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敲了许久还没反应,便想到一个人,她觉得武侍卫,能让公主殿下把门打开。
于是着急去往武侍卫住所,瞧见武舟正安静阅读书籍,丫鬟急忙告知公主殿下不吃不喝,已有半天。
武舟将书放下,反问:“殿下在这期间,可曾见过谁?”
丫鬟摇头,随后告知武舟,她收到宫外的信,看后便没出来。
武舟蹙眉,“宫外?那信是何人所给?”丫鬟告知是他上一任侍卫给她的信。
武舟敏锐,发问:“那宁侍卫与公主殿下要好?”
丫鬟点头,也不隐瞒,“先前公主殿下向陛下提议,要嫁给那宁大将军之子,可陛下不同意。”
武舟疑惑,“可这宁将军为何在宫外?”丫鬟讲道:“后来,陛下旨意,让宁侍卫出宫,告知他,不配做公主驸马。”
武舟纳闷不已,随后与丫鬟一同前去叶凝那。
门外,丫鬟告知武侍卫前来找她,房内空无一人,瞧看屋内有动静之声。
丫鬟隔着门,静下心来听,只听见脚步声。
武舟也同样如此,不过他很细心,听见微弱的抽泣声。
于是担忧,示意丫鬟退后,丫鬟告知武舟要作甚。
他很淡定,没有回答,将注意力放在左腿上,随即用脚踢开,瞧见一女子泪水盈盈,正坐于床榻之上哭泣。
丫鬟很是惊慌,武舟示意她退下当做无事发生,于是丫鬟告退。
姮阳瞧见武舟在她身旁,擦去眼泪,平复心情,“见我,还用脚踢,阿五这才几天?”
武舟行礼,先表示知错,随后将自已想法说出,“臣从屋外听见殿下抽泣之声,又听闻殿下您没有服膳,关切殿下的安危,才如此鲁莽,还请殿下原谅。”
姮阳无心与他交谈,示意他退下,可武舟无动于衷,“为殿下分忧是臣分内之事。”武舟眼神坚定发问。
姮阳瞧他这副模样,便发问:“你办不到的,人死不能复生。”话音落下,姮阳低头不语。
武舟闻言,瞧见公主这般脆弱,便试探询问:“宁侍卫在天之灵,定会护殿下安危,烦请殿下您不要折磨自已。”
姮阳细语,“是我的生母去世了,唯一的亲人也不在了。”语气越来越弱,话音传入武舟耳畔,他便安慰,与刚刚宁侍卫逝去的措辞,大致相符。
姮阳听后示意他退下,他便离开。
因寝居房门被破坏,姮阳出来移居偏殿。
丫鬟秋子瞧见姮阳还是如此,不禁摇头叹息。武舟询问秋子姮阳喜欢什么。
“殿下常年居住宫内,也没接触外面,并没有什么喜好,只是偶尔心情郁闷,会去御花园那荡一会秋千。”
武舟听后心中有数,于是想邀请姮阳去往御花园。
姮阳以身子不适缘由拒绝,武舟想起早晨秋子的话语,她是陛下最心爱的孩子,于是开口道:“若殿下您不去,还是如此郁闷,那么臣要向陛下汇报情况。”
姮阳听后叹息,随后示意武舟与她一起前去,武舟这时明白,若是她情绪低落,提及陛下来看望她,她会假装起来,表现乐观。
原因,武舟大致猜出,她不喜陛下。
两人步调一致,去往御花园,沉默不语,武舟为了让气氛缓和,便学着狼吼叫。
一本正经,带着严肃,让姮阳不禁一笑。
“狼若是像阿五这样,定是个病狼。”
阿五面色柔和,回答道:“若是让公主殿下心情愉悦,臣做这样,是应该的。”
于是两人不知不觉,到达御花园内,姮阳坐于秋千,自顾自荡了起来。
“小幅度的秋千,对公主殿下来说,毫无快乐。”
姮阳质问:“若是阿五推的幅度大些,我受了伤,你该如何?”
阿五自信满满,“有臣在,殿下您不会有伤。”
于是姮阳公主乐道:“阿五,用点力。”一声令下,阿五照做,那位女子被推得很高,好似随风摆动,双手一直抓紧两边绳子。
突然,武舟劲道变大,姮阳不惜摔了出去,跌破了衣服,手臂还有膝盖有了擦伤。
姮阳不明白,为何武舟陡然增大力度,疼痛袭来,让姮阳恼怒,“阿五!怎么劲道变大了!”
武舟急忙将姮阳扶起,告知是一时疏忽,还请她原谅。
“啊呦,我这个腰啊,啊呦,我这膝盖啊。”姮阳边说边抚摸着。
武舟询问姮阳是否前去叫唤太医,姮阳让他切莫前去,不想将事情传的很大。
武舟心里猜疑多了许多,随后道:“只是公主不慎跌倒,又不是做错什么事,为何如此拘谨?”
姮阳假笑,她不想让天子知道,更不想让太子殿下知道,“避而远之,谨慎没错。”姮阳说道。
于是她一瘸一拐,小心向前挪动,武舟示意他来背她,回到云华宫。
姮阳拒绝,因为她不想谣言四起。
武舟默默走在她的身旁,心里暗想:“看来,她如此小心翼翼,定是有隐情。”于是两人回到云华宫。
好巧不巧,路上遇见了梁贵妃之子,也是姮国二皇子——姜泷。
姜叶凝与之打着招呼,武舟也行礼,姜泷与叶凝年龄相仿,得知叶凝受伤,便询问她发生何事。
武舟率先开口告知叶凝乃是走路时,不慎摔伤。姜泷听后点头,告知她前来,是为一件事。
“听兄长讲述,叶凝你留在宫中,是喜欢上了不得嫁的人,这事情是真的?”姜泷好奇询问。
姮阳明白,他是来听绯闻。
“你莫不是忘了梁妃娘娘的交代。”姮阳不卑不亢。
“表面与兄长不接触便是,私下我跟兄长关系好着呢。”姜泷理直气壮告知。
“你此番前来,就是要打探我的绯闻?你可真闲散惯了。”姮阳回答。
“这可不怪我,子嗣当中,父皇偏对你宠爱,兄长幼时总关心爱护你,自然,话题便是你喽。”姜泷实话实说。
姮阳冷笑,“看来,二哥,你要失望了,这谣言是假,空穴来风罢了,当真的人都是傻子。”语毕便回自已殿内。
留姜泷原地伫立,对着两位离去的背影反问:“说谁傻子呢?”
随后又疑惑不解,“问兄长是谁,兄长闭口不谈,问这叶凝,说我傻子,真头疼不已。算了,不问了。”自言自语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