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首饰又去看婚纱、礼服,楚然儿她烦死了!
“这套怎么样?和首饰挺搭。”易寒川问楚然儿。
“你喜欢就好!”敷衍……
“又不是我穿!”
“那你去把陆小姐接过来,让她当场试一下不就完了?”烦躁!
“你吃醋?”
“看礼服,看礼服!”楚然儿转移话题,“陆小姐军人出身,英姿飒爽,这套好,简约、大气、端庄!”
“嗯!”易寒川点头表示赞同,“就这套!”
“我可以回家了吗?”楚然儿心底很抓狂,着急走。
“不行,家里要重新装修一下,现在去看全屋定制。”
“……”
“是做新房用的对吧?”设计师表现得喜上眉梢,喜客户之所喜,“先生,您看看,这几套方案都是加急赶出来的,您可以先参考一下。”
“你看!”易寒川看楚然儿。
“先生真是体贴,太太好福气!”
“唉,我不是,他和别人结婚,我就是个帮忙的!”楚然儿难道都听不出自己话里的醋酸味?
易寒川笑,“我还没去找别人,如果你肯回头,我还是会娶你,和你结婚。”
“不敢高攀!”楚然儿咬牙切齿的怼了回去!认真看设计草案,说,“结婚嘛,喜庆一点好,就这个,中式,宋人风格,行吗?“一脸不爽的给了易寒川一个眼神。
“都听你的!”
“我可以回家了吧?”
“嗯,对,我们先回家看看,实地检验一下细节。”
“……”
楚然儿又被易寒川带到了他家,故地重游,楚然儿不免心生悲凉——以后,陆紫菱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客厅要改吗?”易寒川问楚然儿。
那面阔大的落地窗外是一片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看着令人心生欢喜!
“不用改吧!”楚然儿默默然说完,又加了一句,“不过,你还是问问陆小姐的意思。”
“上楼看看!”
“……”亦步亦趋的跟着易寒川进了卧室,眼前这张床……
“卧室就按照你说的改,珠帘、木窗、帷幔我都让人定制。摆件、字画等一应陈设,我亲自去办。行吗?”
“随你!”楚然儿意兴阑珊,只想回家,“我,啊……你干嘛?”
易寒川突然将楚然儿扑倒,压在身下,“死刑犯行刑前都要给顿饱饭,你甩我之前难道不要先把我喂饱?”
“我,唔……”
白日宣淫,颠鸾倒凤,实在寡廉鲜耻、伤风败俗。但是,楚然儿必须承认——身体很诚实,她对易寒川有无限依恋。
那日之后,易寒川有好些天没有再出现,楚然儿有时会站在窗台前伸长脖子张望,看看易寒川有没有来找哥哥刘峰岳,但是,没有,她什么都没看到。
他在做什么?准备婚礼吗?
他去找陆小姐了吗?他有没有向陆小姐求婚?
陆小姐会答应他的求婚吗?她那样骄傲一个人……
他会邀请我参加他的婚礼吗?那我是去,还是不去?
去的话,见面太尴尬了!不去,那别人不是更要看我笑话,说我拿得起,放不下,说我玩不起?
……
楚然儿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爆炸了!
一大早起床,脑袋昏昏沉沉的,喊了几声阿姐没人应,楚然儿套了一件睡袍,光着脚走下楼去,“阿姐,你在哪儿?阿姐……”
走到楼梯尽头,楚然儿揉了揉眼睛,“爸爸妈妈……”
全家人终于再聚首,楚然儿又哭又笑。
“然然,爸爸不应该打你的,还疼不疼?”楚荀打了女儿一巴掌,心痛到现在就没停过,而且是越来越心疼。
“我不疼!”楚然儿哭,“我还能是您和妈妈的女儿吗?”
“当然是,然然永远是爸爸妈妈最宝贝的小闺女!”
“嗯……”楚然儿的眼泪根本止不住,“阿嫂!”她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苏令仪的肚子——已经看得出来了,“对不起,我害全家人背井离乡……”
因为楚然儿不可能离开京城,楚荀就带了全家人到京城——一家人要整整齐齐的在一起。
“不是的,咱们家本来就是京城人氏,现在这样,也是叶落归根。”楚荀宽慰女儿说,“咱们家在京城还有老房子呢,已经在收拾了,过两天就能住。”
“那我要回家住!”楚然儿很高兴。
“嗯,过了这阵,爸爸就接然然回家!”
“叔叔阿姨!”刘峰岳满面春风的走进来,“行李都安顿好了,等府上收拾出来,我立刻着人给送过去。这两天就委屈叔叔阿姨还有弟弟、弟妹先住这里。”
“我和阿姐要回家住了!”楚然儿昂首挺胸的看刘峰岳,“看你还怎么没安好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哼!”
“我抽死你!”刘峰岳用嘴型,威胁楚然儿。
“……”楚欣然有些尴尬的微微低眉。
楚太太看了看女儿,又对刘峰岳笑笑。
崔家在江城时曾和楚家交好,现在楚家全家人北归,崔父立刻热情的安排给楚家人接风洗尘,令崔士礼亲自上门接了楚家人到他家里吃晚饭。
楚然儿刚来时,楚家的故交都装聋作哑,现在突然展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大约是风向有变——世人大多随弯转、顺水流,也无可厚非。
“呀,你是崔家弟弟吗?长这么好看呢!”楚然儿一到崔家,就黏上了崔士谦——崔士礼的异母弟弟。
“啊……”这个刚上大一的大男孩,生得眉清目秀,异常乖巧,看上去有些腼腆!
“你起开,别丢我人!”崔士礼二话不说,上手把楚然儿拎走——我不许你跟那个小娘养的说话!
崔父和楚荀一同转头看了看孩子们那边,崔父笑说,“孩子们从小一起长大,就是感情深,看着让人羡慕!”
“是啊!”楚荀笑。
“孩子们都长大了,老哥,咱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开席了,边吃边聊吧!”崔太太的眼睛很大,乌溜溜,洋娃娃似的。她的长相很是纯良无害,说她小三上位,只怕别人都不敢信。
饭桌上推杯换盏,虚虚实实的,总之,其乐融融、宾主尽欢。
才吃过饭,崔士礼就迫不及待地要拉楚然儿出去玩,“欣然姐姐、卓然哥还有令仪嫂嫂,要不一起去坐坐?”
“你嫂嫂有身孕,会所太喧闹了!”崔太太笑容温和道。
“那我和楚然儿去玩了!”崔士礼拎上楚然儿,星夜狂奔。他才不想领那假面女人的情!
会所是兄弟联的,楚然儿他们到的时候,里头已经非常热闹了。
常曦、荣皓阳、沈洁莹、何敏、常映、尉迟臻、谢水灵乃至苏幼蘅,更有许多楚然儿喊得出、喊不出名字的,乌泱泱一屋子,都在。
“嗨起来!”从中学时期开始,崔士礼就一直是氛围担当,他将楚然儿扯上舞台,习惯性发号施令,“《告白之夜》!”塞给楚然儿一把小提琴。
楚然儿重复演奏高音部分,激昂、振奋的旋律,穿透力极强,仿佛是情感在强烈地撕咬、喷发,瞬间抓住在场听众的注意力,给他们以强烈的听觉冲击……
易寒川微微侧头朝台上望去,面露微笑……
楚然儿也看到他了,还看到他身侧的陆紫菱……
“唉,拉琴的,继续呀!”崔士礼去拽走下舞台的楚然儿,“还得接着嗨呢!”
“我累死了,你自己嗨吧!”楚然儿撂挑子不干了——没心情,告白之夜?我楚然儿才不为他人做嫁衣裳,我没那么伟大,又不是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