自主的靠在一起,互相取暖,等待着希望降临。
“算你们走运,我们将军说,让你们都进城。”在他们冻的已经麻木的时候,守城的一个士兵大声吆喝着,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厚重的城门发出吱呀一声响,然后城门在众人面前缓缓打开 。
百姓们顾不得已经没有知觉的四肢,纷纷往城内蜂拥而去。
“这乌里国的人,为什么要将百姓留在城里?”随着最后一个百姓入城,他们身后的城门合上,云阳觉得有些奇怪。
这方城池一瞬间仿佛成了囚笼。
“估计是有什么阴谋吧!我们先分头行动,查探一番龙夏国守将的位置。”
莫旌寒给了云阳和沐灵一人一份浮城布防图,约定了汇合时间和地点,三天就分头开始行动。
三人分开后,莫旌寒就往浮城军营驻地而去,而沐灵往浮城府衙而去,云阳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想了想,往司马将军的府邸而去。
“是这里吗?”
沐灵看了看手里的地图,确认这里就是府衙。往日里庄严大气的府衙此刻已经破烂不堪,牌匾断裂,大门被烧了的漆黑,到处都是被打砸的痕迹。
从外面隐约可以听见里面有嬉笑声传出,但门口却没有守卫。
没有守卫正好。
沐灵收敛气息,悄悄潜入府衙,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
府衙正堂,一群乌里国的将士在饮酒作乐,时不时还往旁边斟酒的姑娘身上摸一把,姑娘们个个面红耳赤,眼中擎着泪,却没有落下。
中间几个舞娘伴随着乐声翩翩起舞,但一个个眼里都露出决绝的神色。
“这龙夏国的娘们可真是娇软啊!”
“我们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浮城,还多亏了小乌将军。”
主位上被称为小乌将军的年轻男子得意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区区浮城算什么,用不到多久我们大军就能攻破莹城,直入龙夏京都。”
沐灵躲在暗处,静静的看着屋里的一切,为首的那人她恰巧认识,上次交锋时乌里国的将领乌鲁。没想到他战败后,居然袭击了浮城。
夜已深,酒会散去,乌里国的将士一人搂着一个姑娘散去,其余的舞娘和侍女都被看押起来。
沐灵的身影在黑夜里如同鬼魅一般跟在乌鲁的身后。见他和一个姑娘进入了一间厢房,沐灵悄悄从窗户翻了进去,没发出一点动静。
“呵呵,没想到司徒岭那个老匹夫能生出这么水灵的女儿!”说着乌鲁伸出手,一把拉过那姑娘,翻身将她压在桌子上。看着身下的人眼中毫不掩饰愤恨,他又故意说道:
“司马西,你说你爹要是知道你成了我的小妾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比知道你哥做的事时更崩溃。”
司马西眼中闪过泪意,感受到自已衣襟被撕裂,她在心中升起绝望:
“爹,对不起,我不能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了。”
随着她的里衣被撕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出现在她手中,她的眼神也由愤怒变得决绝:
“我绝不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