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如其来的一道惊雷吓的有名男子失声尖叫。
也温若若的心情激起了浪花,还她不知发什么就被顾清拦在外面,没看见里面的场面,但观察众人的脸色和话语,就知道里面应该死人了,死得还很惨。
心中对莫应川的怀疑也愈发深,果断一路小跑去到厢房,紧张的一推开门,眼见的便是他正悠哉游哉的喝着茶,与外面死人的一幕格格不入。
两人四目相对间,莫应川毫不避讳的直视着眼前人,温若若亦丝毫不惧的步步接近他,坐下提醒道:“客栈死人了......”
“是怀疑我吗?毕竟我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江湖大魔头。”莫应川微微一笑,可那笑容明明今早对峙那老者时都是阴狠,可现在他的笑容却十分干净,像是一块洁白无瑕的珍珠一般。
温若若上下瞄他一眼,没有发现那血气,看来人不是他杀的,还未深思下去。
房门外一名巡捕恭恭敬敬道:“公主,大人有请。”
莫应川倒是不意外,拿出一个银色面具戴上,装作是温若若的侍卫陪着她下楼。
顾清端坐在一楼大厅首位,见到温若若与一名不知什么来路的男子一起,忽然有一种醋味的感觉从心里传来。
等温若若坐下后,顾清才开声道:“今唤大家集于此,为的就是找出凶手,请各位配合说明今晚的情况。”
众人脸色变幻莫测,一名准备赴任西州司马的中年官员,一脸不屑道:“我堂堂西州司马,还需要说明情况吗?我自问心无愧。”
早已经习惯会被这么刁难,顾清条理清晰的解释:“死者的血都还未凝固,说明是刚死,小二说客栈在半个时辰内没有任何人进出,大理寺的人在外,凶手无法逃脱定然在你们几人之中。”
顾清这一段话将那西州司马的嘴堵上了,旁边那几人也有点被吓到了,都马上改口愿意配合大人办案。
“姓名”
“书千河”
“最近一个时辰在做何事。”
“一直在一楼喝酒,中途去了趟茅厕,没一会就回来继续喝酒了。”
温若若却发现了这位西州司马书河说词没有什么问题,可他那闪烁眼神出卖了自已,他在隐瞒什么事。
在听了接下来几人的谈话,温若若心中对这案情有了大胆的猜测和怀疑。
莫应川在温若若身后,低头瞄了一眼温若若,看见女子思考的神情,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像翅膀一样,嘴角不经意勾起,也是对这客栈发生的杀人案有了猜测。
“我能帮你,顾大人,我自幼学医,验尸也应当可以。”温若若认真的看着顾清说。
当听见“顾大人“的称呼时,顾清也是恍惚了一瞬,在以往若若都是唤自已顾大哥的。
沉默了一下,顾清轻声道。
“若若…...”
顾清心里也有些不确定,知道温若若从小专研医术,但那现场确实惨不忍睹,连他自已都有些受不了,可现下还下着暴雨,仵作最快也得明日到。
“去看看吧。”温若若打定了主意。
一路上温若若提着衣裙款款上楼,步摇随着轻轻晃动,好像连同她走过的楼梯都变得特别起来。
当鼓起勇气进入厢房时,温若若也没想到会如此的惨绝人寰,也克制不住有些反胃,莫应川在后面顺手刚好扶着温若若,拿出手帕给温若若隔开空气里难闻的味道。
而这一幕都被在旁的顾清看的一清二楚,对莫应川莫名多了些敌意。
温若若接过手绢,不断抑制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上手将散落各方的尸块拼好,才开始仔细的查看尸体。
“男子年三十左右,身高七尺。”
“各处切割面完整,一刀劈下。”
“颈部皮下有淤血,伤痕,口部有少量血迹,眼睛红肿明显,死者是先被勒死再砍下头颅,再分尸,初步确定凶手体型力量要比死者大,或是熟人作案。”
温若若起身到尸体旁边的凶器上,麻绳和大刀,是有预谋的作案。
莫应川就在背后抱着胸颇有兴趣的看着眼前那认真的少女,明明场景十分的阴森可怖,在少女的行动下却多了几分的赏心悦目。
大理寺的巡捕们听说过玉安长公主的名号,病秧子一个,却没想到她还会这一手活,对还在那尸体忙活的温若若多了几分钦佩,那尸体,到现在也没几个巡捕受得了。
温若若转身望向那放茶水的圆桌,一个茶壶两个茶杯,其中一个茶杯是被人喝过,一个还是满的,凳子下有着明显的拖拽痕迹,那么一切都能说通了。
“顾大人,这死者乃何人?”温若若询问道。
顾清警惕的看了一眼莫应川,开口道:“在逃疑犯,中都刺史何起鸣。”
中州刺史,这么巧,看来西州司马书千河也需要重新再审一下了,保不成是嫉妒心发作谋害同僚。
一行人急忙往着书千河的厢房去,巡捕猛的推开门,撞见的却是这一番香艳场面,书千河正在床上与一名半褪红衣的女子颠鸾倒凤。
莫应川则十分速度的用手遮住温若若的眼睛,但房内女子的呻吟声与男子淫荡的声音交杂在一起,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顾清的眼神极度复杂,在一旁微微伸出的手又渐渐的放了下来,他不明白若若身边何时多了这么一位不知道是侍卫还是什么人。
书千河和那位女子被吓的连忙整理好衣物下床,这时莫应川才放下手,温若若一心扑在案情上,对于香艳场面也无甚在意。
雨似乎越下越大,雨声如锤子般敲击着地面,硕大的雷声此起彼伏,客栈大厅内被众人围着的两位纷纷有些害怕。
“说吧,书千河,你与死者是何关系,怎么回事?”顾清率先开口,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敲击着茶杯,敲击茶杯的声音在大堂里回荡着,无形中给众人增添了许多压力。
顾清居于首位,散发着属于上位者的一种强大的气场,倒是身旁坐着的温若若依旧淡然自若,只是脸上多了些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