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霸一步步走向前去,他的每一步都如刀绞。
那可是逍遥宗的弟子啊!
他的弟子被人用酷刑伤成这样,而他此时却不能为弟子做主。
即便这样,他的气色变了,他内心的怒火被压在胸前。
他深深的缓了一口气。
而那女牢头则是侧过脸,玩弄般的笑道:“心疼了?宁大少爷?”
陈天霸双手握了握拳,而后假装笑道:“做的过分了吧?”
“嘿嘿,我倒也想怜香惜玉,可她不肯说出血玉的下落啊!”
女牢头言罢,朝着远处撤了几步,随后又戏谑的说道:“不如,宁大公子来告诉我怎么样?”
“你在开玩笑吗?”
陈天霸并不觉着好笑,他已经感到了一丝危险。当他的身子转过来,再次看向那女牢头时,那女牢头已经将那卷束仙经拿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陈天霸下意识的伸手抓来,只在瞬间,他忽然感到他的身子被某种力量所牵引。
“来不及了。”
女牢头双手合十,大喝一声:“封。”
瞬间,数道寒芒从束仙经中爆射而出,而后在大牢内编织成一张巨网,将陈天霸缠绕。
陈天霸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幕,还没有来得及解释 ,已经无法动弹了。
“你干什么?”
陈天霸大声呵斥道。
而女牢头却胜券在握的笑道:“你根本就不是宁渊。”
陈天霸听完,心下一惊,他没想到女牢头能看破他的易容术。
要知道这女牢头的境界并不是很高,以她的实力根本看不破。
“你到底是谁?”
女牢头很早就识破了陈天霸的伪装,但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她并不清楚,以她的实力是无法破开易容术的。
事到如今,他已经无需隐瞒,随后说道:“逍遥宗宗主陈天霸。”
他的这句话让女牢头震惊不已。
她没想到逍遥宗的宗主能深入此地,要知道天照门的空间禁制是没有几个人能破开的,而他却能悄无声息的来到此处。
那他的实力深不可测!
庆幸的是,她识破了他。
但眼下她必须要请宗门来人,束仙经终究是无法完全束缚住陈天霸。
她单手靠背,悄无声息的发出了消息。
而眼下还要稳定住陈天霸。
她一步步走向前,贴近陈天霸的耳边,轻笑道:“宗主来此,我这待客之道,确有不妥,您多担待。”
随后又笑道:“掌门心中一定有疑问,我一个弱女子怎么会发现掌门不是宁渊?”
任凭那女子说话,但陈天霸始终都不再回应。
“因为宁渊和掌门从来都是死对头,宁渊口中从不会说出爹这个字,所以掌门,言多必失!哈哈。”
女牢头放纵的笑起来,仿佛她就是这方天地的主宰一般。
陈天霸忽然闭上双眼,叹了一口气,随后道:“言多必死。”
“你说什么?”
女牢头转过头,刚一开口,她忽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寒意逼近自已,那是一种死亡的恐惧感。
她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一只手瞬间到了她的面前,她的喉咙被人锁住,她已经无法呼吸。
当她看清面前冷意的面孔时,她已经无法动弹。
只在瞬间,她被那一只手巨大的力道捏断脖子。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谁,就已经没了气息。
“伤我徒弟,都得死!”
又是一掌,瞬间轰在束仙经上。
寒芒变得支离破碎。
陈天霸得救了。
陈天霸看着眼前冷意十足的秦天,他忽然意识到,一场大的暴风雨正在逼近。
秦天快速落进血池,单手斩断玄阴铁链,将鲸落从血池中救出。
面对奄奄一息的鲸落,秦天顾不上其他,从纳戒之中拿出数颗天命救心丸,塞入鲸落的口中。
片刻后,鲸落缓缓的抬起头,她模糊的看了看眼前,艰难的笑道:“师……父”。
而后又瘫倒在秦天的怀里。
秦天轻轻的为她擦去脸上的血迹,他的双手发力,柔和的灵力从他的身体缓缓送进鲸落的体内。
那一刻,鲸落感受到了温暖和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仿佛这一刻在哪里发生过一般。
那一刻,秦天的内心被触动。
他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
那种感觉很熟悉又陌生,似乎他经历过一般。
又是片刻之后,鲸落终于站起身来。
她还没来的说话,只听到数道身影从外面进来。
那些人都是天照门的弟子,他们接到女牢头的消息后,迅速赶来。
“师父……”
鲸落小声叫道。
“无妨,都得死!”
秦天眼神凌厉,缓缓走出洞口,一股无形之气直逼外面。
陈天霸从未见过有如此杀心的秦天。
他这个世叔一天到晚无所事事,似乎什么都不在乎。
曾经逍遥宗的弟子死活他从来不管不顾。
可眼下,秦天为了鲸落,起了如此大的杀心。
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也不清楚。
只是片刻,陈天霸感受到洞外安静了。
数百条人命在秦天手中没有活过一息的时间。
秦天并没有回到洞中。
他从山腰处腾空而起,直冲云霄而去。
在万米高空之上,他犹如一尊神明,双眼之中幽光暴虐。
他的双手结印,数道繁杂的符文在手中交织,随后形成一道光球。
“给我封!”
光球逐渐扩大,将整个天照城封在其中。
陈天霸和鲸落走出洞口,他们看到秦天已经给天照城设下结界。
这个结界可以阻隔外面的一切窥探。
现在的天照城就像一个囚笼一般。
陈天霸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不可思议的看向天空。
秦天周身的气息散发,给天照城带来巨大的压力。
“师父要干什么……”
“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