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一年一度的相亲大会开始了。走过路过的朋友千万不要错过,有意向的都可以过来参加,男女都不限。”
江水路过一个公园,公园门口一个中年女子正拿着大喇叭在那大喊。公园大门上还挂着横幅,写着相亲大会。
江水看里面人头攒动,好不热闹。他这该死的爱凑热闹的天朝基因,就压制不住了,果断溜了进去。
江水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他长的还可以,所以没过一会儿,就有女的主动来问话。
那女的也是相当爽快,直奔主题,
“废话不多说了,有车吗?”
江水点点头,“有。”
“有房吗?”
“有。”
“有父母吗?”
“没有。”
女的很满意,非常好,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完美。
“好,我同意了。”
江水一愣,“你同意什么了?”
“我同意这门婚事呀。”
江水摆摆手,
“那你有车吗?”
“没有。”
“你有房吗?”
“没有。”
“你有工作吗?”
“没有。”
“那你有什么?”
“我有美貌呀。”
“那你多大了?”
“三十八呀。”
江水无奈叹气,
“对不起,我还是喜欢十八的。”
那女的一拍桌子,
“你有病吧?哪个十八的跑这来相亲?”
那女的拎起包,头一甩,屁股一扭就走了。
没一会儿,江水喜欢十八的消息就传开了。
路过的女的无不指指点点,
“就那个色坯,不要脸。”
“呸,还好意思跑这来相亲。”
打这以后,再没有一个女的过来搭讪。
江水乐的清净,干脆坐在那里听隔壁桌子的八卦。
“哈喽。”
“你谁呀?”
“我是三舅妈的表姑的儿子的大婶介绍过来相亲的。”
“就是你?”
“咋了?我听你这语气好像失落中带着嫌弃,还有点不乐意。”
“三舅妈的表姑的儿子的大婶不是说三十多岁,一表人才的嘛?就你这样?”
“咋滴?我这样的难道不是一表人才吗?你看,一块手表。我姓任名才,可不就是一表任才吗?”
“你走吧,我没看上你。”
“诶呀,你还嫌弃我了?你看看你脸上的肉都耷拉下来了。”
“你好,你比我好多少?长得比我爹都着急。”
“那我这是富态好不好?”
“那我冒昧的问一下,你平常开什么车?”
“那你确实是还挺冒昧的,老子没车。”
“没车你还好意思出来相亲?”
“那你会啥?你会做饭吗?”
“我怎么不会做饭了?蛋炒饭可是我的拿手绝活。”
“那我问你,蛋炒饭是先放蛋呢还是先放米饭?”
“先放蛋。”
“扯淡,先放油好不好?依我之见,咱俩就挺合适的,谁也别嫌弃谁了。”
女的犹豫了一会儿说,
“那行啊,领证去。”
男的明显一愣,这么突然的吗?
“说起领证这个事,我有个傻弟弟。能傻到什么程度呢?自已结婚,拿错身份证,拿我的去登记。我知道以后,立马把婚离了。你不会介意我有这么傻的弟弟吧?”
“当然不会了,我也有这么傻的时候。我上次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在肚子上拉了个十几厘米的口子,你也不会介意吧?”
“……”
江水在旁边听着两位顶级高手的极限拉扯,笑的肚子都疼了,差点就钻桌子底下去了。
由于江水的表情实在太夸人,很快引起了那对男女的注意。
二人眼刀过来,江水尴尬的赶紧就跑了。边跑还边捂肚子,实在是笑的不行了。
跑出公园后,江水一路继续行走着。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来到了当初那个熟悉的亭子,他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坐下来。
当初就是在这里,江水碰到了传说中的大师,临走之前,大师还送了他一份大礼。
如今宇智波斑在大师的空间里到处晃荡,以大师的性格,肯定是坐不住的。要么他现在已经去找宇智波斑拼命了,要么就还在准备着。
没过多久,坚江水就感应到了大师。
看来慈弦也在这里等自已,哼哼,真是有意思。
“周王,我们又见面了。”
江水冲他微微点头,
“大师,别来无恙呀。”
“周王,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摆脱我的力量的侵蚀?我当初送给周王的东西,虽然说是一份力量,但是,也是一个隐患。如今我观周王,却完全不受影响。我实在想不明白,周王是怎么做到的?”
“我应该感谢大师当时送的这份力量,我已经完全可以化为已用。至于说如何摆脱侵蚀的,我自已也不是很清楚。我自昏迷醒过来之后,你送的这股力量,对我就再也没有什么影响了。”
“原来如此,看来周王是吉人自有天相呀,冥冥之中有大造化。”
“不知大师近来一切安好?”
“托周王的算计,我现在可是麻烦了。”
慈弦悠然自得的坐在了江水的对面。
江水呵呵一笑,
“大师说这个话,可真是令我莫测高深了。”
慈弦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周王纵横忍界这么多年,也不知算计了多少人,没想到连我也被你算计了。”
“大师说这样的话我可不敢苟同。”
“周王何必否认呢?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了那么多的秘密。但是,这一次的忍界危机,却在周王的算计下消弭无形。你先是游说长门,得到了轮回眼。
然后又将宇智波斑的秘密透露给了带土,使二人离心离德,反目成仇。
随后又利用黑绝背刺宇智波斑,让他知晓这一切都是陷阱。可你在之前却早早给宇智波斑透露了这样的信息,让宇智波斑有了提防。本该复活的辉夜,没有成功。
最终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没有发生,一切都被你解开了。
我不得不佩服周王的思虑之深远,谋划之精巧。而你留下了忍界的主要战力,却是为了来对付我。”
“大师,你要是这么说,那你可真是抬举我了。这世上的事,变数多的不可胜数。没有人可以环环相扣,思虑的那么深远。
对我来说,这一切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的结果。你看他黑绝,谋划了千年的计划,就因为一点点小疏忽,就功亏一篑。我如果真的能谋划这么深远的计划,我得照顾多少细节?这是不可能的。”
“我也是很佩服大师的,这么快就得知了这些。”
“我怎么说也在忍界千年了,总有一些自已的信息渠道来源的。”
江水点点头,
“这倒也是。”
“周王,我并不想与你为敌,却不知周王为什么跟我过不去?”
“大师说笑了,我也不想跟你为敌,不然我们俩也不至于在这里聊这么久了。”
“那周王为什么让宇智波斑去我的空间。”
“没办法,大师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周王既然已经让宇智波斑来找我了,自然应该也是知道我的目的。对我来说,很简单,我只想拿回属于我自已的一切。”
“大师,这就是我们的冲突。你要拿回属于你的一切,便会夺走这个世界的一切。
对你来说,不过就是一份查克拉果实。但是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那就是全部的生命,我自然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周王,你这样的行为是没有意义的。这里的人,对于大筒木来说,连蝼蚁都算不上,你们的力量,在我们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也许吧,你们大筒木一族自喻为神,我们在你们眼里,恐怕连猴子都算不上。
以大道来看,万物就没有贵贱之分。从万物自身看,万物都自以为贵而轻贱他物。从世俗观念来看,贵与贱由他人决定。
你们自以为是神,也许在神之上,还有神,他们视你们也如蝼蚁般。”
“忍界的这点查克拉,你们拿过去,也许也就是打个牙祭而已。但是它却是这里众多生命生存的依赖和保障。你们觉得这是非常小的一件事,对我们来说确是比天还大的事。
事物之间的差别,就事物大的方面来看,那么万物就没有什么不是大的;而就其小的方面来看,那么万物也就没有什么不是小的。
天地虽大,跟更大的事物相比就像米粒一样小;毫毛之末虽小,跟更小的事物相比则像山丘一样大。
您何必跟我们这些人计较这毫末之物呢?”
“周王说的倒是通透,然而就是这样的毫末之物,却能使人永生不死,能使人凌驾于万物之上。试问这世间,又有几人能经得住这样的诱惑?
这一切,原本我早应该得到,然而却遭人背叛,蹉跎至今。周王若遭遇逢此事,心中能没有执念吗?”
“当年也是在这里,我听大师劝慰我的话,顿时有种恍然大悟之感。如今却要反过来,让我来劝慰大师,真是有意思。”
“周王,其实你我根本没有必要发生冲突,一样可以合作。种植了神树,周王就可以永生不死,永世不灭。你我二人联手,岂不美哉?”
“要是以前的我,肯定就答应了,长生不死啊?多么美好!想想就令人向往。我从一个小毛贼,熬到现在,一步步走来。在忍界嬉笑怒骂,或痴或癫,或哭或笑,也不过就是为了活着,更好的活着。”
“没错周王,活着,永远的活着,这就是生命的终极追求。活着才能知晓一切,活着才能拥有一切。你我合作,皆可成神。”
“我昏迷之后,便失去了一切的感知。哪怕我醒来之后,也想不起来昏迷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归于无。
后来我就在想,长久活着干什么呢?
您活了几千年,应当知道人的情欲好恶,古今是一样的。身体四肢的安危,古今是一样的。人间杂事的苦乐,古今是一样的;朝代的变迁治乱,古今是一样的;
已经听到了,已经看到了,已经经历了,活一百年还嫌太多,又何况长久活着的苦恼呢?
太古时代发生的事早就湮灭了,还有几人记得呢?辉夜时代的事情至今若有若无;六道时代的事情似梦似幻;战国时代的事情或隐或现,人们知道的连亿分之一也不足。
当世的事情有的听说了,有的看见了,一万件中未必明了一件。
眼前的事情有的存在着,有的过去了,一千件中未必明了一件。从太古直到今天,不知多少年数。
贤愚,好坏,成败,对错,没有不消灭的,只是早晚快慢不同罢了。
就算真的成了神又如何?难道神就没有烦恼了吗?成了神,与天地同寿,可万一有一天,天地也有尽头又该如何呢?”
慈弦无奈摇头,
“井底之蛙无法跟它谈论大海,因为受到狭小的井底的局限;只生活在夏天的虫子不可以和它谈论冰雪,因为受到生存时间的限制;孤陋寡闻的人不能和他谈论大道,因为他被所受的教育束缚了。
周王如今这些言论,正如井底之蛙。只有一直活下去,才会有无限的可能。”
“曾经,有人问了掌握了宇宙真理的真理文明这么一个问题:宇宙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知晓一切的文明突然就沉默了,他们自已也喃喃自语:我怎么会知道呢!
所以我明了,人活在世上的时间,比不上他不在世上的时间多;以其有限的智力、短暂的生命去穷尽无限的境域,所以会陷入迷惑混乱而终无所得。”
“周王既然拒绝了我,却还编出这许多的道理,也是难为周王了。如此,咱们就走着瞧吧。”
看着走掉的大筒木一式,江水也是一阵苦笑。没想到呀,自已的嘴遁还是没有什么效果。不过想想也是,这个一式身为一个千年的狐狸,要是能被你几句话给说的动摇了,那反而才是见鬼了。
...............
大筒木一式离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来到了自已的空间里,很快就找到了等待已久的宇智波斑。
在一片荒芜之地,宇智波斑和大筒木一式面对面站立,
宇智波斑目光冷冽:“你就是大筒木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