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是折煞奴才了,敢问您是?”
“白府白清欢。”
喜顺听后眼睛亮的吓人。
这就是疏风说的白家姑娘?
真是倾国倾城啊。
他更加的恭敬了:“奴才失礼了,见过白姑娘。”
“白姑娘请进。”
“谢公公盛情,今日太晚了,清欢就不去叨扰了,我做了几道小菜, 感谢王爷今日的恩情,还望公公转交。”
她期待的看着喜顺,希望他能接过去。
喜顺心中一颤,这眼神,他一个太监都受不了啊,怪不得王爷也动了凡心呀。
小心翼翼的接过食盒:“这...奴才去请示王爷。”
白清欢也没走,在门口等着。
虽然也想进去,但是现在明显不合适。
万一被人瞧见了,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进摄政王的府邸 ,明日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话来呢。
在不确定能勾的摄政王喜欢她之前,她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这样失败了,还有退路。
女子名声大于天啊。
虽然那她不在乎,但是她在乎娘和弟弟,不想连累他们被指指点点。
喜顺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
“王爷,白姑娘亲手做了小菜,说是感谢王爷今日的恩情,奴才做主拿进来了,您看?”
摄政王其实挺意外的,她以为她会送一些砚台或者是珠玉之类的东西,没想到会是她亲手做的菜。
“她亲自送过来的?”
“是呀,这么冷的天气,白姑娘亲自送到了后门。”
“后门?”
“是。”
摄政王没说什么,但是明显,他声音低沉了不少。
“打开看看。”
喜顺手脚麻利的解开外面裹着的小棉被,打开食盒,冲天的温热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书房。
“白姑娘手艺真好,菜做的比御厨还香呢。”
“呀,三菜一汤呢,还有一碗饭,白姑娘想的真周全。”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喜顺的嘴跟抹了蜜一样,甜的不行。
菜品依次摆开,喜顺后退一步。
“王爷,您不用吗?”
摄政王瞥了他一眼:“你让本王用手抓?”
“啊?哦,奴才这就去拿筷子。”
一溜儿烟的跑到厨房拿餐具去了。
摄政王看着桌子上过热气腾腾的菜,久久不语。
她竟然还会做菜?
比御厨真不遑多让。
很快筷子拿来,喜顺用银针全部探了一遍以后,确认无毒,才退到一旁。
摄政王夹起一块红油包裹的鸡丁,眼睛都亮了。
这种香辣的味道,是他从来没有吃过的。
宫廷菜品一般都是清淡,好看为主,鲜少有这些辛辣刺激的。
狠狠的刺激着味蕾,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心中也是熨帖的很。
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味道。
一盘子鸡丁本来就不多,他就着米饭很快就吃完了。
还有时蔬肉片也很滑嫩,青菜爽口,榨菜肉丝汤解腻,他几乎停不下来。
虽然吃的很快,但是一举一动,贵气优雅。
喜顺虽然眼馋,但更多的高兴,王爷是真的喜欢白姑娘吧,要不然吃的这么开心?
王爷晚膳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多的。
不过,他总感觉自已忘记了点什么,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摄政王满足的放下筷子,喜顺再次开口:“白姑娘真是心灵手巧呢,做出的饭菜都这么合王爷的口味。”
“啊,奴才想起来了。”
摄政王心情不错的瞅了他一眼:“想起什么来了?”
“白姑娘,白姑娘她还在后门等着呢。”
他一见主子,伺候主子用膳,把白姑娘给忘在后门了。
这么冷的天气,白姑娘不会冻坏了吧?
白姑娘不会认为他在故意为难她吧?
天呐,让他死了吧。
摄政王一愣,随即威压朝着喜顺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
“奴才该死啊。”
喜顺都快哭了,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王爷,要打要罚,等奴才给白姑娘回完话。”
摄政王脑子都快不会转了,他方才是吃的很慢吧?
这怎么也有两刻钟了,她冻坏了吧?
送完为何不走?
等着喜顺回话,回什么话?
脚步不听使唤的就出了书房门。
疏风回来,以为王爷要出门。
“王爷,属下查到一些。”
“稍后再说。”
“王爷去哪儿?”
“饭后散步。”
说是散步,很快到了后门。
他没有出去,找了一个能看到外面的角落待着,看着门外那个原地跺脚,手哈着气的少女。
小脸冻的红彤彤的,不知道会不会起冻疮。
心中有什么一闪而逝,他没有抓住。
然后听见少女带有些颤抖沙哑的声音,明显是冻哑了。
“公公,王爷是不喜欢我做的菜吗?”
喜顺赶紧说道:“喜欢,喜欢的,奴才伺候王爷用膳,忘了时辰,让白姑娘受冻了,奴才有罪啊。”
白清欢惊喜的说道:“真的?王爷真的喜欢?”
她由内而外发出的开心,摄政王的嘴角也柔和下来。
他的喜欢就这么重要吗?
“王爷最喜欢哪道菜?下次我再多做一些。”
喜顺有些犯愁,王爷都吃光了,最喜欢哪道呢?
“姑娘做的,王爷都是喜欢的吧。”
他也不太确定啊。
“我知道了,劳烦公公了。”
“碧云。”
白清欢示意碧云给喜顺荷包。
俗话说,宰相门口七品官,这摄政王府的人,她也不能怠慢了。
有时候小人物也能办大事儿呢。
不经意间透露几句,她就能受益。
“不敢当,姑娘折煞奴才了。”
碧云劝道:“公公拿着吧,我们姑娘的一片心意。”
喜顺硬着头皮接过,手都有些颤抖。
白姑娘人真是太好了,他失误让她冻了这么久,她还给他银子。
银子他是一定会上交王爷的,希望一会儿王爷别打死他啊。
白清欢感觉自已快成了冰棍了,没忍住打了喷嚏。
揉了揉发痒的鼻头:“天寒地冻的,公公快回吧。”
“奴才送白姑娘。”
“公公留步。”
白清欢转身上了马车,还好在来之前已经烧上了炭火,她好受了不少。
不过头还是有些晕沉沉的。
真是太想念羽绒服了啊。
心想着下次出来一定穿上那件白狐皮的披风。
马车出了巷子,看不到后,喜顺回府,一抬头就看到王爷站在后门不远处,挡在他前面。
他吓的扑通一声跪下:“王爷恕罪,这是白姑娘给奴才的,奴才不敢私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