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
也不知怎的,
她的思绪仿佛突然被一道灵光劈开,一种可怕的猜想盘踞在她心头,令她心慌意乱。
自已刚才难不成做了个笑话?
简直太傻叉了!
脑袋短路成这样,看来是脑筋急转弯最近没练了,有空必须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复习复习。
就见慕汐雾犹如被定住般僵硬转身,看向身后那俊美嫡仙却又如阎王爷般黑着脸的男人。
她赶忙挤出讨好的笑容。
“额……那个,王爷您也从没提过您还是九皇子不是?”
震一震五一脸黑线……
这倒是还怪起王爷来了?
见此情景,他俩竟又下意识地相信了这女子,只因她的神情实在不似作伪。
可战渊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依旧沉默不语。
慕汐雾望着男人那如深潭般沉默的面容,心想自已暂时还得依靠这个男人在古代生活,便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子靠近他,态度诚恳地认错。
“王爷别生气了,是臣妾见识浅薄,回去以后一定将王爷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都了解得透透彻彻。”
战渊微微眯起眼眸,审视着眼前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心中涌起一股想要在床上将她狠狠折磨的冲动,果然昨晚就不该放过她。
“不晓得本王的身份,就准备一女侍多夫?”
慕汐雾连忙摆手又摇头,极力辩解。
“不敢,不敢,臣妾就是随口问问,给臣妾一百个,不,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呀。”
而震一看着一旁快笑岔气的祈王爷,忍不住出言提醒。
“祈王爷若再如此大笑,恐怕后果会很严重。”
但战祈哪管这些,实在是憋不住,便放声大笑起来。
下一瞬。
只瞧自家王爷那强劲内力袭去,而祈王爷的结果可想而知,瞬间就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给打趴下。
正在此时,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熟悉而又令众人反感的声音,宛如一只讨厌的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
“慕成雄参见摄政王,祈王爷。”
话一出口,
慕汐雾的眉头当即紧紧皱起,这坏老头来干什么?她转过身去定睛一看,果真是那阴险狡诈,心如蛇蝎的太师。
不过此时她是不是应该去跟太师热情地打招呼,好表现出自已跟亲爹关系亲密?
或者应该保持冷漠,让王爷知道自已现在已经是王府的人,学那震一表表忠心?
而她却浑然不觉,自已的两种表情又被众人像审视有趣事物一般打量起来.......
只见慕成雄主动迎上前去,那语气做作至极令人反感,他拉过慕汐雾的手。
“苓儿,你怎会来此?”
慕汐雾只觉得自已的手被一只肮脏的癞蛤蟆玷污了,她强忍着那股作呕的感觉,嘴角勉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回应道。
“王爷带女儿来的。”
接着,她面带虚假的笑容,动作优雅地将手缓缓抽回,转瞬就举止自然地将手主动放进身后男人那宽大而温暖的手掌中。
慕成雄一愣!
战渊低眸瞥见眼含笑意……
随即见慕汐雾又笑盈盈地看着太师说道。
“王爷不喜欢我的手被别人牵,恐怕爹爹也不行,希望以后爹爹能注意分寸。”
慕成雄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似水,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贱丫头竟然敢仗着摄政王的权势,当众让他下不来台?
“苓儿这是嫁人了,就跟爹生分了,可无论何时何地,我不还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永远都是太师府嫁出去的女儿。”
这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直直地刺向慕汐雾,似乎故意说得令人浮想联翩,活像是慕太师将她安排嫁到摄政王府,
而战祈和震一震五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女人,想要看看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慕汐雾本人倒是没想那么多,直接回复。
“爹爹可懂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生同房死同穴的道理,就算我是从这太师府而出,难道我死了还能是太师府的人不成?”
本来这话没什么意思,却让在场几人都听出了她的意思,这话似乎在解释她既然嫁给了摄政王,就永远是摄政王府的人。
可这几人又何尝不认为,眼前一切也有可能是这父女二人在做戏?
慕成雄看着摄政王的阴沉脸色,心中暗喜,这臭丫头刚才故意疏离,却弄巧成拙让摄政王想多了,真是好极了。
见战渊松开了手,随即冷淡吐出一句。
“进去。”
慕汐雾听男人这语气突然冷洌,就皱了眉,怎么感觉他有些不乐意了,自已都这么表忠心,还表错了?
她又看向一旁战祈,见那男人就是笑笑也没什么提示,潇洒也朝着金銮殿走去……
慕汐雾站在原地自我检讨,究竟是哪句话出了问题……
哪知那慕太师正好凑近过来,一副装模作样地说道。
“你方才故意与为父撇清关系,但以爹和摄政王爷的立场,你认为王爷会信吗?下次想好在做事。”
这话,让内力极为深厚的战渊及震一震五听来,似乎都证实了方才这父女二人在做戏。
慕汐雾也才恍然大悟,脸色难看!
【好哇,合着自已不仅魂穿,还拿了个比宫斗宅斗还难斗的戏本,不跟女人玩儿,全是男人跟自已折腾心眼子是吧。】
好,好,好。
见她看向了慕成雄,眼神算计,瞥一眼周围不少大臣官员,她故意装作一脸无害的模样,大声喊一句。
“爹爹放心,下次女儿定会小心行事,绝不会让王爷知道您让我做的那些事。”
话落,
所有大臣都难掩好奇的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