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初下,太阴山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萧暮雨和他的几位徒儿在用过太阴山欢迎宴会后,被安排在山腰一处幽静的小院中歇息。
萧暮雨一身龙纹白衣,面容如玉。他的头发被一只白玉发簪束在脑后,显得一丝不苟。李涟漪、刘灵、狐清雪和于月围坐在他身边探讨明天论道大会的细节。
但刘灵和狐清雪似乎还沉浸在白天那热闹的小镇之中,时不时的魂飞天外。
李涟漪,萧暮雨的弟子,生得美貌非常,眉目如画,肌肤胜雪。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道袍,腰间系着一条翠绿色的腰带,整个人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在静静聆听着萧暮雨的交代。
夜渐深,李涟漪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传来痛苦的嚎叫声,她心中一紧,立刻起身向萧暮雨道:“师尊,我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似乎是从后山传来的。师尊听到了吗?”
萧暮雨微微皱眉,沉吟道:“听到了。”
难道一开始那死灵族凶物说的是真的?这太阴山竟然真用死灵族晶核炼制法宝?这事必须去看看,生灵界和死灵界万年间互相征伐,如今仅仅和平了两百年,如若两族战事再起,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生灵涂炭。
李涟漪在萧暮雨的招呼下和萧暮雨悄悄出了小院,踏上了通往后山的蜿蜒小径。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给这份寂静增添了几分神秘。
一路上有不少太阴山弟子手持法器刀剑来来回回巡逻,师徒二人不得不使用法术隐匿身影,偷偷接近太阴山地牢。
后山地牢里,阴森恐怖,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萧暮雨和李涟漪小心翼翼地走在狭窄的通道里,手中的玉牌发出微弱的光芒。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在通道尽头传来,萧暮雨心中一惊,加快了脚步。他们来到地牢深处,只见一个身影倒在地上,身受重伤,气息奄奄。
萧暮雨立刻上前查看,发现此人是归姒明月的亲传弟子宋命。宋命面色苍白,嘴角残留着血迹,他努力睁开眼睛,看着萧暮雨,断断续续地说:“师伯,快去救刘灵和于月师妹,她们被神秘人掳走了,那神秘人修练了不死族的吸血功,想要吸食两位师妹。”
萧暮雨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将宋命扶扶起说道:“那狐清雪怎么样?”
宋命口鼻流血,努力张嘴说道:“我听到两位师妹尖叫赶过去时只看到那神秘人和刘灵、于月两位师妹,没看见狐清雪师妹。”
萧暮雨从怀里摸出一瓶白色瓷瓶装的药物,倒了两颗喂给宋命说道:“这是活气续命丹,你吞下。”
然后萧暮雨转身对李涟漪道:“涟漪,你带你宋师兄回去,我去追那神秘人!”
师徒二人迅速分开离开地牢,李涟漪背着宋命回住处找归姒明月。
萧暮雨则沿着山道一路追踪。在半山腰处,他终于发现了神秘人的踪迹。只见一个黑衣人正站在那里,手中握着一柄血红色污气的长剑。刘灵和于月就倒在他的脚边!
萧暮雨从气息立刻认出了此人,是他,商鉴!这欺师灭祖的玩意,果真是修炼了死灵族的功法!怪不得封了他三百年修为还能跑到秀灵峰纠缠于月!留不得了!
商鉴看萧暮雨追来,阴冷笑道:“师叔,你终于来了。如今我死灵功法大成,我爹都不是我的对手,正好拿你这位最年轻的剑尊试试我的死灵利刃,哈哈哈哈……”
说着商鉴挥舞着手中充满死气的长剑,朝萧暮雨冲去。
结果萧暮雨原地挺直身板站立,闭目掐诀,念念有词,然后手指指向商鉴,大喝:“明明皓月,赐我剑气,剑来……”
瞬间虚空之中飞出无数锋利的宝剑,犹如飞凰展翅般直扑商鉴。商鉴双手于额前交叉,在心有不甘的尖叫声中灰飞烟灭。
萧暮雨优雅地走到原来商鉴站立的地方,啐了一口痰,暗自骂道:修仙世界玩贴身近战,智障!
之后萧暮雨走到刘灵和于月身边,抱起二人,一个闪身,呼吸间就到了太阴山安排幽静小院。
走近屋内归姒明月一脸紧张看着萧暮雨,关心问道:“师兄,黑衣神秘人可捉到了?”
萧暮雨把自已两位爱徒抱到床上,放好后,回头对归姒明月说道:“并没有,那人看我追得紧,放下我两位爱徒后幻化而去。”
归姒明月一脸惊愕,因为以萧暮雨的修为,除非那些老不死的出手,不然根本不可能逃脱。
萧暮雨看着刘灵和于月苍白的脸色,心中竟莫名的生出了愧疚。经查探,刘灵和于月都没什么大事,只是中了不死族特制的萱香,睡几个时辰就能醒。
见自已弟子无事,萧暮雨看向归姒明月说道:“师妹,宋命可有事?”
归姒明月说道:“只是重伤,休养几日就好。”
萧暮雨自从进屋后就一直感觉少了什么,喔,对了,少了狐清雪!同时萧暮雨问了在场所有人,但就是没人知道狐清雪在哪?
“师尊,师尊,我在这?”门外一花瓶竟然开口说话,一众人都以为是精怪,纷纷拔剑。
萧暮雨制止了众人,走到花盆旁说道:“说,怎么会变成这样?”
变化成了花盆的狐清雪哀叹的说道:“当时徒儿闻到空气异样就立刻用天罡变化之法变成了花盆,但弟子还没全会,变不回去!”
这把众人搞的哭笑不得,萧暮雨抬手,对着狐清雪轻吁一口气白烟,狐清雪瞬间恢复了人形!
恢复了的狐清雪如解脱束缚一般,伸着懒腰,说道:“谢谢师尊,我去看看师姐。”说着往里屋跑去了。
夜色渐深,太阴山小院恢复了宁静。然而,在这份宁静背后,却隐藏着无尽的危机。萧暮雨不明白这商鉴稀里糊涂的,没头没尾的做这些事是要干什么?
说他是馋于月的冰凤体质吧,得手后竟然不带着于月找个地方吸食?他不可能不知道他根本不是自已一合之敌,他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