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轻轻六下,你都扛不住,还谈三十?”陆渊云淡风轻。
“三十?公子你饶了我吧,民女知错了。”林莞痛苦说道。
“昨夜我只是情绪不高,与你无关。”陆渊解释。
“臣女还以为,公子生了闷气。”林莞说道。
“生气?因为你而生气?林莞你未免太看重自已。”陆渊对着林莞答道。
林莞继续捂着伤口,准备起身。
“你今日来见我,到底有何目的?”陆渊默默注视着她。
“民女都说过了,思念公子,特来看看。”林莞装作深情。
“我姑且信你一回,你且回去。”陆渊话落便要离开。
“我不要离开,我想见着公子,陪伴在公子身边。”林莞突然掩面哭泣。
陆渊瞧见林莞说哭就哭的面庞,不忍,
发问道:“你可是真心?”
“民女都这样了,公子还看不出来我的真心吗。”林莞接着装。
“好了,今个我心情极佳,你可以陪我一日”陆渊对答。
“民女恭敬不如从命。”林莞回答之后,便收拾饭桌上的东西。
“你在作甚?”陆渊不解。
“民女在收拾东西啊。”林莞边收拾边回答。
“这不是你该干的活。”陆渊立马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停下来。
“那公子您觉得我该干什么呢?”林莞心里暗爽,发问道。
陆渊没有回答她的话语,而是拉她前去膳房。
陆文这时瞧见陆渊前去膳房,不禁怒斥,“你把这贱女带来作甚?”
“爹,孩儿刚刚询问过,这女子头脑又开始发作,刚刚所行所举都不是她想做的。”陆渊说道。
陆文听后气不消反增加,开口:“那么吾儿你这是何意?”
“孩儿想将她留府照看一日,等她病情稳定,放她离开。”陆渊沉稳回答。
“简直是胡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莫不是对这花魁有意思?是不是聊着聊着,就要纳这位女子做妾!我坚决不同意!”陆文心情烦躁讲着。
身旁夫人拉着,“你且随了渊儿的心意,他若真心喜欢,纳妾是可以,老爷你又何妨跟自已作气。”
“可夫人不知,这女子乃花楼内的,身子洁白如玉,都还不清楚,就这么同意吾儿与她三番四次接触,不怕他被带坏!”陆文将心思全盘托出。
“孩儿并不是善恶不分,不明辨是非之人,只是这位女子刚受完刑,无法回原处休息,孩儿不忍。”陆渊一字一句,细说道。
“怎么今个话多了?上次也是这样!”陆文叹息。
随后又讲:“若是跟这女子见面,倒也可以,那么你明媒正娶之人,必须听为父的!”陆文态度强硬。
“孩儿说过,不愿与不喜之人共度一生,即使爹强制将孩儿与女子结婚,那么孩儿婚后也是四海为家,不再回来。”陆渊态度也很坚定。
“你!你个不孝子!”陆文听后便要自已责罚,被夫人拉着出了屋内。
林莞瞧见两位走后,又望了望陆渊。
“你且起来,今个你是客人,不必下跪示人。”陆渊道。
于是林莞起身,肚子瞬间发出咕噜咕噜声音,可背部又有些疼痛,林莞双重折磨后决定。
“民女告辞,日后有机会再会公子。”林莞快速回答,想离开。
“站住!”陆渊平静回答。
林莞听后愣在原地。
“人不能言而无信,你且坐下与我一同服膳。”陆渊温柔回答。
“可民女刚受责罚,不能落座。”林莞灵机一转,询问道。
“这有何难,我喂你。”陆渊细说。
“这……民女不愿。”林莞拒绝。
“我的忍耐有限,你若这样,那杖责继续。”陆渊深沉说道。
“好吧。”林莞开口回答。
于是两人去往陆渊自已住所,示意林莞趴在床榻之上。
林莞照做,她今日一举一动,就是要哄他开心,目的是要让玄德参军。
服膳后,陆渊询问:“疼吗?”
“有点。”林莞回答。
陆渊示意下人去唤郎中,下人照做。
这时陆府外,来了刘棋。
刘棋进屋瞧见林莞趴在床榻上的样子,不禁一怔。
“公子……”刘棋吞吞吐吐。
陆渊询问他前来所为何事。
“公子,三殿下被陛下禁足一月,一时半会出不来了。”刘棋回答。
“定是被人发觉了。”陆渊平静道。
随后刘棋望了望床榻上的林莞,想起先前林莞与三殿下持续的接触,还有得知玄德与林莞乃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之人,便心情不悦。
“林姑娘与玄德休书后,转而昨夜与三殿下开心玩耍,今个又来勾-引公子,我实属佩服。”刘棋对着林莞答道。
“恐怕让你见笑了,是陆公子让我留在这府内,本来昨夜我想与公子一同放河灯赏月,只是多出来一个人而已,至于那玄德,早已跟他恩断义绝。”林莞回答。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将军是为了让玄德参军。”刘棋一针见血发问。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今日只是按心意前来看望公子而已。”林莞平静回答。
刘棋欲说,被陆渊示意停口,陆渊对着林莞道:“玄德参军一事,免谈。”
“公子若不同意便算了。”林莞回答。
刘棋听后,瞧见陆渊沉默,接着说道:“公子,那玄德不珍惜队友,还毒害并肩作战的人,最后还要当个逃兵,桩桩件件,都没资格参军。”
“他有难言之隐啊,公子!”林莞为玄德开脱。
刘棋听后更加不悦,“你!”
陆渊示意刘棋下去,他要与林莞交谈。
于是刘棋愤恨离去。
“可有什么难言之隐?”陆渊询问。
“他是天子流落在外的民间皇子,当然爱惜自已身子!”林莞告诉陆渊这个秘密之后。
陆渊想起什么,随后示意她休息,自已离开。
这边, 太医瞧完林莞后便离开,屋内只剩林莞一人。
因昨夜给三皇子施了法术,加之今日杖责,她便感觉累,便趴下来休息。
其实长年十年,一年之内所发的事,远比三皇子怀民看见的要悲惨凄凉一些。
林莞这么做,是为了让怀民,恢复前世记忆后,心里不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