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儿听课时,身边轻轻坐下一个人,是易寒川。
老师讲完一个案例,让同学们休息十分钟。
楚然儿立刻合上书本,站起身去了洗手间。
磨磨蹭蹭,踩点出的洗手间,楚然儿看到易寒川站在门口,正对着自已。
想要无视他,但被易寒川拦了路,“你爸爸那边,我会说服他。”
“我不喜欢你,不想和你在一起!”
“呵!那你喜欢谁?”
“……”
“好了,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会再偷偷摸摸进你房间,我会尊重你,爱护你,我们会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蒋妈告诉我,我们江城楚家和京城是要老死不相往来的。我如果和你在一起,会给我们家,给爸爸妈妈带来大麻烦的,我不能这么自私。学长你别再缠着我,你要钱,我爸爸不是已经拿给你了吗?”
“……”
何必要我捅破这层窗户纸,让彼此都难堪呢?
“我哥哥一直夸学长您非池中之物,看好您的人有很多,您需要融资,不一定要利用我。而且,我也不是爸爸的独生女,我还有哥哥、姐姐。”
“……”
楚然儿回到自已的座位,老师已经在讲课。她以为自已刚刚把话说得那样直白,易寒川会感觉到被羞辱,会拂袖而去。结果没两分钟,易寒川又悄无声息的坐回到楚然儿身旁。
连续好几日,易寒川都默默坐在楚然儿身旁。他神态自若,楚然儿想喝水的时候,他会提前拧开瓶盖;楚然儿走神时,他会轻声提醒;楚然儿遇到难题时,他能够一针见血的替楚然儿答疑解惑……
前几天,每天一到下课,楚然儿就离开教室、下楼,上自已家的车,刻意避开易寒川。
今天,楚然儿没有让家里司机等自已,她背着包,手里抱着书,默默走在人行道上。
易寒川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一家咖啡厅,楚然儿挑了个明亮的靠窗位置坐下,易寒川坐到她对面。
咖啡上来之后,楚然儿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打开:
“学长,这是从小,长辈们给我的零花钱、压岁钱;这是长辈们给我买的首饰,有一些是我自已买的。”
楚然儿将银行卡放在盒子上,将盒子推向易寒川那边。
“都给你,当作我对你的补偿,我只有这么多,以后,你不要再来缠着我了!”
“……”
见易寒川不说话,楚然儿认真道,“也不少了,卡里有两亿,这些首饰应该还能值几千万,我真的只有这么多钱。爸爸的钱又不是我的,你就算娶了我,也得不到。”
“你认为我是为了钱才接近你的?”
难道不是?但楚然儿嘴上却说,“不重要,以后学长不要再来找我,我爸爸要给我议亲了,我不能贻人口实,给楚家抹黑。”
楚然儿留下东西,快速撤离咖啡厅。后面有狼追她?
百无聊赖的踢了下隔离带的灌木丛,楚然儿心道:我都这么说了,他如果还硬缠着我,才真的是脸都不要了——人至贱,则无敌。他真那样,我岂不是死定了?
不要高估自已的魅力!楚然儿自嘲一笑。
“小心!”
听到警告声,楚然儿正要转头去看,却被人护住头往前一推……
路边这栋楼正在翻新外墙,楼上的施工工人不小心掉下来一个工具——钢卷尺,差点砸中楚然儿的脑袋,幸好易寒川及时赶到。
楚然儿没有受伤,易寒川的后肩被那卷尺砸中,肩胛骨骨折。所幸只是个卷尺,要是个锤子,就没这么幸运了。
楚然儿把易寒川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完,给易寒川的肩部做了简单的固定,开了些消肿止痛的药物,吩咐易寒川注意休息,减少肩部活动。
医生和护士都出去了,病房里只有易寒川和楚然儿两个人。
“谢谢你救了我,学长。我回家告诉爸爸妈妈,请爸爸登门向您致谢。”
“你要让你爸爸给我开一张巨额现金支票吗?”
“……”楚然儿不敢说话,那样的确很有点侮辱人!
“过来!”易寒川看楚然儿。
眼波微动,楚然儿默默走近易寒川的病床前。
“坐下!”易寒川拉住楚然儿的手,强制她坐下,面对着自已。
右手可以随意活动,易寒川抚着楚然儿的脸,慢慢将自已的头,凑过去。两人额头抵着额头,亲密无间……
“你爱我吗,然然?”易寒川一下,又一下,轻轻啄着楚然儿的脸颊。
“……”
“不爱的话,那你喜欢我吗,宝贝?”也管不得肩膀疼,易寒川的左手不由自主的扶上了楚然儿的腰,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许多,他情不自禁的,轻轻咬上楚然儿的下嘴唇……
“……”刚刚事出突然,他毫不犹疑的替我挡了灾,兴许他心里还是有我的,并不止是为了爸爸的钱……
楚然儿的思想很挣扎:上一世,楚家的劫难并不是易寒川直接造成的,也许……
“阿川,你怎么受伤了?伤在哪里……”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楚然儿大囧,连忙离开易寒川,从床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