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的冷风如刀般切割着大地,压抑的阴霾笼罩着看守房间,像是笼罩着棺材的盖子。房间里没有人说话,油灯的火光微弱得几乎无法照亮角落,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黎霄坐在桌边,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目光停留在规则表上。他的眉头紧锁,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昨晚的敲门声和镜子里的异象已经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脑海中。
“它们在逼近。”他说,声音低沉而冰冷,“无论是昨晚的敲门声,还是镜子里的影像,都说明它们并不只是存在于规则里,而是真实的……某种存在。”
“逼近我们?”苏倩的声音颤抖,脸色苍白如纸,“它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规则不是应该让我们安全的吗?”
“或许规则本身并不安全。”白琰冷冷地说道,“它们是规则的执行者,也可能是规则的变数。无论如何,我们不应该寄希望于这些规则。”
“寄希望?我连搞清楚它们在干什么都做不到!”陆鸣猛然站起来,情绪几乎失控,“昨晚的敲门声、笑声,还有那些该死的影子,它们到底想干什么?”
“恐惧。”杨宇沉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冷静的压迫感,“它们在试探我们的极限,观察我们的反应。恐惧可能是它们的目的,也可能是它们行动的开端。”
“那我们怎么办?”苏倩低声问,声音里满是无助。
黎霄缓缓站起,拿起桌上的规则表:“遵守规则,观察它们的一举一动。从现在开始,尽量不要让任何事情超出规则的界限。我们必须摸清这些现象背后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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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的警告
黎霄提议去墓地中央检查蜡烛的情况,杨宇点头同意,两人再度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冷风像幽灵一样涌入房间,带来一股腐朽的气味。
当他们抵达墓地中央时,发现三支蜡烛依然插在石碑下方,火光微弱,却没有熄灭的迹象。蜡油顺着烛身流下,在地上勾勒出更加扭曲的线条,那些线条不再是简单的纹路,而是拼成了一个完整的文字——
“它们在看。”
“谁写的?”杨宇的目光变得锋利,迅速环顾四周,但墓碑间空无一人,只有风声在耳边低语。
黎霄蹲下,仔细观察那些蜡油痕迹:“这不是普通的手写,也不是工具刻画,像是蜡油自已流成的。”
“蜡油会自已流成字?”杨宇显然不相信,“这里的一切都是人为,或者——”
“或者不是人。”黎霄打断了他,声音中多了一丝冷意。
他们的谈话被一阵轻微的“沙沙”声打断,像是脚步踩在枯草上的声音。两人同时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
“你听到了吗?”杨宇低声问。
黎霄点头,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有东西在附近,别分开。”
“走吧。”杨宇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这地方越来越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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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凝视
两人回到看守房间,将蜡油的文字告诉了其他人。
“‘它们在看’?”苏倩的脸色更加苍白,眼神中满是恐惧,“它们在看什么?我们?”
“也许不仅仅是我们。”白琰的声音冷静却透着寒意,“或者,它们是在看规则本身。”
“什么意思?”陆鸣皱眉问道。
“规则是死的,它们是活的。”白琰缓缓说道,“它们遵循规则,但也许有某种特殊的动机,或者说……目的。”
“够了!”陆鸣不耐烦地挥手,“别再绕圈子了。你们说了这么多,有谁知道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做?!”
“不要违反规则。”黎霄说道,“无论如何,规则是目前唯一的限制条件,我们不能贸然试探它的边界。”
“所以,我们只能继续坐在这里等死?”陆鸣语气中充满了不甘。
“不是等死。”杨宇冷冷地说道,“是找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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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动静
时间再度滑向午夜。房间内的油灯光变得极其微弱,墙壁上的影子开始扭曲,像是有无形的手在拉拽它们。房间东侧的镜子泛起了微弱的光泽,像是水面被轻轻搅动。
“又来了。”苏倩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别看镜子。”黎霄低声提醒,目光扫过所有人,“规则四说得很清楚,夜晚不能直视镜子。”
就在这时,镜面突然裂开一道细小的缝隙,像是昨晚的异象重演。但这次,没有脸浮现,没有声音传出。镜子里的裂痕静静地停留在那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它在等我们。”白琰盯着镜子,语气冷得像冰。
“等我们做什么?”陆鸣声音颤抖,目光来回在镜子和规则表之间徘徊。
“等我们犯错。”黎霄的声音低沉而冷静,“所有的规则,都是在等我们违反。”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比昨晚更响,更急促。
“咚!咚!咚!”
敲门声像是用力砸在门板上,整个房间都震了一下。
“别开门!”杨宇低吼,拿起了手边的铁棒,“规则二已经警告过我们。”
敲门声持续了几分钟后,突然停止了。房间再次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黎霄缓缓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随后转头看向众人:“它还在。”
“你怎么知道?”苏倩紧张地问。
“因为它在等我们开门。”黎霄低声说道,“它们知道规则让我们害怕,它们利用我们的恐惧来达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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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条规则的突变
就在此时,桌上的规则表突然冒出一阵淡淡的烟雾。烟雾散去后,原本鲜红的文字变得更加刺目,而规则三的内容悄然改变:
> 规则三:点燃三支蜡烛,但这次,请记住——必须用你的血做引。
“这……这不可能!”苏倩的声音尖锐起来,几乎掩盖了其他人的呼吸声。
“规则变了。”黎霄低声说道,语气里透着从未有过的沉重,“它们在逼我们行动。”
“我们不能点!”陆鸣喊道,“它们想要我们的血!这是陷阱!”
“如果不点呢?”杨宇冷冷地看着陆鸣,“规则又会如何‘惩罚’我们?”
没有人回答,空气中充满了无声的威胁。油灯的火焰愈发微弱,镜子里的裂痕渐渐扩大,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