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兰兮刚才被慕悠然掐住脖子时,说不被吓到是不可能的,但她很快便调整好自已的呼吸,平静下来对着谢晚舟说了声谢谢。
捕快甲、乙、丙在慕悠然被踹倒时,赶忙上前将慕兰兮反手扣下。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不用慕悠然开口,大家都已经认定慕悠然是个歹毒之人,玷污姐姐失败就想杀了姐姐,真是蛇蝎心肠呀!
捕快们办案多年,这种后院之争也是见多了,如今扯了一圈,这所谓的玷污案件变成了后宅之争案件,这后宅环顾着一府的名声,捕快们也不敢随意乱动。
捕快甲看向慕兰兮,试探性的问道“慕小姐,这貌似是你们的家事,你看这还要继续送官府吗?”
慕兰兮对着捕快们微微一笑道“为了我的人身安全,涉案的两人还是需要送到府衙里,待明日一早我向家父秉明情况后再做其他决定。”
“好,那我们便将人都带回去,明日慕小姐与慕老爷沟通好之后再到府衙看看是息案还是依法处置。”
“辛苦各种官爷大晚上的跑一趟了。”
说完,慕兰兮让丝竹从袖口里掏出一些碎银递给捕快们。
捕快们拿着碎银,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便带着壮汉与慕悠然离开了金福寺。
此时人群中不知是哪位香客说了一句“子时到了,可以去上头束香了!”
围观的香客们闻言,便纷纷往大殿的方向走去,住持与小和尚们也跟着往大殿方向走去。
识趣的丝竹也拉着绿瑛退下,阿吉也退到院子以外。
清冷的月光下,独剩谢晚舟与慕兰兮。
眼下无人,慕兰兮终于可以问出心中的疑惑“今晚之事到底是什么情况?”
谢晚舟温柔的看向慕兰兮解释道“昨晚我看着你喝了不少酒,担心你身体不适便在下午的时候带了些醒酒的药丸去慕府看你,谁知到了慕府时你已经不在府上。
此时恰好遇到玉莲,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了一遍,我担心你会出事便带着阿吉直奔金福寺,又让阿宝去府衙找捕快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我与阿吉在来的路上刚好遇到一个形色可疑的男子便将他抓起来审问,当他说出你被他玷污时,我恨不得当场杀了他,可又转念一想,你是受害者,那他的死法由你来定。
结果到了这里才发现,你平安无事,被玷污之人是慕悠然,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好怕受伤害的人是你。”
慕兰兮听完谢晚舟的话,觉得这个男人好像也没那么讨厌,看起来也顺眼了一些。
慕兰兮突然打趣道“若是我真的被玷污了,你打算怎么办?”
谢晚舟搂住慕兰兮的小腰,将她正对自已,满眼真诚道“我会与你一同手刃那混蛋,然后立马将你迎娶入府,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四目相对,慕兰兮看着谢晚舟,她感受到他眼里的真诚,她心中升起一丝丝暖意,这一世的谢晚舟好像真的变了很多,变得好柔情,让自已挑不出什么毛病,难不成这也是自已强改命格的结果吗?
清冷的月光,怀中柔软姣美的未婚妻正温柔的看着自已,四下无人的院子里传来虫咛声……
这一切在谢晚舟的眼里,空气变得很甜蜜,他缓缓低下头闭上眼准备咬住慕兰兮的一片朱唇。
当两张嘴唇准备触碰到慕兰兮时,她猛的推开谢晚舟,她不能轻易动心,上一世就是因为动了心才被伤得体无完肤,这一世不想在动心,也不敢再动心。
胸口好痛,明明有些心动却不得不压抑下来,清醒独立的女子才能活出潇洒的人生。
“对不起,谢世子,我得去给我娘亲上香祈福,失陪!”
慕兰兮说完便慌乱得如脚底抹油一般跑了出去。
谢晚舟看着慕兰兮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许失望,自已明明感受到她靠在自已怀里时心跳加速,也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爱意,为何她又突然推开自已,是自已做得还不够好,给不了她安全感吗?
谢晚舟叹了口气便走出院子到大殿寻找慕兰兮的身影。
他在人群中远远的看着慕兰兮,确定她平安无事的完成祈福并坐上回慕府的马车才安心的离开。
慕兰兮回到慕府后便回屋子补觉,与慕悠然折腾了一个晚上,真的有些累了。
休息了大半日的慕兰兮醒来后,便打算在府里随意走走。
她刚迈出冬梅院的月亮门便看到玉莲匆匆走来“小姐,你没事吧?”
慕兰兮瞧着玉莲那慌张的神色微笑道“我很好,怎么了?”
“你没事就好,真是吓死我了。”玉莲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把捕快上门找慕义文商讨慕悠然的事给说了出来。
慕义文原本还不知道慕悠然让慕兰兮陪同她上金福寺祈福的真正原因,待捕快找上门之后才知道慕悠然如此歹毒,居然设计陷害慕兰兮,结果却自食恶果。
慕义文虽然痛恨慕悠然的恶毒,但为了慕府的面子考虑,慕义文便给了府衙一样银两将此事压下来,并把慕悠然接回芙蓉院给关在屋子里不许她离开房间。
如今芙蓉院内的丫鬟也都被撤掉,只留一个端茶送水的小丫鬟看着慕悠然。
慕兰兮听完玉莲的话,微笑道“多谢玉姨娘与我说这些。”她挽起玉莲的手继续道“今天天气不错,我们一起去花园逛逛吧!”
“好呀!”
玉莲本来也就大慕兰兮几岁,两人站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宛如姐妹。
慕悠然虽然回了府,但慕兰兮知道这也只不过是刚刚开始,慕悠然真正的报应还没到呢,自已原本想给她留条活路,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已的底线,自已已经无法再留这个祸患在身边了。
几日过去了,关于慕悠然的风言风语已经在京城传开,慕悠然陷害嫡长姐失败,导致自已失了清白之事已经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这些传闻也传到慕义文的耳朵里,就连上下值时,他都能感受到同僚看他的异样眼光,偶尔还有几个好心同僚上前安慰他,可在他眼里看来,这哪里是安慰,这分明是揭伤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