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告知怀民,一切安好,询问他既然想出来,为何不向圣上提议。
怀民听后脸色暗淡,缓缓道来,“你也知道,我的处境,兄长对我虎视眈眈,我已表示自已不沾朝野半分,可他还是派侍卫监视我。”
陆渊点头,随即道:“太子殿下性子还是如从前,疑心疑虑。”
怀民表示不想提及宫中之事,询问中秋佳节,有何活动。
陆渊询问:“三殿下想放花灯吗?”怀民立马来了兴趣,“这好,妙哉。”
随即怀民又道:“这花灯,两位大男子放,有点……不妨寻一位美人,与我们一同前去。”
陆渊询问怀民心中可否有人选?
怀民立马笑道:“听闻户部尚书大人家的女儿,倾国倾城,性子泼辣,我想邀她前去。”
陆渊听后道:“三殿下,你也知道,我否决了婚事,可太子殿下……”
怀民明白,在宫内听闻过陆渊不近女色,拒绝任何人提亲,又想起太子殿下的觐言。
“总听兄长的话,今夜不妨放肆一回。”怀民暗想道。
于是询问陆渊可否有法子,邀户部尚书之女放河灯。
“你不怕太子殿下责罚?”陆渊询问道。
“都擅自出宫了,还怕这作甚?”怀民道。
陆渊听后,短暂沉默。
随后再次询问:“三殿下喜欢特别女子?”
怀民点头。
随后觉得让世家小姐,夜里出来,太难为陆渊了,又想起刘棋与他在路上交谈市井的事。
又道:“我刚刚从刘棋那听到,这街上有座楼,里面有许多美丽女子。”
陆渊反问:“殿下你喜欢风-流之地?若是被陛下知晓,你又该被责罚。”
怀民却道:“我呢,隐瞒身份,买通侍卫,乔装打扮,不引人注意,溜出来,不就是要体验体验生活?”
陆渊轻笑道:“冠冕堂皇的理由,臣第一次见。”
于是怀民示意陆渊出发,陆渊跟随其后。
三人行,怀民瞧见前方花楼,人满为患,便脚步加快,向前。
刘棋与陆渊相视一笑,紧跟其后,大堂之内,台上有位覆盖面纱的女子,身着舞服,开始表演。
身姿妖娆,体态轻盈,舞姿曼妙,引众人纷纷赞叹,三人坐于角落,陆渊一直注视着那位女子。
许久,一曲舞毕,花散满天,叫人直呼赞叹,随后卢掌柜便介绍那位女子。
与陆渊描述大致相符,但见台上那位女子跪坐在地,掩面流涕。
卢掌柜声泪俱下,描述此女子多么不容易。
幼时是位孤儿,青年遇见丈夫,随后丈夫酗酒,天天咒骂与打压她,丈夫游手好闲,她一边捡柴一边洗衣做饭,好不容易丈夫有份工作,结果还是失败。
她再也忍受不了,与丈夫大吵,随后不敌,浑身是伤。
卢掌柜将那位女子,手臂伸直,继续表演,讲诉:“满身伤痕,最后休书,本以为生活重见天日,可那丈夫还是没放过她,将她抓来花楼,卖了她,继续拿着钱财,在外游荡自在。”
席下观众再也忍不住,纷纷咒骂那位男子是个畜生。
卢掌柜与林莞瞧见人群沸腾的模样,假哭着,相互眼神示意。
林莞最后总结,哭哭啼啼,“最后,我为了能吃上饭,天天练舞,不敢停歇。”
卢掌柜继续配合,“所以,今日让客官来,是为了让这林姑娘,讨口饭吃。”
于是人群躁动,纷纷愿意参与活动,接着绣球。
两人目的达成,随后卢掌柜拿来绣球,一切都被三人看在眼里。
三皇子怀民叹息,“这男的真是个坏东西,面对花容月貌,手无缚鸡之力女子,下狠手,怎可舍得?”
刘棋没有回答怀民,而是向陆渊望去。
陆渊示意刘棋,“怀里带钱吗?”
刘棋点头,陆渊示意让刘棋去往人群前排,将钱袋子扔在舞台上。
刘棋不解,发问:“公子,眼见不一定为实,况且您早猜出这是一场……”
刘棋要接着说下去,被陆渊打住,怀民自是不知两人何意,便催促刘棋跟他一块前去。
刘棋只好领命行事。
林莞瞧见刘棋还有身旁男子从人群,向她奔来,便浅笑,也明白,那位英俊男子前世身份。
“鱼上钩了。”心里暗想。
刘棋将钱袋子扔向舞台上,卢掌柜见钱眼开,龇牙咧嘴,“哎呀,这位公子,您虽给了钱,可您要按规矩来啊。”
刘棋明白陆渊心中所想,“这位女子,我要买下。”
语毕,众人皆将怀里钱财扔向舞台,卢掌柜见场面有些失控,便望向林莞。
林莞扶她耳畔,告知卢掌柜解决办法。
“各位客官,别扔了,既然每人都有如此想法,那么就按林姑娘的意思,她扔向谁,谁便可与她放花灯。”
于是众人渐渐平息,林莞将绣球,亲手扔向三皇子。
怀民欣喜接过,登台牵着林莞的手下台,刘棋随后护着在前,为他们开辟道路。
卢掌柜见事情已成,吩咐让银翘继续上台,众人看花魁登场,又欢闹起来。
刘棋将林莞带向陆渊那桌。
陆渊盯着林莞,同样,林莞也注视着陆渊。
她率先说道:“别来无恙,陆公子。”
陆渊一言不发,三皇子瞧见气氛低迷,便浅笑,“林姑娘,今夜与我们放花灯,保你愉快,还有热闹过节。”
陆渊随即将耳饰放到桌前,回答:“那日,为何留这珍珠耳饰?”
林莞含笑,“这耳饰,找了半天,原是在公子这边。”
于是她并没有拿起来,转头与许怀民讲话,两人交谈甚欢,让陆渊些许无奈。
刘棋小心翼翼,询问陆渊,“公子,那花灯再不放,就来不及了。”
陆渊表情平静,内心不悦,“这花灯,我看也没必要放了。”
怀民听后一惊,询问陆渊为何说出如此扫兴的话语。
陆渊行礼,表示自已身子不适,便离开。
刘棋便要跟着,被陆渊提醒,“今夜你守着三殿下,我就失陪了。”
于是三人注视着他离开,刘棋明白,陆渊许是对林莞姑娘有些在意,不忍看着她与别人交谈。
于是让林姑娘拿起那耳饰,三人去往河边,放河灯。
林莞手里捏着珍珠耳饰,心里也有不悦。
“既然陆公子如此扫兴,那么我也要扫他的兴致。”
林莞将耳饰给了刘棋,告知这耳饰,她不喜欢。
刘棋明白,随后三人一同去往河边。
放完花灯之后,刘棋催促三皇子,要入宫了。
于是三皇子依依不舍,与林莞作别,三人分别时,林莞告知三皇子,他的眼里有东西。
于是三皇子揉揉眼睛,询问:“还有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