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猛烈催情药的两人丝毫没因沈时章的闯入而停止,两人抵死缠绵。
沈时章冲上去把骑在男子身上的柳氏一把拉开,重重的两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她意识有些清醒,但也就仅仅一瞬间。
沈时章怒吼“来人,打水来,把这奸夫淫妇泼醒”。
跟着他来的两个小厮麻利的去打了两盆水,泼向他们。
冰冷刺骨的凉意惊醒了二人,柳氏意识回笼,待看清眼前的人时,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力气犹如被掏空。
她脸色惨白,胡乱的拉着地上的衣服尽可能的遮住自已,哆嗦着说“老爷,不是您看到的那样子,是有人害我”。
“老爷,您一定要相信我”说着就一身狼狈的上前拉着他的衣摆。
沈时章双目猩红,额角青筋暴起,一脚踹在她肚子上。
疼的柳氏直抽冷气,她蜷缩着身子,痛苦的捂着肚子,久久不能言语。
一旁的男子胡乱的套上衣服,看见沈时章踹她心爱的女人时,像个炮仗一般冲了过来。
恶狠狠的瞪着他说“你个孬种,就知道拿女人撒气”。
说完就动作温柔的把柳氏扶了起来,他心疼的说“欢儿,你还好吧?”
怒火中烧站在一旁的沈时章,看着奸夫淫妇,一副你侬我侬的模样,怒气直冲天灵盖。
他拿过随身携带的匕首,狠狠的朝着男子胸膛刺去。
柳氏见他拿刀刺过来,一把推开了男子。
“噗呲”匕首插在了柳氏的胸膛,沈时章怒目圆瞪,他没想过柳氏竟为奸夫挡刀?
沈时章大吼“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为他挡刀?”
他自认为这些年对她不错,他也喜欢她,可现在看来,他不过是一个笑话。
被推倒在一旁的男子,咆哮着疯了一般冲过来,一把推开沈时章。
男子紧紧的把柳氏搂在怀里,他双目猩红,心疼的说“欢儿,你怎么这么傻?”
柳氏虚弱的抬起双手,抚摸在男子脸颊,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了,最终微笑着缓缓闭上了双眼。
男子红着双眼,含泪愤怒的看向沈时章,大吼道“都是因为你,欢儿才会死”。
他拔出柳氏胸腔的匕首,像个来自地狱的煞神,拿着匕首一步步走向沈时章。
沈时章嘴唇哆嗦着说“我可是朝廷命官,你胆敢对本官下手,是不想活了”。
眼见男子唬不住,沈时章对一旁的小厮大喊“都给我上,只要能杀了这人,赏银百两”。
要知道,他们辛苦工作一个月才不过二两银子。
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两个小厮也算会些拳脚功夫,不要命般冲上去。
男子不会武功,但是会毒,还擅长养蛊。
男子拿出毒药一扬,两个小厮就倒地不起,七窍流血,看着甚是瘆人。
沈时章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个弱鸡,却懂毒,他当即拔腿就往外跑,院子比较偏,几乎不会有人来。
沈时章冲向马车,胡乱的抽打着马,往回赶,他从来没赶过马车。
小时候赶过牛车,应该都差不多,沈时章狼狈的赶着马车回了沈府,回到书房他才觉得他是安全的。
他把暗卫喊了出来“风息,你去街尾的那个偏院,杀了那男人”。
暗卫领命离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暗卫回“主子,那里并没有人”。
男子消失了,就连柳氏的尸体也一并不在了。
他当即就决定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对守在外书房外的管家说“夫人,出远门散心去了,去通知下其他院子”。
管家觉得有些蹊跷,但也没说什么,领命退下。
沈清漓也得到了消息,柳氏居然死了,柳氏那么惜命的人,居然为了那个男子,不惜挡刀?
看来柳氏真的很在乎那人,她匆匆瞥见过那男子,无论样貌还是气质,都比沈时章强不少。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带着柳氏的尸体消失的无影无踪,想必也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沈舒雅在她院子里等柳氏,可是她左等右等都没等来,倒是等来丫鬟禀报说“小姐,管家传老爷话说,夫人出远门散心,短期都不会回府”。
沈舒雅以为是自已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珍珠有些疑惑她的反应,但还是又说了一遍“老爷传话说夫人出远门散心去了,短时间内都不会回府”。
京都官家贵人,出门散心都是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年,也算见怪不怪。
沈舒雅觉得很不对劲,母亲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她不会撇下她不管。
她还等着母亲带蛊虫回来,赢回齐王的心呢。
她急匆匆的去书房找沈时章,书房没有人守着,她直接敲了敲门进去。
沈时章有些失魂落魄,沈舒雅进来,他都没察觉。
沈舒雅小声喊了一声“父亲”。
沈时章回过神,他眼神死死的盯着沈舒雅看,越看他越觉得沈舒雅和那男子有七分像,反而没一个地方长得与他相像。
沈时章只觉得一股怒火直达天灵盖,他抓起桌案上的书籍,狠狠的砸向沈舒雅。
他嘴里骂骂咧咧道“孽种,你给我滚出去,你竟然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对你不好吗?”
书本一本接一接一本的砸向沈舒雅,她尖叫着大喊“父亲,是我,我是雅儿”。
沈时章拿过烟台砸向她,“啊”沈舒雅惨叫着,额头被砸破了,鲜血汩汩流着。
沈时章大吼道“你个贱种,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杀了你”。
沈舒雅脸色惨白顾不上额头上的伤,跌跌撞撞的跑出了书房。
她刚才听的一清二楚,父亲叫她贱种?隐约还听到绿帽子?
她顿时觉得一股寒气直达天灵盖,一瞬间她只觉得天塌了,她步履蹒跚回到院子。
她直觉告诉她母亲应该是凶多吉少了,就算不死,母亲做了这么丢人的事,也应该被圈禁了起来。
要是与母亲私通的人,是个低贱的平民,或是低贱的商贾,越想她越心惊。
看刚才父亲的反应,应该知道她不是他的孩子,这要是被京都其他贵女知道,那她岂不是成了人人嘲笑的对象?
不,一定要在这事情被散播出去之前,就嫁进齐王府。
但是现在齐王都都恨死她了,压根不会见她,而且她也没有钟情蛊,可该怎么挽回他的心呢?
夜晚,沈清漓换了身夜行衣就翻过围墙,身影与夜色融为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