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镇南脸色阴沉可怖。
琴墨枭要不是仗着是嫡长子的身份,这个家主的位置还轮不到他。
他不管是实力才能还是野心抱负,他都自认为更胜一筹,琴以臻不过就是个小丫头骗子。
再者这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当家主,琴默枭霸占了属于他的位置也就罢了,现在还想把属于他儿子的位置让给她女儿。
他受够了处处被琴默枭压一头,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他不能放过。
他装作失望至极的摇摇头“侄女,二叔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家主,你别冥顽不灵”。
琴以臻也懒得和他废话“别以为本少主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只要有本少主在一天,你就别想如愿”。
他眼神有些慌乱,这贱丫头是如何得知晓他的想法?既然被挑破索性也不装了。
他恼羞成怒道“既然你已知晓,识相的就给我闪开,或许看在你是我侄女的份上,我还能饶你一命”。
“就你这心怀不轨,勾结他人残害同门的畜生,还妄想得到家主之位,你简直是做梦”。
她最近才查到,琴镇南为坐上家主之位,不惜和李家狼狈为奸,对父亲下毒,要不是一直拿不出证据,她早就对他下手。
若是把琴家交到这样的人手里,只怕琴家会落得个声名狼藉被人唾弃的下场。
她眉宇间染上狠厉“怎么,我的好二叔不装了?我的命由我不由天,想害父亲就先过我这关”。
琴镇南手里多了把剑,他狠毒的说“我的好侄女,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身形快如闪电,狠狠刺向她面门,火龙鞭近身不占优势,她拿出别在腰间的玉笛,琴声如龙吟九霄,好似能引发天地共鸣。
琴镇南瞪大双眸,震惊的问“你何时学会的九霄龙吟曲?”
这可是琴家传家宝,据他所知,上任家主乃至上上任家主,包括他们这一辈,都未能有一人修炼成。
这丫头竟能炼成,这让他怎能容忍。
他汇聚全身内力,狠狠的朝着她劈去,只听琴以臻的琴音骤然一转陡然加快,强烈的声波攻击竟生生将他击飞了出去,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
琴镇南口吐鲜血,双眸猩红,嘴里喃喃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输,我不可能会输”。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被打开,琴默枭缓缓走出来。他脸色苍白看起来很是虚弱,不过身上却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琴镇南见他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疯魔了一般大吼“你怎么可能还能醒来”。
琴默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本家主能醒来,二弟很是失望?”
他刚才已把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这庶弟竟一心想置他于死地。
琴家本就人丁单薄,他们这一辈也就他和琴镇南两兄弟。
琴镇南虽然是庶弟,但他一直把他当亲弟弟一般看待,竟没想到他竟为了家主之位对他下毒手。
他些痛心的问“你为什么要害我,我自认为对你们二房问心无愧”。
琴镇南晃晃悠悠的狼狈起身,哈哈哈大笑。
“你对我的好不过是施舍,你不就是仗着嫡子的身份才坐上这个位置?论才能,抱负,野心,手段,你皆不如我”。
“我要是家主,做的一定比你好,琴家也定不会像现在这般败落”。
还真是权势迷人眼,若是可以,他宁可不做家主,只做个平凡的普通人。
琴默枭长叹了口气,无奈说“你不是想知道,你明明比我优秀父亲为何还是让我继承家主之位,那我就告诉你,你其实不是琴家人”。
琴镇南,脑子里好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他脑子嗡嗡作响,好半晌他才说“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不是琴家人,你休要骗我”。
琴默枭冷冷说“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父亲和母亲两情相悦,可母亲生我时伤了身子险些丢了性命,就逼着父亲抬了她贴身婢女豆蔻为姨娘”。
“但是姨娘跟着父亲几年也未曾有身孕,她想为父亲生下一儿半女,成了她心中的执念”。
“一次她烧香拜佛回来的途中,捡到了你,把你带回家,父亲见她一心想有个自已的孩子,也见你可怜,竟这么小就被抛弃,索性就让她把孩子留下,亲自抚养”。
琴镇南听完,脸色惨白如纸张,他谋划了一辈子,到头来他竟不是琴家人?他不仅不感恩,反而恩将仇报?
他现在脑子里浮现出父亲教他读书写字的画面,他该死真该死,他竟亲手害死了父亲,也险些害死了他唯一的孩子。
他顿感没脸再苟活于世,他浑身力气犹如被抽干,缓步走上前跪在他面前,说出了那句迟来的道歉“对不起”。
这句话是对琴默枭说的,同时也是对父亲说的。
“我自知一句道歉并不能抵消对你的伤害,我也不祈求能获得你的原谅,但我还是想拜托你件事,帮我照顾好我的妻儿,还有一定得提防李家”。
说完就拼尽全力撞在了一旁的石桌上,血溅当场,没了生机。
琴默枭眸色微暗“来人,把人带下好生安葬”。
琴以臻忙上前扶住他“爹,你能没事真是太好了”。
他慈爱的拍拍她的手“臻儿受苦了,你母亲还好吧?”
“自从你晕倒后,母亲忧思成疾,很是虚弱,正在静养”。
琴默枭看着沈清漓二人说“二位实在抱歉,没第一时间道谢”。
他恭敬的拱手行了一礼“琴某感谢二位救命之恩,日后若有用的着的地方二位尽管吩咐”。
沈清漓笑着说“有琴家主这句话就够了,有需要我们定会不客气”。
琴以臻上前感激的说“漓夫人,谢谢你救了我爹,不知你能不能帮我娘看看?”
沈清漓也正有此意,毕竟以后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好啊,没问题”。
“好,那就有劳漓大夫,请跟我来”。
毕竟是后院,墨亦寒没跟着去,就和琴默枭留在此地喝茶聊天,说是喝茶聊天,倒不如说是大眼瞪小眼。
琴家主也算见多识广,墨亦寒,就单从气质,言谈举止,一言一行无不透露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就这样两人谁也没说话,气氛诡异的安静得可怕。
这边沈清漓正在给夫人看诊,她本就生琴以臻时伤了身子,又忧思成疾,身子亏空得有些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