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洚这一听,就知道是沈母同意了,一溜烟就从哥哥身边跑到沈母卖乖,笑嘻嘻得应道。
“听见了听见了,我就知道娘最好了。”
“知道就好。去西厢房拿你的那些宝贝吧。”
说完,一把小巧的钥匙就被沈母放在了桌子上。显然,这是用来锁她“宝贝”的钥匙。
沈洚看见钥匙,眼睛直发亮。
她这些天可是把家里上上下下都翻了个遍,实在没法,才跑来磨娘的,今天都第三天了,再不行,她都打算重新再来了。
上前抓走钥匙,然后像一阵风似的跑出来院子,嘴里还不断喊着“谢谢娘。”
徒留不明情况的沈易安在原地。
“妹妹,倒是比之前活泼了些。”沈易安放下原本带给妹妹的糕点,嘴角轻扬,一脸宠溺的看向妹妹的背影。
“可不是活泼了嘛,前些日子磨着你爹学剑,你爹也是个靠不住的,阿洚一撒娇,就同意了。
但后面又后悔,所以就推说,要自已做把木剑才教,但她的那些宝贝工具都被我没收了,可不是来磨人嘛。
如今,你在家好帮我多盯着,我是真怕她哪天被人逮了去。”
沈母说完,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
心里没说的是,即便儿子今天没回来,她也快被磨的撑不住了,宝贝女儿天天来卖乖撒娇,这谁忍的住啊。
沈易安不知真相,但也把母亲的嘱咐放在了心里 ,暗想,今后要多看着点妹妹。
“您放心,妹妹心中也有数呢。”沈易安宽慰母亲道,忽然顿住,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又说到道。
“娘,我师兄近日可能会到咱们家拜访。”
沈易安当初在书院,听老师说道师兄下江南,会路过长安郡。
当初念着家中的老弱妇孺,便给师兄去了一封信,顺便把韩诚的不对劲说与师兄,托师兄多照顾照顾。
谁成想计划赶不上变化,师兄还在处理疫情的后续问题,他都已经回家了。
想必师兄也万万没料到皇上会突然开恩科吧。
姜陌玉何止是没料到啊,简直是受惊不止,皇上让她留在乐安郡,直接负责乐安郡此次的恩科考试。
不是,她一个户部的,为什么会派来做礼部的活啊!
“京城那边有消息传来吗?”姜陌玉手上摩挲着挂在腰间的羊脂玉玉佩,脑子却在疯狂运转。
回想了一番最近她做的事,没有问题,皇帝很满意,那就说明不是她的问题。
既然不是她的问题,那就说明京城出了问题。
“大人,还没有。”清风低头回禀道。
“没有就罢了,之前师弟托我照看家人一番,如今陛下将如此重任交付与臣,臣无以回报,只能将此次恩科科举主持好,以不枉陛下所托。
只是师弟那儿就对不住了,清风你亲自将此信送给师弟吧。”
姜陌玉将自已才写好的书信交给清风,书信一如往常,只是在末尾加了一句:
师公安好?
而姜陌玉的师公正在京城,只不过已经致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