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妹妹,刘峰岳每天晚上都会准时赶回家,和家人一起吃晚饭、喝茶、聊天。
楚欣然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人长得秀色可餐,一手饭菜更是烧得色香味俱全,别出心裁,更胜大师。
“好香啊!”刘峰岳看着一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口水直流。
刚来那会儿,楚欣然只做自已和妹妹吃的份量,奈何刘峰岳天天来蹭饭,楚欣然也就多做了一些。
“就是些家常菜。”楚欣然很谦虚,见边上没人,楚欣然认真问刘峰岳说,“真的不能放然然回江城吗?”
刘峰岳收敛了脸上怀春的笑意,眼神认真的看着楚欣然说,“不行,至少目前不可以。我和易寒川是同一边的,由易寒川还是由我把然然留在京城,我们可以选;但是,然然一定要留在京城,却不是道选择题。”
他这样说,相信楚欣然能够听懂。
虽然有些失望,但楚欣然没再步步紧逼。至少,爸爸和卓然在江城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江城楚家无意和任何人为敌,届时还请刘先生您居中调解。”
“欣然你太客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刘峰岳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着,他不敢再看楚欣然的眼,“那个,然然怎么还不下来?”
“噢,我喊她!”楚欣然朝着楼梯口方向喊了妹妹几声。
千呼万唤始出来,楚然儿还穿着毛茸茸的睡衣,帽子上顶着长长的兔耳朵,屁股上还拖着条长长的狐狸尾巴——不伦不类!
“你怎么成天就知道睡?”刘峰岳一脸好好笑的样子。
其实,楚然儿也没一直躺床上。白天,楚欣然还带着妹妹在后院洗衣服、洗床单——两姐妹一人拖着被单的一头,使劲绞,将被套的水拧干,又一起将这床单、被套晾在绳子上。
清风过处,纯色的被单随风飞扬,站在中间的姑娘若隐若现,如梦似幻的仙气飘飘——特别是楚欣然,她如世外仙姝,遗世独立。
想起当时的情景,刘峰岳又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吃饭吧!”楚欣然给妹妹盛了一碗汤。
看楚欣然把汤摆到楚然儿面前,刘峰岳非常自觉的将自已的碗递给楚欣然——他哪来的脸?
还好,楚欣然不会在这些小细节上计较。
喝了一口汤,刘峰岳又开始对楚欣然赞不绝口,还顺道点楚然儿,说,“你会做饭吗,妹妹?”
“会啊!”楚然儿大言不惭,“我什么不会?”之后小声嘟囔了一句,“能不能吃另说……”
这两天,易寒川没再来缠着楚然儿。窗台下忽然的清静,让楚然儿感觉若有所失——易寒川做什么去了?难道是找到了新欢,不高兴搭理我了?
楚欣然看妹妹成天懒洋洋的没精神,想要拉她出门去玩,但是楚然儿表示自已没兴趣,只想在家睡到地老天荒。
既然这样,楚欣然也不强求。她也担心妹妹出门再遇上易寒川,惹出诸多事端。
傍晚时,刘家门口来了两位客人,自称是楚然儿的同学,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楚欣然一看,原来是尉迟臻和崔士礼。崔士礼跟尉迟臻、楚然儿是中学同学,从少年时期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高三那年,因为崔士礼父亲工作上的调动,崔士礼跟随父亲来了京城,念了京城的大学。而尉迟臻和楚然儿,则留在江城,上了DK大学。
“欣然姐姐!”崔士礼见到楚欣然异常的兴奋——女神呀!
“欸,尉迟,小崔!”楚欣然也高兴——算是他乡遇故知。
寒暄了几句,两人表明来意——崔士礼找楚然儿出去聚聚,两人好多年没见了!
正好楚欣然怕妹妹闷,当即点头同意妹妹和他们出去坐坐。但是千叮万嘱:不能给然然喝酒,早点送她回家来。
“去哪儿呀?”楚然儿问尉迟臻。
“今天是个值得被载入史册的日子,我们公司研发的产品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去庆功!”
“你们公司?易寒川,在吗?”
“必须在呀!他是大老板,公司取得今天的成就,他居功至伟!”一边猛踩油门,加了一句,说,“不过他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敬酒,没功夫搭理你!”
“……”拉倒!
今晚,易寒川的“天一高科”包下了整个会所。
进门时,门童冲他们鞠躬问好时,对楚然儿说的是:“大小姐晚上好!”——会所是兄弟联的,难怪楚欣然这么放心让妹妹出来玩。
进到会所内部,满目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靡靡之音,声震屋瓦……
至于易寒川,他果然被人重重围着;但谢水灵却像一颗卫星似的,始终绕着易寒川转——楚然儿看到,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把人带到,尉迟臻就迫不及待的嗨去了,崔士礼和楚然儿坐着聊了一会儿天:
“高考一结束,老头子就跟我妈把婚离了!”
“……”
“那小娘长得,一言难尽,不知道老头子的眼睛是哪天瞎尽的!”
“……”
“应该早就瞎了!小娘进门时带了个儿子,明眼人一看,那就是老头子的种!那小娘养的,就比我小五岁,我他妈就是替我妈不值!”
“……”
人生如戏!楚然儿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崔士礼,只一个劲的喝果汁……
不过,看起来,人家崔士礼压根用不着安慰,纯吐槽罢了!
仰头喝完一整杯红酒,崔士礼豪气冲天道,“老子这辈子跟老头杠上了,不死不休!”
好重的戾气!
楚然儿说要去下洗手间,站起来开溜,到回廊喘了口气。
“啊!你干嘛?放开!”楚然儿才走进来,突然被某个满身酒气的人抱住大腿。她吓得花容失色,两只手胡乱去拍打那个抱住自已的人——原来是易寒川。
“楚然儿,你别不要我,呜……”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正在和楚泰然说话的刘峰岳,更是将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将喉咙撑到极限,把嘴里的酒咽下去,“脸都不要了,这是?”
“……”楚泰然咽了咽口水——太丢人了!
“刘峰岳,你快点把他拉开!”楚然儿求救。
“唉,来了,来了!”刘峰岳搁下酒杯,拽上楚泰然一起走过去。
“我不走,楚然儿,你别抛弃我,我再也不敢欺负你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易寒川死死箍住楚然儿的双腿,刘峰岳都扒拉不动他。
“你们把他敲晕了拖走呀!”楚然儿语出惊人——够凶残。
刘峰岳照办了!
易寒川被抬进休息室休息,楚然儿最终还是没忍住,她进了房间,去看易寒川。
身材高大的易寒川,一个人就占据了大半张床。他微微蹙眉,额前的汗水黏了几缕头发,脸色发白,透着一股病娇美。
楚然儿情不自禁的伸出左手,想要触碰他的头发,抚平他的眉心——易寒川在易家生存艰难,也不容易。
“啊!”
易寒川突然睁开眼睛,动作利落的将楚然儿扑在身下……
“你装醉!”
“……”从耳垂开始,易寒川将楚然儿吻得娇躯轻颤。
他一路攻城掠地,霸道撬开楚然儿的唇齿,直吻得楚然儿心荡神摇。楚然儿方才还挣扎着的双臂,此刻已软绵绵的落下——放弃抵抗,彻底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