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军服早已破烂不堪,脸上布满硝烟痕迹的军官如同疾风一般闯了进来。
他的眼中满是悲愤与焦急,声音沙哑地说道:“主公,不好了,不好了,城西阵地丢了!”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徐州节度使那原本松弛的面庞猛地一紧,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数个呼吸之后,他才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万万没有想到自已精心布置、派出两万多人防守的阵地,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丢失了。
他怒视着面前衣衫褴褛的军官,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怒吼道:
“胡扯,你竟敢谎报军情,那可是整整两万多人,就算是两万多头猪,关中军一个小时也不可能抓完吧!”
“难道你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你这样荒谬的借口吗?”
那愤怒的吼声在房间里久久回荡,仿佛要将眼前的这名军官吞噬一般。
那名军官满脸痛苦地哀嚎着,眼中满是悲愤与无奈,他声嘶力竭地对着主公喊道:
“主公啊,属下所言皆是千真万确之事呀,那敌军简直太过凶狠狡诈,先是动用了威力巨大的火炮如暴雨般猛烈轰击,那炮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天地都给撕裂开来。”
“我们这些弟兄们平日里哪里曾见过这般可怕的阵势啊,一时间都被那剧烈的爆炸冲击得晕头转向、七荤八素,脑袋里嗡嗡作响,浑身上下都止不住地颤抖。”
“等那炮火刚刚停歇下来,敌军便如同饿狼一般疯狂地冲了上来,那气势简直能将人活活吓死,我们的弟兄们连稍微抵抗一下的机会都不曾有,就被敌军无情地屠戮殆尽。”
“主公,不能再犹豫了,必须马上撤退啊,要是再这么拖下去就真的来不及了!”
那军官再次急切地呼喊着,眼中闪烁着焦急的光芒。
此时的徐州节度使,整个人宛如被雷击一般,呆呆地愣在了原地,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接受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不过,他身旁的心腹们倒是相当尽职,或许是因为他们之前没少经历过这样残酷的战争场面,所以在这危急关头,他们都迅速地行动了起来。
他们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起行装,将那些珍贵的金银珠宝小心翼翼地装入行囊之中。
接着,几人齐心协力地抬起那有些失魂落魄的徐州节度使,二话不说就朝着外面跑去。
毕竟,他们心里清楚,只要能把徐州节度使安全地带走,他们这些心腹日后还能继续跟着主公吃香的喝辣的,过上以前那般奢华的生活。
而那些被搜刮来的钱财,早已提前存放在了洋人的银行里,只要人没事,钱财自然也就有了着落。
对于那些姨太太们,那可真是如同被遗忘的存在一般,压根儿就没人愿意花费心思去管她们。
原本这些姨太太们都是通过抢夺而来的,在那些人的眼中,又哪里会在意这些呢?
他们只在乎手中的枪支武器,只要有了枪杆子,想要多少姨太太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徐州马府,作为徐州府世家地主中领军人物的府邸,此刻简直就像是一个热闹非凡的集市,人群熙熙攘攘、挤得满满当当。
每一个人都面色烦躁地盯着坐在主位上的马老爷,仿佛他就是那个让他们内心不安的源头。
这些人对于李圣君所推行的政策,其实早就了然于胸,平日里没少在背地里破口大骂。
按照常理来说,当关中军打来之时,他们也应该派遣人员前去参战才对。
毕竟对于那些军阀而言,即便战败了,也能够选择逃跑或者归隐山林,但他们却不行啊,要是失去了土地,他们还算什么地主呢?
然而,这一次情况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早在事情发生之前,他们就已经得知了徐州节度使扣押李圣君生产线的幕后黑手是东洋人。
正因如此,这些人非但没有丝毫的焦急之情,反而心中暗自窃喜。
在他们看来,那可是东洋人的势力啊,就算李圣君再怎么厉害,又怎能与强大的东洋人相抗衡呢?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李圣君竟然真的有胆量派遣军队前来攻打,并且最终还取得了胜利。
这一切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也让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坚韧的女子——李圣君。
哎呀呀,这可真是太尴尬啦!
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了,自已呆呆地站在那里,心中满是无奈与绝望。
打吧,深知以自已目前的实力,根本毫无胜算,那点微薄的力量在敌人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想跑呢,可退路早已被封死,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牢笼之中。
虽说明明刘劫手下仅仅只有五千人马,但他却是个极具谋略和手段的人。
竟然巧妙地招降了徐州城北、城南以及那些预备的兵马,一下子汇聚成了令人咋舌的三万人之众。
对于这些军阀兵来说,改换门庭就如同每天都要经历的家常便饭一般,丝毫没有半点丢脸的感觉,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朝秦暮楚的生活。
谁能给出更多的好处,他们就毫不犹豫地跟着谁混,要是两边给的好处一样,那干脆就开始摸鱼偷懒,得过且过。
毕竟啊,反正打赢了这场仗,自已也别指望能捞到什么实实在在的好处,就算真的侥幸抢到了什么稀奇好玩的玩意儿,最后还得乖乖地上交给那些当官的去处置。
而如今,就是这些曾经看似不起眼的兵马,突然间调转矛头,气势汹汹地把那原本属于自已的徐州城给严严实实地包围了起来。
那黑压压的一片,仿佛要将整个城池都吞噬掉似的,让人不寒而栗……
有人实在忍耐不住内心的焦躁,忍不住开口急切地说道:“马老爷,您可得快些说句话呀,这眼下这局面,大家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那语气之中满是期待与不安,仿佛马老爷便是他们在这困境中的救命稻草。
“对啊对啊,李圣君她们所定下的那些规矩,实在是太过严厉苛刻了,这分明就是有意针对我们世家地主而精心设计出来的呀!”
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道,脸上露出愤愤不平的神情,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
一时间,屋子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如同炸开了锅一般,将心中积攒已久的不满全都倾泻而出,情绪激昂到了极点。
那模样看起来真像是恨不得立刻冲出去与关中军拼个你死我活,然而他们内心深处究竟在盘算着什么,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已最为清楚了。
马老爷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看着一大屋子的人在自已面前如同小丑般卖力地表演着。
他心里暗自讥讽道:“真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在我这里班门弄斧,当初我演戏的时候,你们这些人还在玩着那幼稚的泥巴呢!”
正因如此,他并不急于表态,只是悠闲地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热茶,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在自已眼前尽情地表演。
过了好一会儿,其他那些世家地主们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已刚才的举动是多么的滑稽可笑,仿佛是自已主动跑来这里充当猴子供人观赏一般。
于是,他们纷纷尴尬地回到自已的座位上坐好,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自然,就好像刚才那个激动不已、叫嚷着要去拼命的人不是他们自已一样,那副模样着实令人忍俊不禁。
马老爷放下茶杯,说道:“各位来找我,如果是想让我当出头鸟的话,那各位就可以回去了!”
“如果是想和我一样保住性命的话就留下听一听我的计划!”
有人站起来对马老爷问道:“马老爷,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保住家产呢,那可是祖宗留下来的,怎么能让他们抢去呢!”
立马又有几人站起来起哄:“是啊,是啊!”
对这些蠢货,马老爷一点都不想搭理他们,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将这些人赶了出去!
马老爷看了一圈还剩下一半的人。
“既然各位相信我,那我有个计划给大家说说,我是这么想的……”
大家听后纷纷惊呼:“这,这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