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珂回到山顶,望着远处的阳明山脉久久未动。
她刚才扩大神识探向林平安他们走来的方向,神识回馈的画面让她脸色大变,密密麻麻的变异动物聚在山林里,无论是地面上还是树枝上,几乎没有空出来的位置。
这还只是她神识最大范围,三公里的距离仅扩到山脉外围,所探查到的数量就如此可怕,再往里走,山脉深处还不知道藏了多少。
唐珂神情凝重,心中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难怪外面的变异生物变少那么多!
它们聚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
争夺什么东西吗?也不对,看他们相处得还算融洽。
是再次进化、变异?或者其他。
她做出各种猜想,可无论哪种,对人类来说都不是好事,对她来说也不是好事。
修炼的速度必须要再加快点了。
唐珂心下做出决定,立马动手布置一个聚元阵抓紧时间修炼。
借助阵法,唐珂一举晋级成高级元士,惦记着实验室的人,晋级后她即刻动身赶去收货地。
好在时间尚早,他们规定的时间是傍晚,她抵达时那伙人还没到。
找了个隐蔽且利于观察的位置,唐珂耐心的等待“猎物”上门。
夕阳只剩下极小的一抹金光,黑夜在扩大,无形的危险被黑暗放大数倍。
在最后一缕夕阳即将消失时,汽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一辆小货车出现在唐珂的视野里。
车停,两名穿着工作装的青年男子走下车,打开车厢门一袋袋、一箱箱往外搬。
没过多久,西面走出两个遮的严严实实的人,他们身后还跟三个用于搬运的智能机器。
两拨人交流了几句就开始往机器上运东西。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东西整整齐齐全都绑在机器上,蒙面人告别送货人打道回府。
唐珂悄然的跟在他们身后,确定送货人看不见她才出手。
弄晕其他一个,剩下那个用于搜魂。
过了一会儿,唐珂拖着那人,循着记忆里的入口找去。
两人属于后勤部,只知道一些基本信息,好在他们这类工作人员也有入门权限,不需要等里面的人审核完才放行。
入口藏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用那人的指纹打开密码权限,输入密码,几米外的墙面缓缓移开,露出一个两米多宽的入口。
感应到有人踏入,通道霎时被灯光照亮。
唐珂放出神识顺着通道探去,尽头又是一道铁门。
此时,她很是怀念以前,那个神识无视障碍能透视的时期,做事不是方便一星半点,就比如这件事,直接能找到他们人在哪,人数有多少,怎么分布,那还需要等两三天,不知道室内情况。
哎,什么时候能回到那种实力啊!
她结束怀念麻溜的再次输入密码。
这次室内不再是通道而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厅堂,厅堂有三个口子,左边通向后勤部活动的地方,右边一个通向实验室,一个是研究人员活动的地方。
唐珂飞快窜进实验室入口,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果然,有人透过监控发现了她,实验室外门已经开始关闭,而她从进入厅堂到外门前不过花了几秒的时间。
想来实验室里的人都已经被通知有人闯入并正向这边来了吧。
他们反应快,但唐珂的速度更快。
跨入外门还有一道磨砂玻璃门,她一掌击碎,碎玻璃掉在地上叮当作响,实验室内部全貌尽入她眼里。
很大的一个空间,被透明玻璃分成两大块,一半摆满各种器材用于使用,另一半放置了许多器皿,器皿里面装着液体,各类尸体、器官泡在里面。
唐珂迅速甩出一个巴掌大小宛如星盘模样的器物,双手结印,浮在空中的星盘顿时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须臾,整个实验室被一个结界笼罩。
这一切的发生仅用了三秒的时间,有些人的意识甚至还停留在她一掌拍碎他们引以为傲的玻璃门那个阶段。
等他们从震惊中回神,发觉自已动不了一点,互相张望,其他人也是如此,恐惧的情绪油然而生。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乱来,天宫是不会放过你的!”在场级别最高的厉博士厉声威胁,但声音中多少带点怯意。
“你要是放了我们,我保证后面赶来的人不抓你。”
这女人闯进来加上控制住他们只用了几秒,这种实力的异能他前所未闻,他只能用组织威胁她拖一下时间,他们的人快到了。
唐珂没理他,照着林岩记忆找到接手她父母的瘦高男子,施展搜魂,她父母来到这个实验室后的经历涌入她脑子里。
保护研究人员的部队来的很快,几十人将通道堵住,因为厉博士他们,护卫队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带头的队长身材魁伟,满身肌肉看着气势吓人,他板着脸,正要开口谈判就见唐珂头也不回的一挥手。
护卫队的人只觉得一道寒气从身边掠过,随后手脚被冰冻住并向上漫延,他们铆足劲想要挣脱,但无一例外有成功,知道自已的处境,脸色越发惨白,投降的话来不及出口就包裹在寒冰里。
如此场景,实验室的人霎时变了脸,本期望着护卫队来救人,不想一个照面就惨败,甚至毫无还手之力,原本一些瞧不起唐珂的人神情难看的收起自已的恶意,转移视线,尽量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你.....你......”厉博士话不利索的“你”了个半天,最后闭上了嘴。
没了碍事的人打扰,唐珂专心的浏览收取的记忆。
平静的双眸在一幅幅血腥惨烈的画面下泛起红。
虽然早就知道他们没有生还的可能,但事实摆在她眼前她还是接受不了。
心口上像有一块大石头压住,横生的怒火被堵住无处发泄只能滋滋煎烤心脏,灼烈的疼痛蔓延全身,唐珂止不住轻颤。
所有人都惊恐的盯着她,浓烈的暴戾之气让求饶的话停在喉管里,怎么也吐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