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尘飞身而来,把她打横抱起快速的去了产房。
这是沈清漓很早就准备好的,虽然比不得现在的医疗室,但是基本该有的都有。
此刻她有些后悔,没能培养一个医女,继承她的衣钵,等此事过后她一定要寻一个。
她很早就用B超查看过是双胎,只是怕他们担心,她一直都没说。
产婆一共三人,经验都很是丰富,墨亦寒早在半年前就安排人找了产婆,住进王府。
产婆得知她要生产着急忙慌赶来,好在很多事情,沈清漓之前教过冬夏他们。
他们井然有序的忙着。
一个年纪稍大的产婆进来问她“王妃您要是疼就叫出来”。
沈清漓说“本妃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
三个产婆也是一脸懵逼,她们接生了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种情况。
其中一个产婆谄媚的笑着说“王妃是有大福之人,就连生产的疼痛都不用受”。
另外两个产婆附和道“就是,就是,王妃定是有大福之人”。
沈清理被她们逗笑,这些产婆还真是会说好话。
沈清漓笑着对她们说“本妃怀的是双胎”。
三个产婆一听是双胎,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双胎能母子平安的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要是王妃出事,她们肯定也活不了。
沈清漓见她们一脸凝重,就说“你们不要有太大压力,正常接生就好,不会有事”。
三个产婆对视一眼说“王妃,婆子我们必定不会让王妃和孩子有事”。
北疆,墨亦寒疼的,衣衫都湿透了。
萧俞白也赶来看望,看着王爷这样,心里慌乱不已。
找来的大夫换了一批又一批都说没事,他急得在门外来回踱步,他很是后悔,去敌方大本营就该他去的。
反观沈清漓这边,她不仅没一丝疼痛,还觉得肚子有些饿。
她对冬夏说“冬夏把紫苏做的吃食拿些来”。
就这样,三个产婆,冬夏她们就看着她吃,她们都很羡慕,王妃生孩子不用遭罪。
要知道生孩子那可是在鬼门关走一遭,特别还是在这医疗技术并不发达的古代。
她吃完东西,躺着都快打瞌睡了,终于她感觉她有那种拉屎的感觉。
她知道这是她要生了,她忙说“产婆,快准备接生,我感觉要生了”
三个产婆忙上手掀开被子,这一看,产婆一惊,这孩子的头都出来了。
沈清漓再怎么说也是医生,也为别人接生过,虽然她感觉不到疼痛,还是很有节奏的吸气,吐气。
门外的沈砚尘,紧张的手冒冷汗,脸色也有些苍白。
他问一旁的墨影“阿姐,怎么进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墨影知道他紧张忙安慰说“你别紧张,王妃一定不会有事”。
墨影虽然这么说,心里也很紧张,生孩子就是鬼门关走一遭,要是王妃有个好歹,他都不敢想象王爷会怎样。
就在他们神经紧绷时,里面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
沈砚尘说“墨影,你有没有听到婴儿的哭声,我好似听到了,不是幻觉吧?”
墨影激动的点头说“我也听到了,一定是王妃生了”。
这可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他们的第一小主子。
冬夏怕他们担心忙笑着跑出来说“王妃生了,生了个小世子,母子平安”。
沈砚尘提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紧接着冬夏又说“王妃肚子里还有一个,还需等待会儿”,说完就关上了门。
沈砚尘瞬间感觉浑身力气被抽干。
哆嗦着说好似安慰自已一般“阿姐一定会平安无事”。
大约过了半刻钟紧闭的房门再次被打开,冬夏和紫苏一左一右的抱着孩子出来。
冬夏说“沈公子,王妃很好,快来看看你的两个小外甥”。
听沈清里无事,他终于放心下来,走上前,看着两个脸上粉粉的,只有拳头大小的外甥。
他笑着语气温柔的说“外甥们,你们好,我是你们的舅舅”。
张叔以及众暗卫,一听王妃没事,还为王爷生下两个世子,都打心底为王爷高兴。
张叔更是大手一挥,自掏腰包,双倍的薪水打赏众人。
张叔可是看着墨亦寒长大的,他之前过的有多苦,多不容易他非常清楚,好在现在终于苦尽甘来。
反观他们的提心吊胆,屋内的沈清漓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她感觉她生孩子就像拉屎一样。
三个产婆接生完都暗暗松了口气,好在母子都平安。
三个产婆异口同声的说“王妃洪福齐天,生了两个世子,王妃王爷定是有大福之人”。
沈清漓心情很是愉悦,看着冬夏说“产婆有功赏,府里的下人这个月月例统统翻倍”。
王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墨亦寒这边,他持续疼痛了近一天,终于在傍晚时,疼痛停止。
他心里隐隐想到了什么,翻身而起,快速清洗了一番,匆忙告别众人连夜往江南赶。
北冥国,宇文渊得知黑袍大败,怒不可遏的一通发泄,砸了不少东西。
他嘴里骂骂咧咧道“废物,都是一堆废物”。
一想到苦心经营多年,好不容易坐上这个位置,都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就要落得个国破家亡的下场。
他很是不甘,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与之抗衡的底牌,只得坐等死亡。
而东凌国皇宫,墨凌天终是没能撑住,咽了气。
因他一直处于昏迷,也没立有遗诏,也不知传位于谁?
瑞王无心朝堂,喜爱游山玩水美食,人都离京几个月,不知所踪。
齐王,一个月前说出去找神医救治墨凌天,至今杳无音信。
眼下就剩燕王墨修远,国不可一日无君,众多大臣这些天都看在眼里,燕王是个难得的孝子。
他们相信一位孝顺仁慈的人,一定会是个明君。
卓不凡事不关已的看着他们吵的脸红脖子粗。
皇后实在不甘心,谋算了半辈子,到头来却是为那贱婢做嫁衣,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沉着脸说“齐王孝道,不远万里出门为皇上寻神医,他在前面搏命,你们却在背后捅刀子”
“别忘了,他可是本宫的儿子,自古都是立长立贤,燕王只不过是个贱婢爬床生的贱种,他有什么资格坐上那个位置”。
燕王的身世是他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污点,却被皇后当众拿出来说,他气的双目通红,面目狰狞,牙齿咬得的咯咯作响。
吕妃早就料到皇后不会善罢甘休,她沉着脸淡定从容的说“我再怎么不堪,也比不得皇后竟敢谋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