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摄政王沉默不语,竟然不顾及皇后寿宴之事,忽地拍案而起,怒发冲冠。
“摄政王如此肆意妄为,莫非是不将朕放在眼中?”
此言一出,殿内众大臣官员皆惶恐跪地。
“请皇上息怒。”
皇后亦是始料未及,事态竟发展至此,她心中惴惴不安,急忙上前拉住皇上,生怕那摄政王突然发难。
震一震五在皇上盛怒之前,便如疾风般闪身到了王爷身旁,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仿佛只要稍有异动,这殿中众人皆将身首异处!
战祈也眉头紧蹙,站起身来,目光投向久久缄默无言的九皇弟……
许久,
只见战渊放下了怀中的慕汐雾,将其揽在身侧,转身望向上方借机发难的皇上。
他那如薄冰般的嘴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冽的笑容。
“哦?皇上欲让本王如何将您放在眼中?”
见慕汐雾心弦紧绷,听听他的自称,还本王?哪有半分对皇上的敬重之意?
端看今天这剑拔弩张之势,危险一触即发!恐怕指定要发生大事儿。
见她的目光四处游移,思索着待会儿该往何处逃窜?
而上方那皇上的眼神,犹如寒冬腊月的冰霜,危险至极,却又似在隐忍着什么,他看来也不敢真与摄政王决裂。
想摄政王手中的震卫军,犹如隐匿在黑暗中的鬼魅,神出鬼没,厉害非凡。
且一共四块兵符,有两块都握在他的手中,令人忌惮。
而另一块则远在边疆,被四王爷橪王掌控,身为皇上的他,也仅有区区一块而已。
如此,他着实没有实力与如今的摄政王一较高下。
见他的视线如利箭般扫向太师一眼,只一眼,太师心领神会,他轻咳一声,字正腔圆地开口,声音犹如黄钟大吕,在殿中回荡。
“皇上,今日乃皇后寿辰,实不宜动怒。摄政王许是见王妃舞姿曼妙,一时情急,才有所唐突。不如此事就此作罢,让寿宴继续,也莫要让这喜庆之日败坏。”
皇上听了太师的话,面色稍缓,但仍如那被激怒的雄狮,心有不甘。
见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摄政王战渊,那眼神犹如利剑,又看向慕汐雾,目光中满是杀意,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
战渊根本是毫不理会,不为所动,他大手紧紧搂着慕汐雾,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
他就是如此不羁放纵,谁人不服便是必死无疑!
而慕汐雾在他怀中没乱动,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就皇上那恶狠狠的眼神,想必日后是麻烦不断。
皇后见状,也连忙附和太师的话。
“皇上,太师所言极是,今日是臣妾的寿辰,切不可因一时之气坏了这大好的氛围。”
皇上沉默片刻,终是无奈地挥了挥手,那手仿佛有千斤之重,不愿罢休。
“罢了,今日之事暂且放下。寿宴继续。”
众大臣官员这才如释重负,纷纷坐了回去,仿佛压在身上的可怕瞬间消失……
慕汐雾也暗暗松了口气,她小声如蚊蝇说了句。
“王爷,我们也回去坐吧。”
见战渊本打算抬腿离去,可听了怀中人儿的话,鬼使神差,他竟似被下了咒的木偶般,带着慕汐雾就回到了座位上。
震一震五自然也如影随形地跟了上去……
坐下后,见战渊眼神冰冷地审视着周围打量的目光,那目光犹如利剑,令人不寒而栗……
几乎所有偷偷在打量之人被这么一瞪,都吓得赶紧低头,不是埋头苦吃,就是举杯痛饮。
谁还敢看?
慕汐雾坐下后,心中就担忧着未来局势,毕竟这摄政王若倒台了,她也将无所依靠。
只听她压低声音,仿佛怕谁听到般说道。
“王爷,今日发生的事,怕是会让皇上对您的恨意越来越多,你难道不怕吗?”
战渊却冷哼一声,那声音似来自九幽地狱,带着无尽的寒意。
“本王岂会惧怕?若谁人敢轻举妄动,本王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慕汐雾心中无奈,这王爷的强势自信实在令人发愁,他何时能收敛收敛?
不知道自已夹在中间,很为难吗?
就皇上那要杀人的眼神,难不成是假的吗?
她轻轻叹了口气,知道以战渊的性格,就跟那坚硬的磐石没什么区别,恐怕很难做出让步。
那皇上也不会轻易罢休!
寿宴继续进行着……
气氛却依然紧张得如那绷紧的弓弦!
大臣们小心翼翼地交谈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皇上或摄政王,惶恐不安。
这时,
见心思如蛇蝎般歹毒的慕汐苓竟又站起身来,她脸上带着虚伪的面具,发出笑容。
“皇后娘娘,臣女还知道摄政王妃琴艺过人,犹如那黄莺出谷,清脆悦耳,不知可否再请王妃为大家弹奏一曲呢?”
在上方的皇后听完,脸色微变,另有几分不悦,毕竟在场任何人都能看出此刻紧张的气氛。
可这太师府大小姐还如此挑事,岂不是有意为之,在火上浇油?
慕成雄脸色一紧,刚想出口制止,却被皇后接了话。
“没想到摄政王妃舞技超群,还会弹奏?果真才艺非凡。”
慕汐雾闻言冷了脸,感觉自已又陷入了深深的困境,她知道慕汐苓这就是在故意为难,见她刚想委婉地拒绝。
岂料,却听到战渊冰冷刺骨,阴沉的声音!
“本王的王妃累了。”
这话一出!
任谁都知道,摄政王这是怒了,若再激怒,下场必定凄惨无比。
慕汐苓这一听也是咬牙,露出愤愤不堪的脸色,她刚要不甘心得坐回去,谁知祈王在旁竟故意开口。
“既然太师府大小姐提出了弹曲一事,想必应该也是才艺出众,若不去上去为众人弹奏一曲开开眼界,岂不是众人损失?”
慕汐苓闻言身形定住,脸色一僵!她哪曾想,竟然把火引到了自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