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唐珂和唐星河跑了趟警局,失望的是,还未在监控录像里发现两人的行踪。
他们又去了报社、打印店等地方,报社已登刊上报找人信息,打印店按要求彩印的几千张寻人启事贴也准备好了。
唐珂拿了一些传单,余下的按之前说好的由店主张罗,发放、张贴出去。
这天剩下的时间,两人把基地走了一遍,记住人员密集的地方。
第二天,唐珂让唐星河在家修炼,一人早早跑到昨天看好的地方。
天微亮,她要去的大市场就挤满了摊贩,不过她不是来做生意的,在最外面也没关系。
拿出前几天清路时收割的野猪、变异猪丢在地上,摆出一套座椅,将寻人传单放在桌上。
唐珂就坐在那里等着消息上门。
她拿出的东西一下吸引了不少买东西的人往这边凑。
最前面的一人看到桌上一张传单的背面写了字,他念出声,“提供消息者可获得旁边的食物。”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纷纷往寻人贴上瞧。
看完后,一部分人唉声叹气、不情愿的离场,另一部分人滴溜地转着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歪主意。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终于一个短小精悍的老头子状似玩笑地问:“小姑娘,不是会骗人的吧?”
唐珂瞥了一眼他不怀好意的模样,淡淡道:“绝对真实。”
“好好好,我之前见过他们,在三天前,他们从南门出了基地。”
他说完不管唐珂信不信就对他身后的人喊:“幺儿快来,和爸爸一起搬东西回家给你做红烧肉。”
他目光贪婪,边说边伸手向地上的野猪抓去,“这回我的幺儿可以吃得饱饱的,还有那奖励的钱现在一起给我吧。”
手刚抓住猪腿,肩膀就被一拍,他偏头看去,一把利剑离他脖子不到五厘米,气不足地质问:“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老头子脖梗子僵直,一动也不敢动,只留眼珠转动。
唐珂懒洋洋道:“想要拿东西走,先吃桌上的药了。”
接着她表情一变,软硬兼施的警告,“是真消息,那药就不会威胁生命,假消息,那就小心烂肚子。”
“你确定提供的是真信息吗?”
老头子瞥见她似非似笑的神情,顿时感到一股凉意扑向自已,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记,记性不好,再,再回去,想,想想。”
“哦?这样啊,那下回想好了再来找我。”
她移开剑,随意一甩,黑水被抛起在空中旋转几圈,随后“锵”的一声直直插入水泥地板。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老头子丢下话就慌张地挤出围观人群,其他有小心思的人同样悄声退出。
因为唐珂的这一番操作,在没人上来投机取巧,大家凑凑热闹就离开了。
太阳越爬越高,时间往后走了几个小时,市场的流动人数越来越少。
一无所获的唐珂收起东西,把猪肉低价卖了出去然后回家。
虽然她在须弥界了设置了一口空间禁止的法阵用来储存食物,但那些猪肉高温下放了半天,怎么都带了点味,她可不想收进须弥界里,反正她还存了些肉,不必太节约。
回到出租屋,半天没见她的唐星河欣喜迎上前。
“姐!”
唐珂颔首,问:“今天有人找来吗?”
唐星河摇头,“没有。”
“我知道了,你吃饭没?”
他点头接着眼神放光,激动的与她分享自已的喜悦。
“姐,我好像感觉到一点你说的那个元力了!”
唐珂看他一副求表扬的模样,揉揉他脑袋,笑着说:“很好,星河做得很好,继续加油。”
“嗯嗯,我会的。”唐星河满足地回答。
下午,唐珂如法炮制一般在人口密集的商业广场支起摊子,把肉换成粮食,而晚上又换了个地点,去到基地唯一的公园内,。
虽然有人像那老头子一样欲意行骗但都被她解决了。
后面连着几天,她都四点一线的跑,配合其他宣传,基地大部分人都知道她在找人这件事。
也因如此,在第六天她晚上收摊回去的路上,等待许久的人终于来了。
察觉到有人跟踪,唐珂特意走没安装监控的道路,然后拐进幽黑的小巷。
张狂见如此也明白她发现了自已。
不过,他毫不在意,甚至内心嗤笑。
蠢女人,发现又怎么样,不会以为能逃过这一劫吧?
倒是可以考虑给她留个全尸。
他一边畅想收工后去哪里喝一杯一边踏入小巷。
“喂,前面的娘们,等等你大爷我。”
张狂带着邪恶的笑容,自信满满地大跨步靠近。
一想到有人肉沙包能发泄,好几天没能施展拳脚的郁闷一扫而空。
过于激动,他身子轻颤,眼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唐珂转过身,没有一丝惊恐慌乱,十分镇定的表现让张狂蓦地升起怒火。
“你这眼神让我很生气,所以,以死谢罪吧!”
他眼神狠厉,突然爆发,提拳直奔唐珂脑门。
唐珂还以为他能说出一些有价值的话,自已好能省去搜魂的元力。
她微叹气,拿出黑水一剑削掉他一臂,在他的惨叫还没来得及钻出喉咙就把他控制住,正要搜魂时,一枚子弹穿过他脑门。
她反应很快扔下睁大双眼的张狂,向子弹飞来的方向看去。
对面住房楼顶上,一名黑衣人快速收起装备正欲逃离。
可唐珂怎么会让他离开,一个箭步,足尖轻点,身如轻燕,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拦在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想转身换个方向走,但全身无法动弹。
黑衣人意识到不对,疯狂调动异能。
而他引以为豪的异能此刻犹如笼中之雀,死命挣扎却破不出牢笼。
这样的情况他是第一次遇到,现在的他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唐珂没兴趣无视他因极力反抗而扭曲的脸庞,在他脑门上贴上玉片施展搜魂术。
读取他的记忆后,她飞快地扭断他的脖子,然后洒下收藏多年的化尸水让他走得干干净净、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