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照做,叶凝被打的脸色通红,天子很是气愤,指着她,“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跟周国那质子,关系密切!”
“儿臣清清白白,对武侍卫坦坦荡荡,对儿臣有色之眼看待,是父王您!”叶凝继续说道。
下人继续掌掴,叶凝强忍疼痛。
“你!”天子一时语塞,短暂沉默。
许久,天子示意下人住手,随后离去。
叶凝瘫坐在地,面庞疼痛不已。
待平复心情后,回到自已云华宫。
秋子瞧见公主脸庞被打的通红,急忙去唤太医。
武舟瞧见落魄的公主,连忙扶她坐下,关切道:“殿下您不必为疑罪未除之人,向陛下求情,这不值得。”
叶凝安慰,“我是替你抱不平,陛下处罚我,只是在恨我罢了。”
武舟随即气愤,“陛下颠倒黑白,总让无辜之人受伤,实属让人憎恨!”
叶凝沉默,示意他退下。
武舟没有同意,执意留在她的身边。
这时,太医匆忙赶到,替她一番治疗后,告辞离去,临行前嘱托秋子,“天寒地冻,殿下以后要覆着面纱示人,要保持脸部不被二次冻伤。”
秋子听后连忙表示感谢,随太医一同离去。武舟听闻后,不忍对这面前女子心疼。
“抱歉,我没能拔得头筹,救公主殿下出去。”武舟低头行礼。
“这不是你的错,冬狩本是让众人都热情亢奋,不过兄长惨遭杀害,即使拔得头筹,陛下也无心实现愿望。”叶凝长叹。
话落望向武舟,瞧见武舟被天子折磨,憔悴不已,随即想起自已的脸。
语重心长地说道:“以后我不能在用脸示人了,对我来说是庆幸,可我保护不了阿五了。”
武舟行礼,“以后臣会护小姐一世。”
两人语毕后,沉默许久。
武舟天天被陛下责罚,让叶凝痛心不已,自已却又无可奈何。
这日,太子丧礼,她前来时,一同随众人哭泣,不久,太子葬入皇陵,姮国前朝之事,总围着新太子登基而讨论。
皇后听闻陛下有意纳新太子,愤恨不已,从下人那听闻,武舟有陷害太子的嫌疑,疑罪未除。
皇后听闻后大怒,匆忙去往皇帝住所,两人交谈后,天子有意攻打周国的愿望更为强烈。
武舟酷刑时间,越来越长,让叶凝坐立难安,她准备继续去寻天子。
与天子谈判,得到的却是交易。
长乐十一年,正月初,武舟弱冠之年,而叶凝年已十九。
这日叶凝庆祝武舟的二十岁,为他束发,两人顺理成章,在了一起。
一周后某个夜晚,武舟心思太多,难眠,想去寻公主殿下,可房门那黑灯瞎火,让他在屋外来回走动。
“敲还是不敲,开了门见了面,我也无事找她,这可咋整。”心里想完后,又来回走动,步调紊乱。
忽然,瞧见屋内有烛火之光,武舟一愣,随后欣喜。
开门之人正是他想见面的人。
“阿五,都这么久了,还不歇息?”叶凝语气轻挑。
“臣思念殿下,特来深夜拜访。”武舟浅笑告知。
“进来坐吧。”叶凝温柔告知。
于是两人相视,交谈起来。
武舟向叶凝告知,周国,他的兄长不问朝政,父王病重,入了姮国的任务,自是交给他,又诉说着父皇与母亲幼时是多么疼爱他,临行前多舍不得他。
叶凝听后心里触动,自已生母生下,便被卖给了顾氏,其实她根本体会不到这种情感,心生羡慕。
随后武舟询问她的情况,她只是一笑而过,没有多聊,因为她不想让武舟知道,她这些年怎么过来的。
细谈之后,武舟告别。
次日那位女子穿着武舟赠予的衣服,前来寻他,他很高兴,两人又于屋内交谈,叶凝抚摸着自已的脸。
叹息道:“我脸毁了,阿五你会不会丢弃我。”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武舟心疼。
“不会,殿下您变成什么样,臣都喜欢。”武舟一本正经告知。
叶凝为了让气氛变得高涨,浅笑道:“我若成了羊,牛,马,或是鱼,鸟,禽呢?”
阿五被这语言逗笑,随后答:“那臣紧随其后,公主变什么,臣就变什么,成双成对,陪伴公主身边。”
叶凝很是满意他的回答,欣喜万分。
一月中旬,深夜,武舟依旧难眠,寻叶凝,瞧见秋子正在膳房备食。
武舟前去,秋子看见他的到来,显然一愣,武舟笑道:“公主这时候,嘴还馋着。”秋子尬笑回答:“是啊。”
于是阿五一把端过,要走,被秋子急忙拦住。
“这……这是给我吃的,殿下没有。”武舟疑惑,瞧见食物都是公主爱吃的甜食。
一针见血,“为何撒谎?”这问题一出,让秋子震惊。
“这……我……我没撒谎啊!”秋子难言之隐,让武舟立马看出。
不顾秋子阻拦,去往殿下住所,秋子拦住武舟,不让他进入。
异常行为,让阿五困惑,“你为何行事如此异常?”秋子神情慌张,强装镇定,“这本就是我要吃的。”
“你还骗我?”武舟自是不信,于是敲门三下,振振有力。
屋内没有人回应。
武舟敏锐,质问秋子,“殿下上哪去了?”秋子低头思考,不知如何作答。
“快说!殿下上哪去了!”武舟再次发问。
秋子欲言又止,“这……这奴也不好讲,小姐交代过奴,不准跟任何人提。”
武舟立马,用力抓住秋子的臂膀,秋子感到疼痛,便脱口而出,“我说,我说,武侍卫你淡定些。”
武舟将秋子手臂放下,头偏一侧,很是恼怒。
秋子随后泪水盈盈,“殿下为了不让武侍卫责罚,与陛下交谈,可陛下提出交易,若是殿下有空去往雨花阁听戏唱曲,那么武侍卫你的责罚便免除,今夜便是赴约之日,奴心疼,才摆了些甜食来缓解殿下的情绪。”
秋子话还未说完,武舟立马出门,这时,殿下正满脸低沉模样回来。
武舟看见此景,不由得心疼,还带着愤怒,可他身为敌国质子,却不能做些什么。
叶凝瞧见武舟在门口等她,便强忍着情绪,走到跟前,武舟一言不发,行礼。
叶凝冰冷语言,对答道:“回去歇息,天寒,小心着凉。”
武舟再也按耐不住,抓住她的手,泪水止不住的流,谁也不知这泪水是真是假。
但见他温柔道:“殿下,您是否为了我,去了雨花阁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