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听说了吗?被抓住的那两个人贩子被送下火车了,听说这已经是他们第8次拐卖孩子了,造孽啊,幸好把人给抓住了,否则还会有很多家里有小孩儿的遭殃。”
“谁说不是呢!听说多亏了一对小夫妻,女的差点儿被拐走。”
“幸好那男的机灵,死活不同意媳妇儿跟人走,这年头出门在外可得多长个心眼,陌生人的话都别听……”
随着声音远去,程天瑜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强。
她踢踢战鹰的脚,“喂,说你呢,说你机灵!”
战鹰闻言,从书中的世界走出来,“不是你机灵吗?说起来,你是怎么发现他俩是人贩子的?”
程天瑜翻个白眼,无奈说道,“这还用说?俩人那么老了,带个还不会走路的小婴儿,捂的那么严实,那男人泡奶粉的样子手忙脚乱的,孩子也不正常,很难不让人多想。”
想到孩子因为这俩人受的苦,程天瑜就恨不得再揍那俩人一顿。
偷人家孩子,真是天打雷劈!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战鹰眼看着程天瑜要拍案而起,劝道,“人抓住了,也算是救了孩子一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是做了好事儿了。”
程天瑜仍十分愤慨。
“下次再让我抓到人贩子,我非要把他们大卸八块!”
俩人正说道兴起,突然门外响起了声音。
战鹰打开门一看,正是刚才的乘警。
“两位同志,多亏了你们,抓住了这俩人,你们不了解这俩人早已经是通缉犯,四处逃窜,流动犯案,幸好这一次拖你们的福被抓住了,太感谢了!”
战鹰伸出手,与乘警同志的手握在一起。
程天瑜急匆匆的问道,“那孩子呢?孩子怎么样了?”
孩子还不会说话,被俩人给折腾的差点儿没命!幸好及时发现这孩子发烧了,要不然烧傻了,估计那俩人贩子也不当回事儿。
“哦,孩子啊,”说起孩子乘警更高兴了,“按照余秀英的供词,我们已经联系上丢孩子的人家,孩子也被带下火车选择就近的医院进行治疗,放心吧,家人们正往医院里赶呢!”
说这话时,乘警的笑都没从脸上落下。
参与这种造福大家的喜事儿,乘警也十分高兴。
“哦,那我就放心了。”
程天瑜拍拍胸口,“辛苦你们了,警察同志。”
“不辛苦,”乘警说着,再次握上战鹰的手,“那你们就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乘务员或者我们,再次感谢。”
眼看着乘警要走了,程天瑜突然叫住了对方。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80块钱,“乘警同志,我们真是下不去火车,请您把这些钱交给孩子的父母,让他们好好给孩子看病,这可是大事儿,容不得闪失。”
孩子要是因为发高烧落下病根儿,那真是倒霉一辈子。
这80块钱不说多吧,但也不算少了,给孩子看病是绰绰有余的。
“哎,你这是怎么说的?”乘警也着急了,“同志,你放心吧,你能替他们抓住人贩子,救回孩子,他们家人就对你感恩戴德了,你这还给钱……”
“拿着,”程天瑜十分坚持,“就当是我送佛送到西,做好事积阴德,乘警同志,你就帮帮我把钱给孩子的父母吧。”
眼看着她言辞恳切,乘警这才心软。
“行吧,那我先替他们爸妈感谢你了!”
因为抓人贩子的事儿,程天瑜和战鹰两人一下子成了车厢里的大名人,时不时的就有人过来攀谈两句,在大家看来,这对小夫妻虽说是误打误撞发现了人贩子,那也是功德一件。
很多人都拉着程天瑜的手,表示做了好事儿,孩子一定会来的。
让他们两个好好过日子,千万别放弃!
孩子的事儿急不得!
程·大姑娘·害羞·天瑜……
第三日,火车到站。
整整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程天瑜表示自已的老腰快受不住了,这几天过的跟小猪没什么区别,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偶尔看一些书,她还得维持人设,遇到难一点儿的字,主动询问战鹰。
战鹰倒是十分淡定,整天埋头苦写,写写画画的,不知在进行什么研究。
临近下车的时候,她还不忘掏出了最后的瓜子,塞给了隔壁“邻居”。
下午三点
历经了火车、客车、11路腿儿着之后,战鹰和程天瑜看着眼前的场景,难得的沉默了。
他们来的部队正是战鹰来的某部,看似条件不好,实际上条件也不好。
部队门岗处端着枪支,站姿笔挺的哨岗战士,看上去如戈壁滩上的柏树一样,站的笔挺,不顾风沙,眼眸坚毅的望向前方。
妈的,终于到了!
程天瑜狠狠的呼出了一口浊气,跟着战鹰来到了门岗处。
六目相视。
战鹰勾起一抹笑容,“同志,您好,这是我的介绍信和身份证明,我想找咱们部队的周政委。”
站岗的小战士此时看着俩人,难得的大脑宕机,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部队来过人了,尤其是带着这么年轻漂亮的媳妇儿,俩人一起来军营。
战鹰和程天瑜还是颜值偏高的人,他看着俩人,嘴巴怎么也张不开。
小战士耳朵发红,过了好一阵,这才开口道,“周政委是吧?您二位稍等。”
说着,他转身打了内部电话,为二人做了登记,然后又如青松一般,坚定的站在门岗处,只是,这一次耳朵上的红久久不能消散。
周政委周治国接到电话后,也是万分惊喜。
战鹰是部队吸纳过来的高精尖人才,听说他们整个西北军营只有30人,从全国选派出来的,周政委老早就听说上面派了两人到他们这儿来,日盼夜盼,总算是把人给盼来了。
难道俩人是一起来的?
带着这个疑问,周政委也并未怠慢,而是叫来勤务兵,连忙跳上了车,准备亲自到门口迎接两位人才。
程天瑜只觉得天地间一片混沌之色,戈壁滩上的风沙不断侵蚀,本就生活在江南的她,一到了这里脸上被刮伤了,皮肤发紧,战鹰也跟自已别无二致,俩人只能用头巾包上脸。
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两个神秘的黑衣人一样。
过了不一会儿,一辆车稳稳停在了不远处,程天瑜眯起眼睛,看到的正是一位40多岁的大叔咧着大白牙,兴冲冲的伸出手,往这边走着。
“您好,我是周治国,请问你们二位怎么称呼?”
战鹰倒是没啰嗦,“您好,我是战鹰,这是我的妻子,程天瑜,准时向您报道,首长。”
周治国先是一愣,他知道上级给他们派来了一男一女两个技术骨干,心说这次领导办事儿总算是靠谱了些,夫妻在一起干活儿不累,还能留住人才,结果,竟然不是吗?
“哈哈哈哈哈”周治国忍不住感叹道,“您好,军嫂同志,选择随军生活,真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