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一定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还是与自已有关的,温若若对着莫应川小声说:“你小心点,等着我。”
莫应川宠溺的点头,在马车下守着。
马车一路行驶去到了巷子的偏僻处。
顾清警惕万分的撩开一角帘子看了眼附近情况后,才小声的一一道来,这些日发生的事,与陛下交代的事情。
三日前,皇宫御书房.
方青松,顾清,温肖决三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下方。
首位上的姜镇一声不不发,像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扫过三人后,身旁的王内侍将那封信件拿给了三人,便退了出去守门。
“这是南州刺史传来京都的信,信中所写,爱卿们怎么看。”姜镇冷峻的说完,盯着三人的反应。
“简直一派胡言!”方青松看完将信直接丢在地上,对着姜镇作揖厉声道:“陛下,信中所言荒谬至极,南州平远大将军俞绍文一片忠心,守卫着南边安宁已有四十余年,臣为他担保绝无此事,请陛下明鉴。”
顾清早已习惯宋青山这么易躁易怒的性格,沉默的捡起信快速看完,随后将信交给了温肖决。
姜镇没有急着回应宋青山,倒看向了站着思考的顾清,薄唇轻启道:“顾卿,你怎么看?”
御书房内气压很低,三人间的心思各不相同,顶着巨大的压力,顾清泰然自若道:“臣愿赴南州彻查。”
没等方青松要开口,姜镇便即刻应了下来没给他机会就屏退了两人。
御书房只留下温肖决一人,温肖决心中一片混乱但还是冷静的开口道:“一切都等顾大人查清,臣与俞大将军有亲,便不涉此案了。”
姜镇点头十分满意他的回答,肖决这孩子是识大体之人,便挥手放离他离开了。
等温肖决离开后,姜镇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手中兵符,之前那宁王的事情没了下文,现在又出了南州的事,总觉得这两件事有着关联。
这时王内侍上了杯茶水讨喜的说:“这是皇后娘娘吩咐送过来的茶水,可是娘娘亲自泡的。”
茶水温热,姜镇拿起拿了一口,心中烦闷的感觉疏散不少。
望着桌上的信纸,情绪复杂。
南州平远大将军的俞氏一族向来安分守已,可这信是名侍卫拖着箭伤送到兵部尚书手上的,那名侍卫如今也死无对证,如此也不知刺史写这封信所安何心。
这南州已安静这么多年,俞绍文的义女俞雪如还在京都,如若有异心,那在京都的俞雪如便是最好的牵制,姜镇总觉得此信另有隐情。
景昭王府,温肖决出了宫门急奔王府,一到王府就急急忙忙的找到了俞雪如,让侍卫和侍女守着门外。
俞雪如见况便知温肖决有着重要的事情讲,细心的倒了杯茶水移到他的面前,微微笑着温声道:“夫君何事?”
温肖决看着眼前柔情的夫人,带着不忍的语气道:“今日,南州刺史写了一封密信,信中写南州平远大将军,谋反。”
谋反二字落在俞雪如耳里如晴天霹雳,心中像是有一根弦断开了,她感受到了远在南州的阿父有危险,面上的柔情转眼变成了坚毅。
俞雪如道:“我要回南州。”
她的态度坚决,南州的阿父已年过六十,身体已大不如前,而且南州刺史与阿父交好,绝不会写这诬告信。
除非,阿父出事了。
脑中思绪万千,俞雪如越想越乱越慌,带着身边的侍女阿灵便要强出王府,温肖决跟在身后一路劝告也无济于事。
“夫人,你如今回去,岂不是坐实了反叛罪名?”温肖决拦在俞雪如面前,希望她能留下,起码在王府里能护她一辈子。
不料,俞雪如本就不耐的脸色变成了厌烦,她迅速从腰中抽出一把软剑,剑锋直指温肖决的脖颈,眼神里的杀意顿显示,令人生畏。
院中的侍卫们都惊愣片刻,也用剑准备保护王爷时,在俞雪如身旁的几名侍女都从腰中抽了剑,两方焦灼的对峙着。
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夫人发火,也没想到夫人会武功,身边的侍女也深藏不露。
哪怕被最爱之人用剑指着,温肖决的脸上没有不安与惧意,反而流露着深深的忧虑,身子依旧稳如泰山的挡在她前方。
俞雪如冷声道:“你听好了,温肖决。”
“我阿爹绝不会谋反,你若拦我,死。”俞雪如的话带着军中命令的语气,尤其那死之一字咬牙切齿般,随后越过温肖决,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温肖决看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越发的心疼,大声吩咐:“还不赶紧跟着夫人,务必将夫人平安送到南州。”
侍卫们才反应过来,跟着俞雪如离开。
温肖决看着远去的马车,望了眼天空长叹一声,她嫁给自已快五年,平日里温柔小意,倒让自已快忘了她原本的身份。
南州平远大将军手下的女副将,也是姜朝不可多得的女将军,自已又怎能拦得住呢。
马车上,俞雪如正襟危坐听着侍女阿灵的话,“小姐,我们的人并未收到将军的消息。”
阿灵也是自已的得力手下,虽然在京都甚少与南州联系,但凡是节日都会慰问几句,竟然都没发现信中的异常。
“没有消息就是最大的消息。”俞雪如狭长的眼睛又幽暗了几分。
没有阿爹的消息,恐怕已经被奸人控制了,想到这里,俞雪如心中恨意翻滚。
虽不是阿爹的亲生女儿,可在南州边境快饿死的时候,是阿爹救了自已,在那以后成了阿爹的义女,取名雪如。
阿爹当我视如已出,从小到大,无不事事维护着我,用心教授武艺,还让我行军带兵。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如今阿爹遭人所害,不管世人怎么说,自已都要救出阿爹,否则怎么为人。
忽然间想到了谁,俞雪如的脸色鄹然变得阴森可怖。
同样作为她夫君的温肖决,现在亦是不好受,带着忐忑的心情又来到了御书房,跪在地上诚恳道:“请陛下降罪,臣私放平远大将军义女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