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了最近这些日子,村子附近确实有些生面孔在徘徊后,村长当即就安排以前上山打猎的一些好手在村子里巡逻,来负责村里安全。
并且挨家挨户上门通知村里人,最近不太平,最好待在家里,要是一定要出门,最好成群结队出门。
反正该说的,该做的,沈村长已经尽力了,若是还有不听,因此出事的,那就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了。
沈家村在长临郡,本来与发大水的乐安郡并不相邻,但人人都说江南好,江南富硕,让乐安郡逃难的难民以为只要南下就能活下来。
但江南也有自已的危机,江南盐商哄抬物价,几个月之后,已经不是哄抬盐价这么简单了。
就连粮商也跟着哄抬起了粮价,曾经一斗米只要十八文,但如今一斗米的价格却涨到了三十文,本来能买两斗米的钱,如今却只能买一半,但依旧每天有很多百姓来抢着买。
皇帝那边派下来的钦差还在路上,江南的局势已经有些失控了。
先是不良商人哄抬物价,后是大批难民南下。
“这世道,真是让人难说。”沈父的书院已经放假了,如今和一家人一同窝在院里不出门。
“你也正好歇歇,再难,也有上面顶着,易安,不是来信说了,这次下江南的官员里面有他师兄嘛,你就放好心吧。”沈母也关了她的布料铺子。
早点关了,早点省心,这段时间本来也没什么客人,不开门不碍事,要是开门被涌进长临郡的难民抢劫了,那才遭了呢。
“我倒没多担心这个,我担心的是如今还在村子附近徘徊的难民们,现在已经越聚越多了吧,而且还有不少青壮年,只怕要生事!”
沈父没说的是,那群难民眼睛都红了,整个队伍里还没有女人和孩子,光想想沈成就觉得不对劲。
沈母与沈父多年夫妻,一听就听出沈父话音里的忧心忡忡。
“你是说同类相食!!!”
沈母仔细回想了一下村里那些游荡难民的模样,眼睛发红,光看外貌不像是挨饿的,落在他们村里人的眼神不像是来求助的,倒像是在看待宰的羔羊。
“这这这…该如何是好啊!”沈母心慌,尝过人肉的人,那已经算不上人了,同类相食,沈母从来没有如此清醒的意识到这四个字的严重性。
“我明天和爹商量一下,到时候在家里多布置些陷阱,爹之前打猎有经验,例外也要多防着点村里人。”
沈父前面还正常语气,偏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几乎贴在了妻子的耳边。
他们沈家在村里人看来可是大户,别村里有些蠢人自以为是的引狼入室。
沈母当即领会,轻点了点头,就去侧屋找自家女儿了。
女儿虽然年少聪慧,保不齐有些黑心肝的人将女儿哄了出去。
沈洚还在屋里看书,古代的娱乐方式实在过于贫瘠,又不好冒然从空间里拿东西出来,只好看看游记,打发打发时间。