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食之后,天色渐晚,便各自回房休息了,桑漓睡在床上,眉头紧锁着似是痛苦极了,她梦见有人在弹一首极为熟悉的乐曲—寒冰弦。她看不清那人是谁,她一直往前走,想离那人近一点,好看清那人的面目,但这条极短的路却走了好长时间,怎么也走不到眼前,耳边的乐曲声越发强烈,突然她心口一颤,听见有人在唤那个令她极为熟悉的名字,“叶清漓,叶清漓……”
她不知道是谁在唤她,是一个自已从未听过的古老的女子的声音,她四周转着,前面那弹琴的男子也消失不见了,她一直找着声音的源头,可这声音就像是在脑海里发出的一样,令她头痛不已,突然一声特别大的叶清漓让她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桑漓猛的起身睁开眼,开始调整自已的呼吸,脸色有些苍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额头到脖颈都有流出的汗水。她本想用灵力调整一下,却发现自已的经脉好像堵住了一样,可怎么会呢?不是前些日子才反噬了的吗?一想到这里,她顿时有些惊慌,她觉得自已有必要去找一下师尊了。
正在桑漓苦恼之际,她听见了刚才梦里那熟悉的琴音,仔细一听这曲子对自已无比的熟悉,是师尊?但现在这首曲子弹的与她师尊弹的却有些出入,比师尊弹的好的感觉,是师尊来了吗?桑漓正想着,便起身下床出门查探。
院子里,萧岚坐在亭子里一把雪白的琴面前弹着一首寒冰弦,看见他,桑漓脸色突然一变,不是师尊?他怎么会?
于是她走过去,站在萧岚面前,语气有些微怒,问:“你为什么会弹这首寒冰弦,你到底是谁?”
弹琴的手突然停下,看着桑漓这个样子,萧岚有些微怔,他这次在桑漓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杀气,是想杀了自已的眼神。萧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首曲子是他自小就会的,并不知道它叫寒冰弦,突然,桑漓的心又颤了起来,又听到了有人在叫她,“叶清漓,叶清漓……”
桑漓真的怒了,大叫了一声“谁在叫我?难道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萧岚并没有听到有什么声音,不知道该怎么做,“阿漓。”
“别叫我!”本想喊一声她的名字让她清醒一下,没想到却令她更生气。
也不知道怎么了,桑漓就那样晕倒了,但幸好有萧岚接住她,触摸到她的身体,发现她的身体如上次刚见面那夜一般,冰冷的异常。
他将桑漓打横抱起,抱进了屋子里,他现在没有受伤,两人都打着坐,他想仔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他将自已的灵力慢慢的侵入桑漓的周身,却发现此刻她的经脉没有一处是通的,还有一股冰寒蚀骨的冷意,瞬间反噬到萧岚自已的身上了,突然吐了一大口血出来,他抬手将嘴角的血抹去。
他把桑漓好好的放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搬过来一个板凳放在床边自已坐着,给她身体输送着灵力,又因为两种灵力相斥,自已可能还会遭受反噬的风险,他一点也不害怕,一而既往的输送着灵力,好让她体内的灵脉通畅。
看着眉头紧锁的桑漓,自已内心有些无助,他不知道眼前的女孩是生了什么病要遭受这些,也不知道自已能做些什么帮助到她,内心无助极了。
次日一早,桑漓猛的睁开了眼,额头脖颈上都是汗水,呼吸还带着点急促,看着旁边给自已再次输着灵力的萧岚,想起了昨夜里自已那突兀的举动,不免有些头疼,对于自已再次反噬的事情心里还有些不解。
她刚一抬手,萧岚就醒来了,看着醒过来的桑漓他很开心,“你醒啦。”
桑漓淡淡的嗯了一声。
随后坐起来抬手按着头部,道歉着:“抱歉,我昨夜身体有些不舒服,给你添麻烦了。”
“无碍无碍,桑漓姑娘现在感觉如何呢,需要我做什么吗?”虽然如此,但萧岚昨夜是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杀气,那种感觉是不会错的。
萧岚自已也不明白为什么,那首曲子是自已精通琴艺以后自已凭感觉创作的,不会有其他人会弹,更不要说有人听过,对此也是困惑的很。
桑漓捏了捏额头,有些烦闷道:“不用,出去等我。”
萧岚出去之后,桑漓打坐坐好开始运气,她的反噬不会无缘无故出现,更何况距离上次才不过一月。她慢慢的将灵力运转周身,身体里的经脉开始慢慢地通畅。
她一想起昨夜自已做的梦,就觉得奇怪,还有萧岚,仿佛每次只要有他在,自已被反噬的时候,经脉传来的冰寒就好像被抑制住了。
她很快就得出结论,萧岚有问题。
这一次她不仅会拿到该拿的东西,更要弄清楚萧岚这个人。
她调息完了之后,便出了门,萧岚在门口的台阶坐着,看见她气色变好了也就放心了,桑漓淡淡说道:“走吧。”
走?走哪?这一刻萧岚还是有点疑惑的,看着这样的他,桑漓又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要干什么自已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