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像走马观灯一样,我如局外人一般看着父王母妃离去时的模样,爹爹父亲的关怀,潇潇窈窈她们。
我突然有些想哭,为什么阿池也不在啊?
一阵恍惚之间,感觉自已像是被剥离出了体外。眼前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我毫不犹豫的走过去。
是不是走过去就能见到弟弟他们了?
额间的海棠花隐隐发烫,一个黑色的拱门立在眼前。
是进还是不进?他们能找到我的对吧,我等等就好了。
我于一米开外的地方站定,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熟悉的旋律在耳边响起,悠远的箫声在拱门后面传来。我一下子便红了眼眶,好与不好,我都想冲过去看看。
“阿池~抱抱我好不好,呜呜”
感觉到不对,我抬眼望时却见是一个陌生人。
那人咯咯一笑,从不在意自已的容颜与他的行为不符,他冲我阴险的打了一个招呼:“你好哇,小落泠”。
我挣开不了只能惶恐的收起自已的眼神,撅起嘴委屈的要掉眼泪了。
“啧,这么弱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呢?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好好陪在我身边,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如何?”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被眼泪糊了一脸,那人轻笑一声随意在我眼角擦了一下,懒懒的道:“差不多得了,我这时间不够呢,先随我回去再说。”
还未及我反应,猛的一阵拉扯感差点让我原地去世,魂飞魄散。
“你怎么带了一个这么弱的小不点回来,还得浪费你那点可怜的法力维持她”。
我缓了一会儿努力挤开双眼朝周围看了看,黑色的祭台上,恐怖的黑纹伴随着红纹流动,一个浑身被锁链绑着的人此时正挑眉无声的看着我。
我吓的一抖慌忙别开头,抬眼朝上瞥了一眼,数丈米的悬崖最上头冒着白气,下面的这一段颜色变得很是奇怪,像失去了光泽的宝石一样。
“又有人进来了,看来我也可以抓几个玩玩了,这几个老不死的我早就玩腻了。”
我听不出声音的源头,感觉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可是这里只有刚才这个人。
“好走不送啊”,他笑了一下随即冲我开口:“要不你给我讲点什么东西解解闷?”
我问道:“你想听什么?”
“我想知道栖光那鸟人出来了没?”
“没有”。
“哦是吗?那就好。要不你给我讲点别的,要是你没什么用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额,从前有座山,山里……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和徒弟,徒弟想要去济世救人,奈何……奈何师父不允许,于是他们便断了关系,额……嗯那个”
……
“呵呵,你给老子闭嘴,说的这么好简直活腻了,我大概想看你跳舞对我唱歌的样子,老子好久都没见过女人了,不如你主动点如何?”
我弩动嘴唇答了句不如何。
“怎么,难道你想死?”
“也不是不可以”。
“呵,是吗?你看看这是什么。”
凭空出现的光幕上是慕安!我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生怕他下一秒就出事了。
被绑着的阴险小人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按照他的喜好来,绝对会弄死慕安。我叹了口气,我不妥协谁妥协。
跳舞我是一点也不会,随便扭弄了两下之后便跳不下去了,干脆直接唱起了歌。
熟系的调调熟系的温暖,还是母妃教的,别的实在是拿不出手。
那人悠闲的看着我,直到我喉咙快唱冒烟了,他终于把我打发走了。
我尽量离他远远的,然后靠着墙坐下,怕他生气所以没敢没有脱离视线。
“啪嗒”一声,一张稿纸落下,我望过去发现是一个半漂在空中的老者此时正震惊的看着我,他哆嗦着唇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轻轻回他我是被抓过来的,原本是在海棠其它空间内,不知道怎么回事进了一个门就被带过来了。
老者告诉我这里已经不是海棠空间了,海棠第九层链接着封印之地,只有魂魄才能进去,他问我是来干什么的,我只好简单简述了一下。
老者听我这么说双眼发红,他已经被困在这里十多万年了,当初是为了躲避位面法则的阵法压制才来了这么个鬼地方。
他同我说他是个大魔法师,可以叫他海伯。海棠空间的地方他几乎都去过,那段时间他法力大盛感觉自已有无边的神力,却不甘没有见识到第九空间。
他碰到有的魂灵直接消失在空间内,久而久之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可能。
只是没想到以他的实力进去了就再也出不去了,这里被关押着两个人,如果不是被镇压,以他们的恐怖实力恐怕会超出他的认知。
他们现在看上去的确很弱,但那又怎么样?整个第九空间和封印之地都在他们的掌控范围内。
他曾亲历过无数次被他们做为发泄的对象大打出手,也只怪他命硬死不了,奈何也打不过,便在这里耗到如今,恐怕肉体早已变成白骨了。
听他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了之前发现的第二个人也是个白骨,而且是个魔法师,他的法器还跟着我们走了。
海伯听我这么说有些激动,但听到自已变成白骨了,整个人又变得颓废起来:“那个是我的第二法器,本意是用来守我肉身的,但是我们断联了太久,它许是没办法了所以才摊上你们。”
我指指被锁链绑着的人:“那个人你了解多少呀?他有没有什么弱点。”
海伯模样小心翼翼的往那边看了一眼,见那人正半合着眼皮懒得搭理我们,才嘘声开口:“他是灭澜大帝,另外一个是惊武玄帝至于弱点暂时不知道。”
虽然知道了他们的名号但好像用处不大,我见海伯犹豫便让他把话说完。
“其实比起问我来我们可以去问另一个人,他是当初参与阵法封印的人,后来因为过来修补时法力耗尽也不幸留在了这里,他们一直逼着他解开封印,但我也知道他做不到,于是便被关了起来,时不时的提出来折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