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萧然的心情无法简直无法描述,他收回放浪的表情和动作,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小薛叔。”
“哈哈……”
薛诚爽朗地笑了起来,“我总算明白了春小姐怎么如此特别了,夜晚留给你们吧。”
说完,他潇洒地上了车,扬长而去。
“薛诚,喂……喂……”
怎么可以当场反水,明明说好的!一起走!
春离气得捡起萧然的衣服,用力地扔了过去,结果连人家汽车尾气都没碰着。
看着掉落在地的衣服,她回头瞅了萧然一眼。
想起什么似的,又可怜巴巴地跑去把衣服捡了回来,拿在手里和萧然身上的衬衫比对了一下。
“你穿得好……穿得这么正式,去哪里了。”
她硬生生把帅字憋了回去,这个节骨眼,绝对不能被美色诱惑!
萧然扯掉领带,整理上面几颗纽扣回话,“薛老爷子过生日,去吃了顿晚饭。”
他这才想起,他应该是和薛诚从同一个晚宴上离开的。
以薛诚诡谲莫测的行事风格,没有遇到他并不奇怪,没想到在这里却意外地遇见了。
薛诚的大哥与他父亲有着多年的合作关系。
两家人渊源颇深,祖上更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一同来到苍陵市打拼生根。
薛诚是薛家老爷子五十岁时所生的幼子,自幼备受宠爱,骄横妄为。
表面上看,他和大多数纨绔子弟一样,过着夜夜笙歌、纸醉金迷的生活。
但实际上,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业奇才。眼光独到,出手快准狠,无论是时尚快销行业,还是大宗商品贸易市场,都有他的一席之地。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掌控着苍陵市时尚和贸易的生死。
春离见对方突然卡壳了,问道:“吃晚饭!怎么不带我去!那里肯定有很多美食吧,”
“嗯?其实我并没有怎么吃东西。”
“你还穿成这样,不是去招蜂引蝶?”
萧然愣了一下,他的确收到几张名片,不过都留在了酒店宴会厅门口的垃圾桶里。
春离把萧然的外套扔回给他,皱起眉头抱怨道:“你自已不吃就算了,居然也不带我去。而且……而且还让我睡了整整两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你是不是冷了?”萧然注意到春离整个背部都露在了外面,把外套披回在了她身上。
并耐心解释道:“你受到了阴气的侵扰,神识变得不稳定。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需要休养一些时间才能恢复。我们马上要去江州,所以我使用了安神符,帮助你尽快恢复到最佳状态。”
“会画符了不起啊!”
春离非常不满意他的回答,“你怎么能这样擅自做主对我随意使用符纸!”
“我不知道你会睡两天……”
欲盖弥彰!
偷换概念!
“我现在尸体特别不舒服,你就说什么赔吧!”
春离遗憾地说,“原本还期待着去看星星,或许享受那个露天的泳池……结果这一切都被你搞砸了!”
萧然再次心梗!
现在他听不得星星,游泳这种令人浮想联翩的词组。
他也不打算难为自已,识相的闭上了嘴,带着不明所以的目光,在她脸上和若隐若现的腰侧来回移动,示意她继续。
“你这是什么表情,虽然薛诚被你气走了,但是人家给我留了电话号码。”
春离晃了晃手机,“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
深夜的路灯照在两人身上十分清冷,萧然上下打量着她。
“阿离,不要放弃自已好吗?”
春离如遭雷击,心情复杂地沉默着。
周围人流不息,两人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哪怕修为散尽,也不要放弃自已好吗?”
春离:“你什么意思?”
对视了一眼,萧然继续说:“没了修为,欲念和贪享很难控制,但是……一定会好起来的。”
春离有那么几秒钟以为听错了,知道他说‘会好起来’,才大梦初醒。
她抬起头,以一个鱼死网破的眼神,冷冷地注视着萧然,“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在在飞龙观被鬼群影响的时候。”
“关你什么事!!”
“请收起你的好奇心和偷窥欲,我的一切与你无关。”
春离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朝他吼去。
深夜的气温好凉,把她的心凉透了。
她堂堂一个妖,修为莫名其妙没了,还被一个活百十年就会嗝屁的凡人,以一种心疼且怜悯的语气问候。
这比问她祖宗十八代还难受!
奥,对了,长老说她是石头里崩出来的,她没有祖宗,更甭提什么十八代。
知道是假话,但是她愿意信!
“我没有偷窥你的任何事情。”萧然温柔而平静地俯视着她,“我只是好奇,修为除非自已散尽……所以你发生过什么事?”
“我哪里知道,渡劫失败就这样了,发生在我身上的奇怪事情还少吗!”
身为一只黄鹂鸟,别的鸟儿唱歌悦耳动听,她唱歌像鬼哭狼嚎,声音又粗又空鸣!
别的鸟儿小巧玲珑,羽毛颜色层次分明,她好大一坨,尾部羽毛比身子都长。
她都不好意思变身!
“算了,我没有心情跟你说话了。”春离扯扯嘴角,转身走了。
被一个普通人类知道自已身上的秘密,春离一时半会有些接受不了。
也深知这一切不是萧然的错,更不想听他任何解释。
本来就是带着借酒消愁的心思,来酒吧一醉解千愁。
睡醒后又是一只好妖。
上天垂怜,酒吧遇到了薛诚。
对方体贴温柔,说话也很中听,几瓶酒下肚,坏心情几乎散没了。
谁知,转角遇到萧然。
他的每一次出现都那么的意外,也那么的不合理!
可偏偏摆脱不了他!
黑色晚礼服很长,快拖地了,她才配了一双高跟鞋,走了一段路,美丽的后果全都被双脚承受。
脚上的痛感越来越重,应该是磨破皮了。
刚把鞋子脱下,脚边递来了一双拖鞋。
萧然腰下弯,蹲在地上,轻轻抬起一只脚,把拖鞋套了进去。
春离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刚想开口拒绝。
萧然却先一步说道:“穿着吧,地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