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无非就一个念头,她想知道自已的夫君到底还在不在。我被她说动,再加上那个不舒服的梦境就像是预言一般,她不断强调像我这么弱的人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只要我把身子借给她,她保证我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我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她,后来更是什么也不记得了,想来她是怕我反悔,可惜他瞒不过池儿。
虽说池儿如今只是仙帝的实力,我却听说他是从神帝实力跌下来的,哪怕是当世最强者北渊帝君也能打上一打。
我将五娘的事老实告诉了池儿,池儿听后微微皱眉,又在我身上加了几道禁制才作罢,末了又警告五娘非必要时刻不得随意出来霸占我的身体,做些过分的事情。
五娘没有出来回应他,我却是环上了池儿的颈肩,鼻子发酸,瓮声瓮气的开口:“阿池,我是不是没有机会永生*,若是我变成了老太婆你还喜欢我吗?我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寿命,我若是死了你会不会找我的下一世?”
池儿听了这话却是猛的将我揽进了怀里,他语气有些急切,却是非常的坚定:
“我不要你失去我忘记我,这转世之苦你受一次便够了,再说了我怎么忍心让你死在我面前,泠儿放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放手,为夫要与你同生共死,永生都不分开。”
他这么说我倒是感动了一把,话说不久之后学院将选拔人员赴往北渊之行参与交流大会,与排名会不同的是,这场比赛重在增长见识,提升自我,届时全位面之巅包括各种学院宗门都可以派遣人员参加,且名额可观,是以每个年级都有机会前去。
这件事情本来轮不到我,我听听也就罢了,谁知校长亲自同池儿说要我以导员的身份前去。
他递来了一张请帖,竟然是北渊皇族发来的。难道是他们想请池儿去为大赛撑场子又怕他不去,所以想了这么个折中的办法,只要我想去池儿若是不放心我的安危自然会陪同前来。
可是他们未免也太大胆了吧,还是池儿对我所爱已经世界皆知并且让他们深信不疑。
我心里有点窃喜,却突然又觉得万一不是那么一回事呢?万一他们就是敢肯定直接邀请池儿一定会遭到拒绝呢?
我转头望向池儿询问他的意见,却发现他正好也在望着我,同样是一副询问的样子。
我下意识的一呆,好在池儿已经问了出来:“泠儿想去北渊吗?”
我嗯了一声并且重重点头,这种场面可遇不可求,我就是去看个热闹也好啊!
池儿见我如此爽快的答应了校长,待他走后他才对我说他会让冷和冬保护我,让我照顾好自已。
我心里一惊,口比心快:“阿池难道不去吗?”
池儿笑笑摇摇头:“有些事情我需要去处理一下,所以我可能会迟到。”
“哦,那你去吧我不会有事的,有冷和冬在我也不会乱跑的,我等着你就是了。”
池儿低笑一声,头低着我的额头说了句“好。”
几天之后,黎明破晓在即,广场上浩浩荡荡的人群中,一群高矮不一,年纪各不相同的一群人在连续几天的选拔中脱颖而出。
此刻我睡意全无,旁边站着鹿儿,冷和冬戴着银白花边面具,罩着暗色外袍,神秘却又不引人注意。
这次的学生足有上百人,看上去很多却不是每个年级都有机会去,光我那个班里除了我就没旁人。
注意到班里前排那几个孩子愤怒又不甘的望着我,我只好摸摸鼻头佯装一副无辜的样子。
导师和学生的区别除了服装上的不同,还有代表魔导士实力和老师特有颜色的胸章。
我衣服上的玄机让我看上去就是个魔导士,至少散发出的气息也是如此。我注意到班主任此刻正严厉的训斥那些想要闹气的同学们。
这不得不让我有些紧张,万一他们闹起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了那我之后还如何自处?更何况我还作弊带了三个人。
校长只是安抚意味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大手一挥,说了句“出发”,绚烂的丝雾状魔法一下子遮住了视线,只听嗡隆隆的巨响。
脚底一大片变成了湖面一样的镜子,我动了动脚便有涟漪泛起。
校长徒手开启了到传送门的通道,免得我们还得自已多走一段路。
位面之巅广袤无垠,北渊遥不可及,其间破碎的空间无数,所跨越的鸿沟不是飞行速度就能到达的地方,东漓也只有这一个学院能修的起这样的传送阵。
校长副校长以及各大院长全都庄严威仪,肃穆以待,在数万人的注视下,空气裹挟着压抑能量场,让我差点背过气去。
我意识到这件事情是多么的神圣重要,令所有人都期待无比。
再也听不到喧闹声,百来号人整齐划一的跨过那道光门。
校长等人随后进来,他先是交代了两位院长和几位导师也包括我,我学着他们的样子将右手至于胸前聆听并庄重的点头。
随后又看向这些学生,语气沉重而又自豪的开口:“你们都是学院里的精英,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去见识更大的世界,切记不要让学院失望,多听导师们的话,尽你们的努力多学点。”
如此种种直至话毕,脚下阵法启动,光线从四周一路向上延伸,校长他们终于退出,我们踩着台阶缓缓向上,周围的景象变得越来越虚最后白的不可思议。
脚下突然一片漆黑,下一刻像是置身在浩瀚星海之中,奇异的光圈和声波越来越明显,不远处的一大片像是滴落的墨蓝汁液悬浮着。
阵法以惊人的能量运转着,无数道各种颜色纹理的光牌看不清记录着什么内容,它们一圈圈的不断内缩,那一大片墨蓝突然雾状散开依附在无处不在的阵法上盖住了强烈的白光,接着我便什么也看不见,甚至感觉自已是漂着的,我感受不到鹿儿拉着我的衣袖心里一下子慌了起来。
而我好像什么也做不了,我甚至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强烈的虚无感让我感觉时间过去了很久,又好像时间压根就没动过,一切都只是我的心里在作祟。
大脑卡壳着,我在想害怕有没有用之时,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不知又过了多久,又好像的确没过去多久,我空白的脑子渐渐有了思绪,继而恢复了混乱。
一声嘹亮的沉闷,像是大海里的潮汐被拍回了海面上。
我一个激灵脚下一跳不知扯了个什么东西向后倒去,随后又被人稳稳的接住,我扭头望去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