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漓让墨风给他换了衣服,让他趴在床上,她拿出针包正要进行消毒。
墨风就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递到她面前,沈清漓用询问的眼神看墨亦寒。
“漓儿打开看看”墨亦寒故作神秘的说。
沈清漓接过盒子,只见黑色的绒布上静静躺着约一百根金针,做工精良,一看就是好东西,她爱不释手的拿出金针观看。
她笑逐颜开的说“墨亦寒礼物我很喜欢,谢谢啦”。
墨亦寒蹙眉说“漓儿,不许你和我如此见外”。
沈清漓见他一副孩子气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背说“好啦好啦,知道啦,我现在就用金针给你施针”。
沈清漓专注认真的飞快下针,扎针很考验心神,得全身心投入,特别现在这副躯体哪怕她一直在调理,也还没完全恢复。
施完针她瘫软在软榻上,墨风照旧给她端来补气血的甜汤。
时间一到沈清漓就给他拔针,清理毒血,相比较上次这次的毒血少了不少,就连气味也没那么冲,就这速度或许都要不了一个月,他的毒就能解。
沈清漓照旧给了他能吃三天的药丸,还给了一水壶灵泉水,让他泡茶喝,她见时间还早就带着冬夏去了牙行。
他们一到门口,牙婆就笑道牙不见牙的迎了上来,沈清漓没戴面纱,美的惊心动魄。
牙婆一看她就不是寻常管家的小姐“小姐是要买丫鬟还是小厮,我们行是整个京都最大的牙行,价格也公道”。
沈清漓面无表情的说“丫鬟小厮我都要,带我去看看”。
“哎哎,还请小姐跟奴家来”牙婆本要带她去会客厅喝茶,把丫鬟小厮带过去让她慢慢挑,沈请漓拒绝了,牙婆见她这样,只得带她去关丫鬟小厮的地方挑选。
牙婆先带她去挑丫鬟,她看了一圈,看中其中一间房里的丫鬟,里面丫鬟有八人。
她站在门口问“会做饭的举手”其中一个圆脸略带婴儿肥的女子举手,怯生生的说“奴婢的祖上是御厨,奴婢得家父真传,做菜还算不错”。
沈清漓点了点头继续问“有没有识字会管账单的?”
这次举手的有两人“奴婢识的一些字”个子稍矮的丫鬟回道。
高个子丫鬟说“奴婢家原是商人,家父被奸人所害,家道中落,管账奴婢还算熟悉”。
“他们三我要了,带我去看看小厮”沈清漓说。
牙婆乐的合不拢嘴,领着她去关小厮的地方,她决定自已培养一批人为她所用。
她对牙婆说“去把十岁到十五岁年纪的小厮都带出来我看看”。
牙婆心喜这可是笔大生意,速度极快的把符合这个年龄阶段的都叫了来,十个人一排,排了三排,共三十人。
牙婆笑着讨好的说“小姐,符合要求的都在这,您慢慢挑”。
沈清漓挨个看了一圈,人都还算不错,一个个都眼色澄澈,还没被世俗污染。
她大手一挥,“这些人我都要了”。
牙婆不敢置信的问“小姐确定是都要?”,沈清漓点了点头“一共多少银子”。
牙婆激动的说“小姐,不多不少,刚好一百两银子”。
冬夏麻溜的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牙婆,牙婆把卖身契都给了冬夏,冬夏把卖身契递给沈清漓,她顺手就扔进了空间。
青年们满脸震惊,这位小姐可什么都没问,就直接买下了他们?要知道之前来挑他们的只差没把上下十八代祖宗都给查一遍。
沈清漓看着青年们,眼里有惊喜,有忐忑,有不安。
她面无表情的说“我不管你们之前是做什么的,有过怎样不堪的过往,我都不在乎,但是从今天起,我是你们的主子,我的要求很简单”。
“要的是你们绝对的信任与服从,若你们当中谁敢背叛我,我会让你们知道,会有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沈清漓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众人心里都咯噔一跳,但对她也更加恭敬,众人也隐隐感觉找到了人生方向。
刚买的三个丫鬟,恭敬的齐声说“请小姐赐名”。
沈请漓沉默片刻说“从左到右依次叫青黛,鸢尾,紫苏”,丫鬟们很满意赐名,笑得眉眼弯弯。
沈请漓看向青年们,“你们就跟着我姓沈,从左往右就按照顺序从一到三十,就是你们的名字”,实在是人太多,取名字费劲。
沈清漓浩浩荡荡的把人带去之前买下的茶楼,她还没来得及买院子,今天显然是来不及,只得先凑合一晚。
沈清漓拿出一万两银票给沈三,他是所有人中年纪最大的“这五千两银票你拿着,明天就去买个三进式院子,记住要买偏一点的院子”。
沈三有些懵,他不敢置信,小姐会这么信任他,一上来就给他一万两银子,他红着眼接过银票“小的一定不负小姐期望”,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
沈清漓给了冬夏五百两银子,“冬夏,你带些人去买被褥,给每人买两套衣服,再买些日用品”冬夏带了十几个人去出去采买。
沈清漓还得买辆马车,她带着鸢尾赶着破旧的马车去了卖马车的地方,花了五百两银子买了个大马车,外观不算豪华,但是内里空间大,坐十个人都不会觉得挤。
沈清漓回到铺子,冬夏也采买了回来,她又给了沈三五百两银子作为生活费,就带着四个丫鬟回了沈家。
回到她住的院子,知秋跑了出来,见小姐后面跟着好几个人,看模样就是丫鬟,她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慌乱,她笑着说“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沈清漓眼神冰冷的看着她“你怎么回来的?”。
知秋白着脸,双手因为紧张不自觉的攥紧了衣角,她结巴着说“小姐,奴婢上厕所迷了路,后来遇到了夫人,奴婢是跟着夫人回来的”。
沈清漓目光森然,眼神像刀锋般锐利“哦, 是吗”她故意拖长尾音说。
“知秋,你说你跟着我有几年了”知秋脊背发凉,颤抖着身子说“奴婢跟着小姐已有十一年”。
“是啊,十几年,就算养条狗,也有了感情不会背叛我,可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沈清漓声音陡然拔高。
知秋瘫坐在地,惨白着脸,哭着说“小姐,您都知道了,小姐是奴婢对不起您,还请小姐看在奴婢照顾您多年的份上饶了奴婢”。
知秋抓着沈清漓的裙摆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