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儿长长的睫毛轻轻抖了一抖,双臂从被窝里伸了出去,用力伸了个懒腰……
“醒了?”
易寒川的声音!
楚然儿惊愕的睁开双眼,看到易寒川那双似笑非笑的促狭眸子。
慌乱的揭开被子的一条缝,自已居然没穿衣服!
“昨晚你喝醉了,非要拉着我陪你睡,你又不老实,在我身上爬来爬去,我没忍住……”
脸颊烧得通红,楚然儿卷起被单下床,失去遮羞布的易寒川同样一丝不挂……
垂眸、转身不敢看他,楚然儿从地上拾起自已的衣服进了浴室:
怎么会这样?将自已沉浸在花洒下,楚然儿心慌意乱!
自已再和易寒川纠缠不轻,那上一世的悲剧再重演,自已怎么对得起爸爸妈妈,哥哥姐姐?真的让悲剧重演,那自已万死难辞其咎!
楚然儿从浴室出来时,易寒川已经穿戴整齐,慵懒的倚靠在窗台边,通身自带一股贵气。感受到楚然儿的目光,他微微转身,“我会对你负责!”
“不用,不用!”楚然儿连忙婉拒,“昨晚的事情,我也有错,那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不要再见面,好不好?”
易寒川看楚然儿,脸上没有表情,目光中带着些许探究。
“那我们就说好了,学长,让我们都忘掉昨晚发生的事情,谢谢学长!”楚然儿对着易寒川九十度鞠躬后拎上自已的东西飞快的撤出了客房。
找到山庄负责人,楚然儿面无人色问道,“你家少爷呢?”
“少爷昨晚送谢小姐回家,之后没再回来。”
楚然儿要打人了!忍了一口气,她掏出手机给尉迟家打去电话,“尉迟臻呢?”
“少爷还没起床!”阿姨接听的电话。
“派辆车送我去尉迟家,现在、立刻、马上!”
“好的,楚小姐!”
易寒川在窗台边目送楚然儿的车子离开,他好闲:闲敲棋子落花灯!
车子停在尉迟家别墅门前,楚然儿横冲直撞的进门。
“然然,这么早呀!”尉迟太太微笑打招呼。
“叔叔、阿姨好!”楚然儿的问候带着压抑的怒火中烧。
怎么了这是?尉迟家二老对视了一眼:这俩孩子!
不出五分钟,楼上传来尉迟臻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更有硬物打砸的声响,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
“这,怎么打起来了?”尉迟太太站起身想上楼去劝架。
“你待着吧!”尉迟劲徳一把拽住妻子的胳膊,“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已处理!”
“啊!”尉迟臻又一声惨叫。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啊!
尉迟太太坐立不安的,面露焦急道,“这个打法,楚家姑娘真进了门,咱儿子一天挨三顿打,还不得被他媳妇给打残了?”
“那小子混账,就该打!”尉迟劲德心无旁骛的看报纸。
尉迟先生以为,这两孩子大清早的大打出手,是因为自已这个不着调的儿子,和那个妖里妖气的女同学走太近,然然忍无可忍才揍那小子。
所以,打得好!
“别打,别打了!”尉迟臻将被子裹在自已身上防御,“怎么了,说清楚!那孙子欺负你了?”
“……”
“你别哭呀,说话!”
“……”
“还真是?趁人之危,老子现在就去阉了那孙子!”
“让第四个人知道这事,我先阉了你!”
“……”
尉迟臻穿好衣服,送楚然儿回家,经过客厅时,尉迟太太赔着笑脸说,“出去呀,先吃早点吧!”
“不吃,不吃,您别烦!”尉迟臻对老母亲没什么耐心。
尉迟劲德斜了妻子一眼:你犯贱啊?他领你情吗?
“……”尉迟太太真的很心塞,老公、儿子,自已这是:两头都没落着好。
路上,楚然儿让尉迟臻到药店帮她买了药和水,吃下去,以防万一。
真的不能再出意外了!
把楚然儿送回家,尉迟臻必须去找易寒川算账的:这个无耻小人,衣冠楚楚、人面兽心的孙子!
“孙子!”门一开,尉迟臻不由分说的重拳出击。
易寒川轻轻松松的躲了过去:动武,人家是有家学渊源的。
“为什么欺负楚然儿?!”
“喝醉了!”
“酒后乱性也得看对象,你敢欺负楚然儿,看老子不打死你!”
“事情已经发生了,谈谈怎么善后更要紧!”
易寒川的冷静,让尉迟臻发热的头脑慢慢凉下来:他渐渐感到自已在这衣冠禽兽面前,像个傻子!
……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尉迟臻铩羽而归,甚至都被易寒川给收服了。
出了易寒川家,尉迟臻思考再三:既然易寒川愿意负责,他又长得挺帅,就比我差一点;教授说他智商非常高,比我还要高一点。
这就是说,易寒川既中看又中用,那其实楚然儿跟了他也不亏!
毕竟曾是夫妻,楚然儿对易寒川的能力还是有些了解的:易家三代之前军功无数
——两代五将,是个炙手可热的门第,但是近年来有些落寞。
而易寒川能凭一已之力振兴易家,怎么可能没点“一炮巡回,三言御倭”的本事?
易寒川未着寸缕的模样一直在楚然儿脑海中漂浮,上一世,他们是夫妻,也曾有过夫妻之实,但楚然儿似乎从未如此清晰的看过易寒川最赤诚的身体……
“我不能作死,忘掉这一切,到此为止!”楚然儿蒙在被子里对自已说。
过了几天,楚然儿和尉迟臻去上辅导课,代课老师居然是易寒川。
不可否认,易寒川的课讲得比原本的老师要好:一听就懂,一学就会!
尉迟臻悄悄和楚然儿咬耳朵,“其实他人挺好,挺优秀的,你要不……”
“闭嘴!”楚然儿咬牙切齿的呵斥了一句。
中午休息,大家一起吃饭,易寒川主动坐到楚然儿旁边。
一顿饭,楚然儿吃得战战兢兢、瑟瑟发抖……
易寒川吃到一个味道不错的菜,“这个以前都没吃过,还挺特别!”
他稍稍偏头看楚然儿,用自已的筷子夹了一点菜品,没有放到楚然儿的碗里,而是直接将筷子举到楚然儿嘴边喂她,“挺好吃,你尝尝!”
“……”楚然儿的脸都被他给吓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